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
不知道看了几次的朝霞，风中满是少女的清香。
林一能够确认，走过那么多地方，去过那么多世界，他最喜欢的住处，就是这里了。
涂山红红迈步来到他的身边，轻声问道：“有件事……你在想什么？”
她是妖盟之主，人类一气道盟发生的事情，她也收到了情报。
一次性有那么多世家子弟被杀，怎么可能压制的住。
在她想告诉林一这个消息的时候，鬼使神差的先问了一句。
林一能想什么。
在涂山红红来之前，他想的是要不要再去一趟圈外。
在她来之后，林一想的是要不要今晚就吃掉对方。
“我在想要是我没有来涂山，没有遇到你，涂山现在会是什么样子的。”
柔和的清风像是情人的手，轻轻触碰脸颊上的发丝，将之往后撩起。
这种可能涂山红红根本没想过，或者说是不敢想。
她不敢想象要是当时林一没来，她和容容要面对的是什么。
也因此，她激动了起来。
表面却是极力压制着自己，“这又什么好想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难道你想要抛弃我们？”
“我怎么会抛弃你和容容呢，你们可是我在这个世界里得到最棒的礼物。”
林一笑的纯粹，干净自然。
人大部分时间都在伪装，伪装的笑容，虚伪的哭泣，戴着面具生活。
他现在自然没有那么多约束，表达出的情感也更为真实。
两颗心的靠近，是很缓慢也很危险的。
丝毫不留神，就可能会伤到自己，也伤到对方。
涂山红红非常相信林一，也是因为他的纯粹，不如其他人类那般虚伪。
“不止是容容吧？”
“……”
林一的笑容一下子尴尬起来，他将目光从红红的脸上移开。
用深沉的语调，诉说道：“怎么可能呢。”
涂山红红也不逼他，她到是要看看，这家伙到底什么时候才肯实话告诉她。
“我喜欢你们姐妹，这是实话哦。”
林一抢过红红的手，按在自己胸口，离心脏最近的部位。
扑通、扑通……
强劲的心跳传达到她的手心。
涂山红红抽身退了几步，她的脑海中开始回忆起一副被藏在内心深处的画面。
正是她的手穿透对方胸膛的场景。
“你还记着那件事情啊。”林一在心里为自己成功转移话题小小的庆祝了下。
而涂山红红从惊慌，恢复到冷静。
她不怀好意的盯着林一，“果然你还是对雅雅出手了。”
“我是人，这是人的劣性根，其他人有，我也有。”林一没有再反驳，因为他知道瞒不过去了。
涂山红红意外的没有动手，她准备动用冷暴力。
不过想了想，要真这样的话，不就是在把林一往自己妹妹怀里推吗。
放弃这个主意后，她回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
“只有你，我不能接受，也可以接受。”
涂山雅雅那性格……估计除了他，其他人早就被冻成冰坨坨，生活都不能自理了。
“行了，来之前你不是有事情要和告诉我吗？现在可以说说看了，应该是一气道盟的事情吧。”
“嗯，一气道盟里死了很多人，据说全部都是世家子弟，其中还有高层人员。
他们怀疑是妖怪做的，所以想要我帮忙查一查。”
林一来到桌边坐下，顺手拿起红红的茶杯，“你心里不是已经有了答案。”
涂山红红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个茶杯。
直到林一喝完杯中茶水后，她才转移了视线。
习惯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呢，习惯了林一的怀抱，习惯了他从容的模样。
再想要去改变，她自问做不到。
可一样的，她也习惯了林一能无视她的魅力。
有时候她甚至会去想，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或者是种族的原因，林一对自己的亲近才会止步不前。
林一的手在涂山红红眼前晃动了好几下，“红红，红红，你在想什么呢，又走神了。”
拍掉眼前这可恶的爪子，涂山红红平静道：“没什么。”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林一继续过着自己神仙般的生活。
另外，他晚上偶尔也会去雅雅那边入住。
这般光明正大的行动，让涂山雅雅看向自己姐姐的眼神中，都带着心虚。
苦情树下。
“师父！我学会了！”
牛鬼身上冒出一阵白烟，他的样貌已经是变成一位翩翩少年。
涂山容容点头，“你本就有妖王战斗力，加上我交给你的望月掌，大妖王之下应再无敌手。”
牛鬼兴奋的原地转着圈圈。
原本涂山容容带他回来，也只是一时兴起，现在对方真的学会易容术和望月掌。
那也就算是她的徒弟了。
是徒弟的话，“你以后就叫颜如玉吧。”
涂山容容对这个名字很满意，而颜如玉对名字这本身就很看重。
“我有名字了，我有名字了……我以后就叫颜如玉，颜如玉，颜如玉，哈哈哈……”
颜如玉纵身越向远方，“师父，我下山历练去了，不要想我哦！”
涂山容容本想阻止，可看到对方那么激动，她也就放下了手。
“我这个徒弟还不错吧？”
“他是不错，只可惜他的师父是你，所以注定命运多苦难。”
涂山容容低下头，思索林一话中的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