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像是断线的珍珠一般从蔡甜的眼眸里晶亮地滚落,颗颗催人心软。
向阳君立即停止了捉弄她的举动,猛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顿时后悔莫及,觉得自己罪该万死。
以前,她虽然也害怕他那家伙,但却从未像此刻这般恐惧过,现在,她对它的恐惧如此真实与强烈,毫无疑问,是他那晚的暴行深深地伤害到了她,在她心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
他真的只是想逼她亲口承认那晚做他解药的人就是她,并不会真的进去验证,因为他记得冷冰冰说过,她那儿经受过严重的撕裂与出血。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敢在不确定她的身体有没有痊愈的情况下进犯她。
可是,他顾虑到了她身体所受到过的伤害,却忽略了她心理上受到的伤害。
迅速将骇人的家伙撤离丛林口,向阳君将蔡甜紧紧地抱入怀中,沉声安慰。
“蔡甜!蔡甜!别怕,别怕!我跟你开玩笑呢。我不进去,绝对不进去!”
说直白点,蔡甜惊恐的不是向阳君本人,而是他那骇人的家伙。
所以,当向阳君收回骇人的利器,并且在她耳边放低姿态保证之时,她乍然而起的惊恐很快就收了起来。
觉察到怀里的小女人不再发抖哭泣,向阳君微微将蔡甜推开,手指拭去她脸上的泪珠,诚挚地致歉。
“蔡甜,对不起。”
蔡甜的心猛地一怔,不知道他这声对不起究竟针对哪一方面。
对他的怨气在心中还是挥之不去,蔡甜不屑地轻嗤。
“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你现在爬进我的房间里,把我弄成这个样子,是对不起你的女朋友吧?”
向阳君心中先是一阵惭愧,后是一阵窃喜。
这女人分明是在变相地吃醋,计较他刺激过她的话呢。
不过,他不打算为了享受看她吃醋的滋味而将这个误会延续下去。
“女朋友,那是子虚乌有的事。”
蔡甜想到那个年轻女人的身影,压根儿不信,“你骗小孩呢?我看见那个女人的背影了。”
向阳君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那是冷冰冰,我跟她一块儿过来看望一位重病的朋友,黑锋出入的房间,不是我的房间,而是我们那位重病朋友的房间。”
冷冰冰?蔡甜再回想那个只匆匆瞥了一眼的女人身影,那身高与身材,的确跟冷冰冰极像。
得知他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女朋友,蔡甜的心里好受了许多,可还是无法理解他对她的态度,怎么一会儿拿莫须有的女朋友刺激她,一会儿又亲自上门来亲近她?
蔡甜的脸依旧阴沉着,脱口而出的话既难听又违心,“谁信你呢?何必跟我解释得这么清楚?你不觉得你这是欲盖弥彰么?没准是你的女朋友来了例假,你欲求不满,所以找我来消遣的吧?”
若是蔡甜平白无故说这番话,向阳君肯定是会不高兴的,可今天显然是他撒谎理亏在先,所以他非但一点儿也不生气,反而决定跟她解释清楚,省得她胡思乱想,说着不找边际话揶揄他。
“小傻瓜,尽会胡说八道,冰冰把你的事都告诉我了,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蔡甜怔了怔,终于明白向阳君对她的态度前后变化如此大的原因了。
他终于相信,她就是那晚做他解药的那个人了。
原来他刚才那般问她,并不是怀疑她,而是真的在逗弄她,想看看她的反应而已。
想到他的恶劣,想到他当时在电话里嘲讽她的口气,蔡甜的鼻子又酸又涩,气又不打一处来。
“哼,你宁愿相信冷医生,也不愿意相信我,你以为说几声对不起,我就会原谅你?向阳君,你做梦!”
即便蔡甜知道,冷冰冰绝对不会成为她的情敌,但恋爱之中的人都会万分计较或介意自己在爱人眼里的地位比别的女人低。
向阳君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是我对奇迹的期望度太低,如果当时你是当着我的面说出这件事,我肯定不会对你有丝毫怀疑。”
蔡甜恨恨地白了他一眼,“找什么破借口呢?当时是谁拽得跟二百五似的,像避瘟神似的不愿意见我?”
向阳君后悔莫及地将蔡甜再次抱入怀中,“蔡甜,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其实这个时候,两个人之间最大的误会已经解开,蔡甜的心已经豁然了,并不存在原不原谅他的问题。
她现在态度冷硬,不给他丝毫面子,只是想将这些天她从他那儿受到的怨气一并发泄到他身上罢了。
所以,她任由自己在他面前变相地撒娇,任性,闹脾气。
蔡甜奋力地挣脱他的怀抱,撇了撇嘴。
“哼,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打算原谅你!”
向阳君却不知道蔡甜的心思,诚心诚意地想要博取她的原谅与接纳。
“蔡甜,我对你做了那么些混账事,你最不能释怀的是哪件?”
蔡甜噘了噘嘴,想说他做的每件事都让她无法释怀,但对上他既沉痛又诚恳的眸光,又临时改了口径,顺从了她的心声。
“废话!这还用说吗?当然是你那晚的噙兽行为!你不是我,更不是女人,所以永远都无法体会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
向阳君双手寻住蔡甜的双手一只一只地握紧,再与她十指相扣。
“你说得对,我不是你,更不是女人,但我真的很想体会你所说的那种感觉,最好比你所能承受的还要痛上百倍千倍。”
蔡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