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可以将休书收回,不作数!”
“泼出去的水,你还有本事收回来?”
“男未婚、女未嫁,与覆水是二码事。”他表情蕴满严肃,“你是不是在意本宫的武功不如君寞殇?”
本来想说关她鸟事,君承浩个贱男,当初那么绝情,她也想打击他一下,“你知道就好。”
君承浩的心受伤了,他粗犷的脸冷像崇岩,声音里掺了浓浓的怒焰,“就算本宫的武功不如他,有一点,是他君寞殇永远也赶不上本宫的,祁天国的皇位……将由本宫继承!”
她浅然地笑了。
她的笑魇很美,清雅脱尘,宛若芳菲。
看不出她的笑里究竟有怎么样的意味,君承浩却总觉得她有几分讥诮,“你不看好本宫?”
“既然你那么说,那便是吧。”
君承浩盛怒,尔后冷冷地讽笑了起来,“你喜欢君佑祺?还是君寞殇那个妖孽?你大约是不知道,父皇再宠君佑祺,可以给他所有,但唯独不会给他江山!君寞殇那个妖孽,天下人都巴不得他死,他能有什么好下场!”
她回过首,仅是扫了他粗犷富有男人味的面庞一眼,“太子似乎有点歇斯底里了,怎么,输得太难堪,心里有气无处撒?”
他抿着唇,有被她刺中心事很是难堪。他自幼虽然没有像君佑祺一样受帝王宠爱,他却觉得,皇帝的心还是偏着他的,不然,为何他的太子地位一直都固若金汤?
他不止是天之骄子,更是会继承皇位的太子,输给了君寞殇对他来说,确实是莫大的耻辱。
见他不语,她越过他,就要走,他望着她的背影,开口,“留下来。本宫正在选妃。只要你愿意,太子正妃的位置,就是你的。”
折扇打开的声音格外的响,君佑祺带着小厮园子走过来,他一脸灿烂的笑容,“云儿,只要你愿意,齐王妃的位置,随时奉上。”
“哼!”君承浩冷哼一声,“王妃怎么能跟太子妃相提并论,十皇弟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君佑祺脸上笑痕依旧,“太子皇兄的储君之位坐得稳再说。”
“你此话何意?”君承浩微眯起眼。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君佑祺无所谓地说,“大皇兄若是不服气,心里有气,大可以向父皇去告状。”
“本宫没那么无聊。”君承浩面色冷凝。齐王的野心,父皇早就清楚,却也没将他怎么着。再则,齐王又没说清楚具体的意思,真要在此事上作文章,届时一辩驳,吃亏的是自己。
“大皇兄还不错。”君佑祺上下打量了太子一眼,“身体刚养好就出来溜达了?唉,能走出东宫就好,臣弟还以为大皇兄就那么羞愧地躲在东宫里一辈子呢。”
“你……”君承浩咬牙,该死的齐王,专挑他的痛脚踩。
“大皇兄输给了三皇兄,也不必太介怀,天下人都觉得你无能又怎么样?”君佑祺笑说,“你命生得好嘛,贵为大皇子,祁天国皇室历代以来正好又由长子继承储君之位,输了无伤大雅,丢点脸而已。皇兄得想开点。”
好个天下人觉得他无能!天下人不那么想,怕是他君佑祺那么想。君承浩气得峻颜铁青,不怒反笑,“十皇弟你说得太对了。正因为本宫身为大皇子,所以,不论你后天如何努力,也不过是白费。父皇对你再好又如何?你想要的,永远都得不到。本宫即便再丢脸,身份也高你一筹。十皇弟可得想开点,被本宫压着,别觉得太难受。”
“就凭你的能耐,也压得住本王?”君佑祺脸上浮起一缕嘲讽,“过去的二十几年,你哪年、哪月、哪天,甚至哪次,压得住?”
“你不过是仗着父皇对你的溺爱……”
“本王的能耐,大皇兄最清楚不过。”君佑祺截断他的话,“江山,是大皇兄的不假。守不守得住,就看你的本事了。本王可就等着大皇兄能够维持皇室正统。”
“你此话何意?”他霸道锐利的瞳光落在君佑祺身上,觉得他话里似有放弃争夺皇位之意。他布划多年,可能吗?
“‘三皇兄’野心勃勃,不会罢休的。”
“你的意思是,你愿意放弃江山?”
“是。”他点了点头,眸光深情地凝视住凤惊云,“为了云儿,本王愿意。”
君承浩听得心头震撼,剑眉微蹙,“君佑祺,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怎么本王退出,大皇兄反而讶异?”君佑祺笑笑,“要江山还是美人,本王选择后者。”
凤惊云站在两人的中间。身后是太子君承浩,前方是齐王。
君承浩望着凤惊云美绝尘寰的背影,佳人再美,亦不如江山来得重要。何况,得到了江山,相当于得到天下任何一个想要的女人。
君佑祺真是太天真了。
即使他得到了凤惊云,他以为,失去了江山,他能保住凤惊云?
不论他是否真的放弃江山,只要他不争,那便是一件好事。
凤惊云离着齐王三步远,若水的眸光瞧着他英俊的眉目。
他的笑容朝气蓬勃,有几分纨绔不羁的意味,就像潇洒的贵族公子哥儿,没什么会放在眼里。
见她瞧过来,他笑痕收敛,眼里盈满认真,“还是那句话,为了你,让本王做什么都行。”
太子君承浩缄默不语。难怪他觉得奇怪,殇王控制了五大城池,将半月教过十万的教徒收编为朝廷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