她不知道他今晚到底是怎么了，她已经数不清他压着她做了多少次，好像疯了一样。
最后沉睡过去之前她艰难的推着他压在她身上的身体，声音小的像是听不到了，“你别弄在里面，战北霆……”
她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但是她好像是听到男人完事后在她耳边轻轻地道：“我们生个孩子吧。”
孩子……
如果不是已经力气尽失，她眼皮都不想掀一下，但当时她真的很想一脚朝着他身上踹上去。
她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她也不知道他们之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想要他的时候他不要她，她不想要的时候他只要她。
应该是梦吧，他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
翌日中午她醒过来，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男人颈下性感好看的锁骨，怔了几秒。
其实两个人在一起时间这么久，鲜少有她醒来他还抱着她在她身边的时候，一般都是她醒过来身边都是空空的。
她动了动身子想要起来。
然而男人像是感应到一般，手臂还圈在她的腰肢上，往自己的方向抱过来，蹭了蹭她，“身上疼吗。”
其实平常两个人一起做他多少都会顾及她的感受，所以就算是还想要，等她累了便也忍下去了。
纵一欲的时候并不多。
她将他的手臂扯下去，“你说呢。”
“一会儿给你擦点药。”
慕酒抿了抿唇，想起上次抹药的经历，语调很冷淡，但是忍不住颊边爆红，“你自己留着擦吧。”
……
离开京城去机场的时候，路过一家药店，慕酒要他停车。
战北霆看了一眼外面的药店，看向正在解安全带的她，“很疼？”
她攥着安全带的手捏紧了几分，“我去买药。”
她原本以为他懂，结果男人只是道，“你在车上等着，我去买。”
过了一会儿他拎了一袋药回来，慕酒拿过来看了一眼里面的腰，结果居然……
她拿出两盒来捏在手里，差点捏爆，心情五味杂陈，咬着牙道：“你买这么多这个干嘛？”
战北霆侧眸看了她一眼，“你不是疼？放后面，回去我看看。”
“……”慕酒，“我要的是避孕药，你昨晚是不是弄在里面了？”
车内的温度一下子凉了几度，慕酒距离他很近，明显感受到他周身的气压在一瞬间降低了不少，带着些许的压迫感。
他发动引擎的动作缓了几秒，才淡淡出声：“有了就生下来。”
慕酒将手中的药袋扔到后面的车坐上，又重新将安全带扣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男人的声音带了不容置喙的语气，“你什么都不需要想，你只需要好好和我在一起就好。”
什么都不需要想。
以前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确实什么都不想，只想和他在一起。
可是结果呢，他给了她什么。
………………
回到桐城后的三天后，凌速得到消息。
他监听了易白芷的手机后发现消息，内容来判断，大概是和这件事的主谋通过电话。
后凌速把那通手机号码发给慕酒。
这通手机号码她不认识，也没有保存过。
原本以为如果是战北霆的亲信下属，大概会和傅荆的关系非常好，但是借用过傅荆的手机，也并未查到这通号码是谁的。
最后她破罐子破摔，直接拨通过去。
她原本以为那边应该不会接听的，但是几秒钟后传来一道淡淡的男声，“喂。”
听到这个声音，慕酒的身子都跟着震了一下，觉得不可置信的张开唇，一时间喉咙像是被堵住了。
她稍稍压低了嗓音，随便瞎编了一个名字，“你好，请问是……潘奕吗？”
“不是。”
这两个字几乎让慕酒确认那个男人是谁。
乔云啸。
为什么能够第一时间认出乔云啸的声音，是因为这个男人的声色很特别，清冷的没有温度。
且她对他印象最深刻的是，这个男人似乎对她有敌意。
其实她更希望是错觉，但是来自于第六感的直觉太过强烈。
她屏住呼吸，尽量让声音保持平稳，“不好意思，我打错了。”
挂断电话后，她抬手摁在眉心的位置，好久都没有缓过来。
她从未怀疑过乔云啸。
因为他为了救战北霆失去了站起来的能力，以后相当于一个残废，她对他的忠诚及不顾生死也要保护战北霆的行为震撼过，无论如何也从未怀疑到他身上。
慕酒自己都怀疑，如果把自己和乔云啸放在一起，他会选择相信谁。
和易白芷她或许可以比较一下，但是和乔云啸，她不确定。
乔云啸和宋尔岚及其他重伤战友的病情稳定后，便转入了桐城军区医院。
她拎起放在沙发上的包，出门。
……
慕酒会出现在他的病房里，乔云啸确实很意外。
但那张俊容仍旧没有丝毫的波动，见到她也没有什么表情，冷清，沉稳，情绪波动藏于表皮之下。
“慕小姐。”
慕酒将手中的包放在病床床尾的位置，认真打量着这个男人的样子，尔后笑了一声，“为了让我离开他，你不惜赔上自己的一条腿，你觉得值得吗？”
乔云啸的身前铺着一本军事杂志，他垂下眸翻了一页，轻描淡写的道：“慕小姐好像走错病房了吧。”
慕酒走过去将他手中的军事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