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妆坦荡荡地任她们搜着,在望向牧九歌那里时轻轻地摇了摇头,牧九歌用眼神示意她别害怕。
那婆子自然是什么也没搜到。
温氏更加怒了,伸手对着那婆子就是一巴掌,李嬷嬷,你到底看清楚了没有?”
被打了一巴掌的李嬷嬷身子一个没站稳,突地往一旁的花盆上倒去。
啪!”
清脆的陶瓷落地碎裂声惊醒了众人,而那李嬷嬷则是满脸惊恐地望着那碎了的瓷盆,颤抖地指着从盆里滚落出来的一个布偶,是……是”
不就一个布偶嘛,有什么好吓人的。说话的是温姨娘身边的一个二等丫鬟,满脸不屑地走到那布偶面前,蹲下身子就去拾那布偶。
牧九歌在见到那布偶时,心里就浮起一丝不安,当她看清那布偶上写着的名字与布偶后背还闪着冷光的银针后,便明白心底的不安来自何处了。
厌胜之术!温姨娘颤抖地握着那布偶,满脸不可思议地盯着牧九歌,你居然想害死候爷!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红妆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见到几个粗壮的婆子将牧九歌抓了起来,小姐,快放开我家小姐。红妆见到那几个粗壮的婆子抓起牧九歌,立马上前就要去推开那几个婆子。
红妆你退下。牧九歌一声冷喝,喝退就要上前的红妆,眯了眯眼,望着神色震惊满是怒愤的温姨娘,冷静道,可否让九歌看一看这布偶。”
不行,这是你陷害候爷的证据,不能给你看。温姨娘想也不想便否决了。
然牧九歌也没反对,反而挑眉道,既然这样,那就请温姨娘将这个还有我带到老太爷那里去,这事还请老太爷定夺。”
这个?温姨娘没想到牧九歌会这样说,顿时犹豫不决了,她可是来找她的簪子的,怎么这会就找到这布偶了,虽然她想不明白,但她知道这里面一定在蹊跷。
红妆老实地听牧九歌的话,担心地站在一旁轻唤。小姐?她怎么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自己院子里发生这样的事情,今天她可是守在院子没有出去的啊。
牧九歌轻轻地朝她摇了摇她,示意她不要多嘴。
这时一个小丫鬟低头哈腰慢慢地走到温姨娘身边,低声几语后,又悄悄地退到了一旁。
温姨娘边听边望了几眼神色淡然的牧九歌,皱了皱眉头后道,既然九歌这么说,那就带去老太爷那吧,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老太爷若是怪罪起来,本姨娘可是不会替你说好话的。”
牧九歌望了眼那个一直低着头的小丫鬟,若有所思,停顿了两秒后视线回到温姨娘身上,微微点头道,那就劳烦姨娘了。”
温姨娘也不想给自己惹太多事,便令婆子押着牧九歌往老太爷院子走去。
在清荷院,华氏笑的得意,牧向晚听着一婆子的细说后更是开心地在房内欢呼起来,娘,您说这次牧九歌一定会被老太爷处死了吧!”
华氏笑得温柔,轻扣了下青花瓷茶盖,这次怕是远在京城的安家也无法插手了吧!”
华氏的奶妈张嬷嬷站在一旁虽然也是笑的得意,可她却眼底里露出几分谨慎,香荷,这事还不能定这么早,不管怎么说,老太爷还是挺在意安定郡王的。”
嬷嬷你太小心了,安氏去了这么多年,也没见安定郡王有什么反应的。牧向晚不屑一顾。
华氏却是沉了沉脸,望向屋外,低声道,这事我不去亲自盯着还真不放心。”
华氏说完便带了几个婆子与丫鬟往聚德院赶去。一旁的牧向晚立马跟上。
福安堂内,牧老爷子端坐在堂上方,沉稳地盯着眼前的布偶,眯着的小眼里快速地闪过一道精光。
老太爷,您可得看清楚啊,牧九歌居然想用厌胜之术害候爷!难怪候爷上次回来会摔断胳膊,想必就是她在诅咒候爷。温氏想急于摆脱与此事无关,上前张口就往牧九歌身上按罪名。
牧九歌却是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神色自如地盯着自己的脚尖。
牧老太爷见到她这样时,内心居然有点喜意,这样子的牧九歌像极了当年还是个愤青时候的他。可转眼一看到放在桌前的布偶后,脸色又是沉了起来。
牧九歌无认罪之意,牧老太爷立马开口问她,九歌,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回祖父的话,九歌也是第一次见到此物,至于祖父说的认罪,九歌不知。牧九歌坦坦荡荡地抬起头,对视着问她话的牧老太爷,眼神清澈,无闪躲。
对于这种坦荡且清澈的眼神,牧老太爷心里便明白了几分,此事,虽不是她做的,怕也和她脱不了关系。
温氏见牧九歌不承认,立马叫嚷着喊,可这东西是从你院子里找到的,你还想抵赖?”
温氏咄咄逼人,而牧老太爷也是一脸怀疑地盯着她,牧九歌见此深吸了一口气。
她原本以为这老太爷会是向着她的,可如今看来,不是的,想着便缓缓道,此事我还真是不知,姨娘你莫名其妙地带着一群人来我院子说是找你丢失了的簪子,你的簪子没找到,却找出了这莫名其妙的一布偶来,还非得说是我的,请问,姨娘你从哪里认识这是我的?”
你……你!温姨娘被牧九歌的话呛住,只干瘪瘪地吐出两个你字后便说不上话来。
事情还没弄清楚之前,温姨娘可不能乱说。突然堂外一道凌厉的声音传了过来,惊得所有人都看向堂外。
来人正是华氏,只见她昂首挺胸走了进来,朝着老太爷福礼后才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