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寡与夜醉壁终归还是不再因为虹时而闹别扭,眼看着在帝都又过了一日,风寡的面上划过几许沧桑。
先是与夜绛洛斗智,然后与虹时斗勇……这日子,太t·m·d累了!!
他也很清楚,身份藩王,他不能永远停滞在帝都。
如果不是因为夜绛洛中途太深,恐怕早就将他赶回江南了。
那青凰素颜的女子是他血脉相连的妹妹,她对任何人都不信任,就算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正真正落在她心底的也只有晏君卿一个人。
除此之外,只怕连她自己,都不曾被信任过。
夜绛洛原本以血牵制醉儿,以醉儿牵制自己,现在醉儿的毒解开,夜绛洛却徘徊在生死之间。
只要夜绛洛一天不死,醉儿一天不会离开帝都,可一旦夜绛洛死了……那醉儿必回为了夜落茗继续留下来,以巩固那个孩子的地位不受威胁。
那他呢?身为异姓王,他有镇守江山的责任,这般停滞帝都的日子还能有多久……
“醉儿,和我一起回江南好吗?”风寡紧紧抱住夜醉壁再一次柔声询问着。
答案他已经知晓,却还一遍遍的询问着,只是希望不要错过任何一次她能改变想法的机会。
时光静好,风景如画,佳人倚在东墙,倾听君心柔肠。可奈,现实无情,太多的事与愿违,牵绊住两颗相互倾慕的心。
好久好久,夜醉壁凝望着天边的夕阳,娇嫩俏丽的小脸儿贴在风寡的脖颈处,轻柔的落下一吻,语气清柔如水道:“不能,阿姐现在……”
“你的心里难道只有她!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风寡面色冷峻,暗黑色的眸子清冷而无奈。
墨色素衣暗纹翻涌,随风翻飞,如瀑般的青丝随风飞扬,丝丝缕缕,与轻柔的风纠结翻飞。
夜醉壁不言语,紧紧盯住风寡的眸子里装满了情意,衷肠难诉,情难断,就这般凝望着,好似隔了皓洛覆盖的万水千山,隔了鸟飞绝的悬崖绝壁,隔了几度轮回千载万世,而心,却是极近极近的……
风寡情意满心满怀的凝望着她,将她半生流离萧索,一世凄苦无奈尽收眼底,萧索染遍他周身,冷风阵阵。
“我不能离开阿姐,阿姐如果能顺利解毒活下来,我会救她让我走,阿姐如果……如果真的不幸……我更不会走,落茗还小,晏君卿无名无份,如果连我都不支持她,她根本没有办法顺利继位。”
风寡闭上眼,安静的冷笑,“那我呢,你把我放在了什么位置。”
夜醉壁抬头看着他,咬紧下唇,尝到了血腥,“我很爱你,真的很爱……”
“……”风寡睁开眼,看着她隐忍痛苦的样子,再多怨气也发不出来。
罢了。
夜绛洛那个妖孽……常言道,祸害遗千年,夜绛洛不会死,一定不会死。
“风寡……我,我——”夜醉壁的声音颤抖,她也想给风寡一个承诺,但阿姐现在命悬一线,她不能在这个时候背弃阿姐。
“算了。风寡被打败,上前抱住夜醉壁,轻叹:“我不逼你,醉儿,没关系,你等,我陪你等。”
夜醉壁松了一口气,将自己全部重量都给了风寡。
两人静静相拥,感受着来自对方的情·爱。
忽而,一个晃动的人影闪现在两人的面前。
只见虹时面色单纯无害,笑出两个浅浅的梨涡,无辜的眸子紧紧盯住夜醉壁和风寡,天真懵懂的目光射·去,丝毫不懂得回避。
风寡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怒不可遏的一甩衣袖,银针一般粗细的暗器以看不见的速度飞了出去。
银针淬了毒,针头呈现暗黑色,实在是太过愤怒了,他甚至将自己用来防身的暗器打了出去。
这不到千钧一发,生死存亡的瞬间概不轻易见人的暗器,此刻正飞速飞向虹时。
虹时毫无防备,他本就不认为自己的行为有何不妥。
(这孩子……)
淡然自若的看着风寡和夜醉壁,手握银枪,一副为保护主子死也无所谓的模样。
银针穿透空气,步步紧逼,直射虹时的眉心。
虹时目不斜视,毫无惧易,盯着银针,银枪挥舞,再看时,哪里还有银针的踪迹。
而他,安然无恙,完好无损。
“哼!”风寡冷哼一声,恨不得弄死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
夜醉壁赶忙伸出素白纤瘦的臂腕轻柔的抚摸着风寡的胸膛,示意他消消气。
她早就习惯了虹时呆萌老实,情商过低的性子。
“虹时,你……嗯,你其实不用这么一步不离……”好一会儿,夜醉壁笑容清浅,轻柔的说道。
“江陵王,为了殿下的安全,你以后进入醉宫要先经过宫人验·身,否则,我是不允许你接近殿下的。”虹时昂着倔强而耿直的小脸,义正言辞的说着,单纯无害的眸子散射着无辜的目光。
风寡气得怒目圆睁,恨不得将虹时掐死!
他堂堂江陵王,竟然还要宫人验·身?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再说了,他和夜醉壁之间的关系,还需要验·身么?这个虹时什么眼神啊?这脑子是什么构造?
就在风寡几近张牙舞爪的冲过去的时候,碧云忽而匆匆忙忙的赶过来,看到这架势,微微一愣,随后浅笑着说道:“虹小将军,陛下召见你呢!”
一听是陛下召见,虹时立马收回银枪,恭谨谦卑的向夜醉壁行礼道:“殿下,我去去就回。”
末了,还对着醉宫殿门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