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果儿还那么小啊,怎么,怎么她也跑到这里来了吗?是不是就跟胖子跑来当管家一样?
为了确定身份,我有些忐忑地问道:“娘子可否站起来,让我瞧瞧。”
如玉虽然有些诧异,但仍旧听话地站起身来,一双忽闪的眼睛不断地瞧着我,似乎在问我什么意思。
她身材似乎比果儿高一些,足够达到我的耳尖部位,如果按照身高来看,确乎不是果儿。再瞧瞧脚下,却穿着厚底鞋子。这下我却不敢确定了。
如玉见我看得出神,于是问道:“相公到底怎么了?”
我有些尴尬地笑道:“我似乎在哪儿见过娘子。”
“哦?是吗?”
“嗯。”
“相公是否还能想得起来?”
“大概要么就是上香的时候,要么就是郊游。”我这是在胡扯。
“……嗯,相公这么一说,我似乎也有了印象。”
“哈哈,那我们大概就是有缘之人,”我把她扶着坐下,想起他们家招婿的事情来,又问道:“我有个事情不太理解,为什么,呃,为什么我会来到你们家?”
那如玉听了忍不住抿嘴笑道:“相公为何来到我们家,这,怎么会来问我?”
天哪,她的声音好好听!
“呃,是我没说清楚,我是被接过来的。从一开始就有些迷糊,所以,就来问问娘子。你不知道前因后果吗?”
“相公可否详细说说。”
于是,我就把怎么碰到的小玉等人,又怎么上了船,又怎么见到了胖子管家,然后见到了如玉的父母,等等说了一遍,前面我怎么在森林里以及翻墙那件事自然掠去不说。
如玉不住地点头,听我说完,开口说道:“相公说的这一些,跟我知道的一样,相公是碰到了犀鸟之人,是也不是?”
我想起那个大嘴巴的鸟来,点头称是。
“这正是‘刳犀之缘’,相公不知道‘刳犀’的意思吗?”
我摇摇头。
“刳犀,自然有天作之合。”
“哦。那是什么意思?”
“相公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问这么清楚?好了,我告诉相公好了,所谓刳犀乃是我们家里的压符,遇到的人,自然就是选婿结亲的上上之选,这里的人都知道的,相公难道不知道?”
我怎么会说自己不知道,忙岔开话题,说道:“既然这样,那考试又是怎么回事?”
如玉却摇摇头说道:“那我就不知道了。考试,难道不是相公亲自去考的么?”
我点头称是,心里却想道:我这个考试完全就是瞎混,是让我瞎猫碰到了死耗子。其实自己也知道,我之所以能够金榜题名,不是我那几个乌龟画得好,而是抄了一篇被人画在图画背后的文字,而那个文字不知道是谁写上去的,我也算是有如天助吧。
算了,这么麻烦的事儿就不多想了,今天是洞房花烛,我还是别浪费时间了。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干嘛还在这些过去的事情上费脑筋。
先洞房了再说!
先先先先先洞房了再说!
正待我说话,如玉却开口小声说道:“相公,时候不早了,请相公宽衣歇息了吧。让如玉来服侍、服侍相公吧。”
“这……”
我乖乖站起来,如玉却走去梳妆台旁边,一件一件慢慢摘取头上的头饰,然后,把一头秀发仔细梳拢好。
我在一旁看了,心里砰砰乱跳。如玉在镜子里面看到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回头看我,微含娇羞说道:“相公可否过来帮奴家一下?”
我呆呆木木地走过去,在背后猛地抱住了她。她娇喘一声:“相公……,你……。”
一夜无话。外面是月朗星稀。
第二天,果儿,不是,钟晴儿,哦,不是,是如玉,我的新娘子,帮我梳洗完毕,两个人就去拜见岳父岳母大人,经过一番行礼之后,又去拜了宗亲,进行了一番人模狗样的祭祀。
折腾完毕后,这时岳父才拿过来一张帖子,说昨天圣上已然点了学道,让我去走马上任,说这番话时候,几名食客在跟前大大说了一番恭维的话,说什么我的文章是灿若莲花、矫如惊龙什么的,让圣上看到了,对我赞赏不已。本来,圣上是不理会会试的,但机缘之下,圣上一时兴起,要来考卷看,对我的文章大家赞赏,而且还因为我和其他几个人而赏了考官。
我听得云里雾里,不愿意去理会什么圣上、会试什么,只是心想这个学道到底是啥玩意儿。
脑子恍惚间,又有那个讨厌的声音传来:记住,你有八道门槛。你既然不听我劝告,就已经进入了恐怖之渊。好自为之吧。
去你妈的!老子刚刚才当了一回春宵苦短,现在马上就要当官了,你这不是咒老子吗?
再跺跺脚,不理它!哪儿来的狗屁东西!
吃过了早饭,马厩里早已经备好了马,牵到门口,岳父等人也一并送出来。就这样,我就算是走马上任了。
过了一周左右,我才知道,我上班这个地方是专门考试的,是隶属于什么礼部。不管了,先混着再说。不过,里面一些老家伙非常讨厌,整天说话摇头晃脑,不知道在说什么,虽然以前上学的时候念过一些古文,但是那些念到脑子里的玩意儿根本就用不上。他们还热衷于做对子,出门做对子,进门做对子,碰到一匹好马也要吟诗作赋一般,就是上个厕所,我看这帮人也能写出几首狗屁歪诗来。
我哪儿管这一套,每回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