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元啊,赵圆圆那个贱人招了吗?沈姑娘找到没有啊?”
鲁元一回到府中,就看见母亲正焦急的坐在堂屋里等着他呢,安安陪在她的身边儿,也是一脸的焦急。
见到安安,鲁元情不自禁的想起赵圆圆说的那些话,不由得心中一阵不自在,他撇开眼,尽量不去看她,也不去想那些话,只对着荣欣大长公主道:“她否认是她做的,儿子还正在查。”
“否认?她怎么敢否认?”荣欣大长公主一听赵圆圆不承认,顿时炸了,“当时屋里就只有她们仨,要不是她干的,难不成还是安安?可是安安一直在屋里呢,往哪儿藏人啊?还能把人吃肚子里去怎的?”
鲁元见母亲情绪激动,轻声安抚道,“母亲不用担心,儿子正在严加审问,也派人去找了,湛王府的隐卫们也都出去了,定会找到的!”
“光找到有什么用啊?还得保证她没事才行,我看,你还是加大审讯的力度严刑拷打,就不信那个贱人还不招,她要是能早点儿招了,咱们也能早点儿找到沈姑娘啊!”
荣欣大长公主的情绪很是激动,在吉州呆了几个月了,她已经看出老七有多在意沈家那个丫头,要是沈家丫头出了事儿,还是她儿媳妇无意间造成的,那还能有他们的好儿吗?她害怕呀!
鲁元说,“母亲,这件事儿到底是不是赵圆圆做的还为确定呢,虽然种种证据都指向她,但是经过儿子这一小天儿的明察暗访,儿子觉得这事儿还真不一定是她干的,她那四个抬箱子的嬷嬷儿子已经分头身问过了,连赶车的车夫也细细审问了,结果都毫无破绽,目前儿子还在调查中,要真的是她,儿子绝不会姑息,但要不是她,儿子也不想冤枉好人!”
“好人?她要是好人又怎么会冤枉安安,安安好心好意的想帮她们家解围,她不感激也就罢了,还无赖安安,有这样的好人吗?要我看,那就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荣欣大长公主气愤的说道。
安安柔声说,“母亲别生气了,身子要紧啊,我想,赵圆圆之所以这么做,也不是有意害我的,她想撇清责任,把自己摘出来,除了往我身上推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不过,这也不能全怪她,她也是被湛王逼急眼了,情急之下才做下这样的事儿的……”
“就算湛王真的灭了他们家满门,那也是湛王的事儿,跟沈姑娘又有什么关系呢?她为啥要对沈姑娘下手呢?还选了那么个时机,这不是坑咱们吗?”荣欣大长公主拍着桌子,痛心的说道。
安安说,“就凭他们那点儿本事,又怎么伤的了湛王呢?想报复湛王的话也就只能拿湛王在意的人出气了,可能是他们家已经走投无路被逼红了眼,便也顾不得跟我的这点儿情分了!”
鲁元也坐了下来,丫头献上茶,鲁元接了,不疾不徐的喝了两口,才说,“你确定就算赵圆圆做的吗?”这话是跟安安说的,虽然他并没有看安安,但是安安也能听出来他的意思。
“这种事,你都没有确定呢,我又怎么能确定得了。”她柔柔的说道。
鲁元不咸不淡的说,“听你的语气,我还以为你有十足的把握证明就是赵圆圆做的了呢!”
安安一噎,顿了一下,才委委屈屈的说,“我只是随便一说,鲁哥哥你要是不喜欢听,我往后不说了就是!”
鲁元轻笑一声,眸中闪过一抹精光!
这一下午的时间,她都成功的把母亲都给洗脑了,还说只是随便一说,随便一说都这样了,她要是认真说起来,母亲还不得提着刀杀到大牢去啊?
眼下,连他都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这事儿就是赵圆圆做的呢,她却是一副言之凿凿的样子,她这么急着给赵圆圆定罪,是跟赵圆圆有仇吗?
还是……有别的原因?
他不动声色的看了她一眼,很快收回目光,说,“母亲,时候不早了,您还是早点儿回去歇着吧,沈姑娘那边儿一有线索,儿子立刻通知您!”
大长公主哪睡得着啊?她都要急死了吓死了好不好!
“哎呀,我不困,我要等着信儿呢,你知不知道我都要急死了啊,沈姑娘还怀着孕呢,要是那孩子有个闪失,咱们可怎么跟湛王交代啊!”
淳于珟在离开前,曾跟鲁元说过要他照应点儿湛王府,现在沈若兰出事了,还是他们家的媳妇把人家约出去才出的事,他们难辞其咎啊!
安安看出荣欣大长公主的烦躁,歉疚的说,“都怪我,我惹下的事害得母亲也跟着担惊受怕,哎,早知道会出事儿,就不请她出来了,鲁哥哥,你不会怪我吧?”
鲁元撂下茶杯,波澜不惊的说:“只要不是故意的,都可以原谅!”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一直瞄着安安的脸,观察着她的每一个动作和表情,像要找出什么破绽似的。
然而,安安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破绽,还带着无懈可击的真诚,她蹙着眉说,“谢谢你鲁哥哥,要是湛王也能像你这么想就好了。”
说到这儿,她咬住了嘴唇,肩膀轻轻的瑟缩了一下,像是很害怕了似的。
看得出,安安很怕淳于珟,毕竟淳于珟的杀神之名不是白得的,他的残暴事迹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安安自然也耳熟能详,在常人看来,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女子,应该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去触杀神的逆鳞。那个天煞孤星有多在意沈若兰她又不是不知道,她又没活够,怎么会去上赶子找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