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妩眨了眨眸，纠正道。
“不是，我是问，霍先生的帮忙处理的人情……值多少？”
完全没接梗。
霍沉彦倒也没继续，瞥了她一眼：“不用了。”
颜妩微一蹙眉，刚想说什么——
他又意味不明地低笑了声：“你是我弟媳，不是么？”
颜妩：“……”
嗯？
是这样？
也对，原主此时与霍亦荣的婚约还未解除，就是说，她这身份本就和霍沉彦利益相关……
唔。
起码…在这位没搞事前，表面上是这样的……
没想到霍沉彦如此有规则精神。
是个不错的交易对象，很适合在这种处处受限的情况下拉拢啊……
既然如此……
“那，谢谢……哥？”颜妩只怔了瞬，便也守规矩地按原主现下的身份唤了男人一声。
少女的嗓音清甜，语调优雅略长，细细密密地缠绕入人的耳中，拨弄心弦。
霍沉彦眸一黯，应声道：“…嗯。”
昏暗的灯下，他看着眼前浅笑的少女，薄唇难得外绽出了个略带邪气的弧度，也顺势变了称呼。
“轻歌客气了。”
男人似笑非笑道，又抬起手，自然地拂过她的脸颊，落在了伤口处。
“二楼有包房……”
话未尽，颜妩却瞬间明白了他的语义：“不用了。”
无非是让她包扎处理下伤口罢了。
但……“这样就很好。”
少女笑道，瞥了眼自己凄惨的状况，不在意地一哂。
不落魄一些，待会她怎么骗过那位“善良”的客户呢？
“哥你再送我一程就好，可以么？”
“……当然。”霍沉彦眸光闪了闪，竟也没有再劝什么。
*
须臾。
颜妩顶着一身伤口和数道诧异的眼光，跟着男人走出“魅色”。
上了车，她径直窝入后座，就闭上了眸。
似是在小憩。
事实上，却是沉浸入了识海深处，翻起了上任的记忆。
——作为世界规则衍生出的“交易类主神”，上任性子虽圣母，但也不会随便选择客户。
每个位面，只有“气运宠儿”才有资格与主神做交易。
气运，即每个人的命运与气数。
三千世界，每隔一段时期，天地便会孕育出“气运宠儿”般的存在，集该位面气运之大成，就如小说中的主角般，无论历经多少磨难，但终会运气爆表地登上人生巅峰。
也就是这类人物的灵魂，才有被看重的价值。
而主神会在他们陷入绝望的困境时出现，询问是否签下交易契约。
——只要愿意在死后祭奠灵魂，主神就会根据该位面属性，给契约者分配相应的金手指，助其快速逆袭。
当然，即使是在最黑暗的时期，仍有心智坚定的“气运宠儿”会拒绝协议，最终靠自己的努力走上巅峰。
但，这世上，更不乏的是选择走捷径的人。
交易主神的客户，正属此类。
总之，契约原则是：公平公正，全凭自愿。
因而，对白玥灵叫嚣的不公平之说，颜妩是万分不赞同。
啧。
察觉意识游离了瞬，她眼睑微颤，将注意力转回了这位面的具体“客户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