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正门口，围观者越来越多。
在目睹杉哥凶残踢踹孕妇的过程中，有人试图用言语劝阻，杉哥当作没听见；有人试图用行动阻拦，可还没接近杉哥，已经被杉哥的属下逼退；更有人试图打电话报警，他们的手机一律被杉哥的属下野蛮砸碎。
再也没有人敢出声劝阻，更没有敢拿出手机报警，只能将同情的目光送给求嘉嘉，等人。
没一会儿，不知从哪里冒出了三十几号暗中带刀的男人，将现场隐性包围了起来，好事者可以进去看，但只能进不能出。
意思很明显，等杉哥将求嘉嘉折腾爽了，该散的自然会散。
蔡甜和王无常走到医院大门口时，清晰地听见了女人发出的惨叫，两人远远地朝着声音来源望过去，隐约看得见一个女人躺在地上申吟，似乎还有血迹斑斑。
“发生什么事了？”蔡甜嘴里嘀咕着，却没有好事者的心情，不过当她隐约看到有男人在死踹那个女人的身体时，她便停下了脚步，有些害怕地拽住了王无常的衣袖，“那个男人为什么要打那个女人？”
大庭广众之下，无论女人犯了多大的错，都不该被男人这般虐打，身为女同胞，蔡甜肯定看不过去。
“别怕。”王无常的眸光淡淡地落在蔡甜拽着他衣袖的小手上，心中和暖。
将整个医院正门口环视一圈，王无常的俊眉立即蹙了起来。
他发现了不对劲。
人群中显然混着黑道份子，一般人看不出来，但他一眼就能看出，那些人的眼神是麻木的，冷淡的，嗜杀的，只顾听从命令行事。
而距离事发地点最近的那些围观群众，脸上除了同情或愤怒之外，还有千篇一律的惊恐。
王无常观察了几个走进去观看的好事者，发现他们一旦进去，就再也出不来。
远远地望着那个在地上被不断踢踹的可怜女人，王无常示意蔡甜跟着她走到一个不被那些黑道份子发现的位置，再摸出了手机。
“你现在在哪儿？喔，距离人民医院正门口挺近，有空赶紧过来一趟吗？这边有点蹊跷。嗯，就我跟蔡甜两人。”
等王无常挂掉电话，蔡甜问，“你给谁打电话呢？”
“黑锋。妞，敢不敢跟我过去看看热闹？”
蔡甜果断地点了点头，“嗯。”
若是没有人陪在身边，蔡甜可能不敢过去，可有了王无常在身边壮胆，蔡甜自然是想去看看那边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无常大步朝着事发地点走去，“我虽然没有菩萨之心，不过，也见不得一个男人这么虐打女人。”
蔡甜感受到他的良善之心，毫不吝啬地夸赞他道，“谁说你没菩萨之心？我觉得你就是天上的某个菩萨下凡。”
“哦，哪个菩萨？”
“王无常菩萨。”
“哈哈。”王无常朝着蔡甜抬了抬衣袖，特别怀念她刚才瞬间抓住他衣袖的依赖举动，“害怕就抓着，没碰到皮肉，不算男女授受不亲。”
蔡甜立即瞪了他一眼，“我才不怕呢。”
越是接近事发地点，围观的人群便越是拥挤，王无常生怕蔡甜被人挤散或者踩到，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一点一点地往里头挤。
大冬天的，蔡甜上半身穿着厚厚的衣服，被王无常隔着衣服抓着，蔡甜也便没有介意，她嘴上说不怕，可心里还是害怕的，尤其每听到那女人惨叫一声，她的心就会提到嗓子眼地震颤不已。
好不容易挤到最前面，距离那个女人只有五六步之遥，当蔡甜看清地上申吟的女人脸时，惊讶得一把捂住了嘴巴。
而王无常也在同时看清了求嘉嘉的模样。
王无常看了看满脸戾气的杉哥，虽然并不认识他，但也知道他肯定是黑道上某个帮派的大哥大。
若是躺在地上的人是个陌生的女人，王无常早就开口说话为她求情了，可因为是求嘉嘉，王无常选择了闭嘴。
他可是记得当初求嘉嘉是怎么胁迫蔡甜给向阳君下药，害得两人都受苦受罪的。
求嘉嘉害得他的兄弟多日忍受lose的折磨，害得他的兄弟将蔡甜折磨到大出血，害得一对相爱之人生出诸多隔阂，害得他喜欢的女人长时间的不开心，身心俱疲……
就凭这份罪行，他就觉得求嘉嘉是罪有应得。
“孩子……别踢我的孩子……求求你……”
求嘉嘉抱着肚子，浑身痛得直叫唤，虽然她一直都不想要这个孩子，可当腹部被杉哥踢踹之时，大概是本能的母性苏醒了，她突然特别心疼肚子里的这个孩子，竟还生出舍不得抛弃他的念头。
杉哥踢踹在求嘉嘉身上的位置不止在腹部，还有脚部、腿部、胸部、手臂……
他下脚时出的力真的特别得狠，求嘉嘉身上最开始流血的不是下边，而是其他破皮的部位。
大概是杉哥曾经对求嘉嘉肚子里的胎儿也付出过强烈的感情，所以他唯有下脚踹她腹部的时候，动作不由地有所收敛，落在她腹部上的脚力总共加起来没超过五次。
但仅仅只有五次，求嘉嘉的肚子也渐渐地开始痛了起来，有血从下边慢慢地流出，越来越多。
杉哥见她下边流血了，也知道孩子估计保不住了，再次下脚踹的时候，就再没往她腹部上去。
这个让他戴上绿帽子的孩子他当然不会让他留下，而他不断地踢踹求嘉嘉，完全是发泄心中的怒火，发泄求嘉嘉和属下联合起来糊弄他、背叛他。
蔡甜一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