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银子,好办事!
这边沈若兰和张二勇刚把厨房收拾好,那边儿沈德俭和张兴旺俩就跟沈大锤一家谈好了,三十两银子,银货两讫,还找了族长和里正作证,另外还找了屯子里几个有威望的人做证人。
里正家并不住在靠山屯,得现派人去请,在等里正来的时候,沈老二一口气买下沈大锤家四个丫头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传遍了整个靠山屯儿,在屯子里引起了巨大的轰动,惹得全屯子的人都倾巢出动,来沈大锤家看热闹。
到来时,沈德俭和张兴旺正坐在沈大锤家的炕沿上,边儿上摆着已经写好的卖身契和瘦丫姐妹几个的户籍,卖身契是张兴旺写的,上面的条款都写得清清楚楚,就等着里正来好签字画押了。
大伙儿见到这幅场景,都大惊小怪起来。
“哎呀妈呀,我还以为是瞎传呢,整了半天是真的,这沈老二咋不声不响的发达了呢?四个丫头,三十两银子啊,乖乖,我活了这一把年纪,都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呢!”
“何止是你,谁见过呀?那老些银子能买十来亩好地呢!”
“你们看沈老二那身衣裳,啧啧,纯棉布的呢?还是新的,我这辈子都没穿过这么好的衣裳呢!”
“老二呀,你是咋发的财啊?记得年前你刚回来时还跟个叫花子似的呢,这怎么几天的功夫,咋就突然阔起来了呢?”
“是啊,老二,你咋发的财?别不会是干了啥犯法的事吧?”
沈德俭从前是个酒鬼,在屯子里常被人瞧不起,现在突然有钱了,大家还有点儿不适应,加上又存着嫉妒的心理,所以跟他说话也很不客气。
好在,沈德俭并不在意大家的态度,听到议论后,不紧不慢的说,“我琢磨出一种别人都不会做的吃食,现在每天往城里各个酒楼送这种东西,每天都不少赚哩,不信你们问问桃花村的栓子,我现在就每天是包他的车来回送货,我的钱是咋赚的,他最清楚了。”
回答大伙的时候,他刻意避开把闺女卷进去,要是大伙听说是兰丫出的这些银子,肯定会有嘴巴贱的说三道四,万一说他闺女不守妇道,做了伤风败俗的事儿赚的银子,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艾玛,你做了啥吃食能赚那老些钱啊?这才几天的功夫,就赚三十两银子了?糊弄人的吧?”人群中,于二坏喊了一句,大抵是因为嫉妒吧。
张兴旺听了,立刻朝着说话的方向笑道:“这个大妹子是整天呆在屯子里不大进城里吧,所以也不知道这城里的行情,老二做的这个吃食可不简单,乃是再咱们整个楚国独一无二的东西,别的地方绝对没有,好吃又不贵,曾经有个大酒楼的东家,要花二百两两银子买老二这个方子,老二都没卖呢!”
张兴旺是个能说会道的,几句话,既贬低了于二坏是个坐井观天,不懂世事的土包子,又让大家不再对沈德俭有所怀疑。
果然,经过他的一番解释,大家都相信了,又立刻骚动起来。
“艾玛老二,你可真能耐呀,想出的啥方子啊?做的啥好东西?能卖出那么多银子?”
“老二呀,咱们都是一个屯子住着的,邻里邻居的,你有啥发财的好路子,说出来让大伙跟你一起发财呗!”
“是呀是呀,你要是领着大伙发财了,这屯子里谁还能瞧不起你?肯定都得把你当祖宗供着哩!”
沈若兰收拾完碗筷厨房,跟张二勇也过来了,刚一过来,正好听到这番不要脸的话,气得她顿时叉起了小腰儿,脆生生的怼了回去,“那可不行,要是我爹把水晶冻的方子给了你们,往后我家就没钱赚了!”
这些人,真是太不要脸了,大言不惭要人家的好东西,好像谁该了他们似的。再说,自己过自己的日子,谁用他们看得起,谁用他们当祖宗供着了?
“呦,兰丫来了,哎吆,后面这位是谁啊?”
刚才那个被沈若兰怼了回去的村民不痛快了,看到沈若兰身后跟了个男人,立刻阴阳怪气的拿他做文章。
沈德俭一看有人针对他女儿,立马抢着说:“这是桃花村的张二勇,我未来女婿,我刚跟老张大哥给孩子们定下亲事,等过年我家兰丫及笄了,这俩孩子就成亲。”
这算是沈德俭正式向靠山屯的村民介绍自己的女婿,也顺便把沈若兰订婚的消息公布了出去。
那个被怼的村民听到沈德俭的介绍,哎哟一声,“张二勇啊?他不是沈老大家的女婿吗?怎么?跟沈老大家退了亲,又跟你家兰丫定亲了?”
这话说得阴阳怪气的,说话时脸上还带着暧昧的笑意,仿佛他窥见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似的。
在农村,有关作风的问题是最禁忌的,那人含糊其辞的话,说得好像是张二勇故意跟沈若梅退婚,又跟沈若兰订婚似的,给人一种沈若兰抢了张二勇的错觉。
沈若兰当然不能由着他抹黑自己,刚要说话,张二勇却率先开了口,他盯着那个挑事儿的村民,铿锵有力的说,“对,我从前是跟别人定过亲,不过已经被退亲了,现在我是跟兰丫订的婚,堂堂正正,正大光明,你有意见吗?”
他刻意强调自己是‘被’退亲的,现在跟沈若兰订亲,没伤害到任何人。
他的一身的凛然正气,主要是凌厉的眼神,把那个挑事儿的人给吓到了,扯开嘴角干笑说,“呵呵,没有没有。”
“没有就好。”沈若兰接过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