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信的萧飞,不知该喜还是该做其他的什么表情。原本打算一封信让自己彻底断了在学校寻找爱情的打算,但却不料用砖扔核桃没扔着,意外砸下了个桃子。
不管这个给自己来信的是什么人,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萧飞无心插柳不成,却是无心栽花花开了。
从信中的字里行间,无处不流露着一种淡淡的异样情感。似是含羞草的叶,想要触碰却又在触碰的瞬间略带惊恐和害羞的回避。
来来回回,仔仔细细品味着信里的内容。像是在品着一杯看似无奇的山泉水,但那潜藏于无奇外表背后的甘甜,却是只有萧飞自己知道。
这封仿佛一剂效果完美的良药,对于刚才还意志消沉的萧飞可谓是药到病除。
“我不是没良心,只是你对我无动于衷。”萧飞嘴里一边念叨着安慰自己,一边手脚利落地将信折叠起来,小心翼翼地放于贴身的口袋里。
长这么大,从来都只有自己给别人写情书的份儿,第一次接到别人给自己的信,原来这种感觉竟然是如此地妙不可言。
萧飞越想,心里越是窃喜。左顾右盼,生怕别人知道自己找到了新的心灵港湾。藏宝贝一般将信藏了又藏,用手不时地抚摸着放信的地方。
有了这封信,这一下午的时光就感觉好过了许多。看着外面和煦的阳光,明媚却不刺眼。看着睡觉的良子,此时都觉得那么地顺眼。
那不远处走在走廊上的三个人,虽然身材看上去不够匀称,但在萧飞的眼里此时一切都是那么地美好。即便那三个人看上去那么眼熟,那个走在最前面的矮胖子看上去更是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
当三个人从二楼走到三楼拐角的时候,原本心情大好的萧飞,心里突然一紧。刚刚捡回来的好兴致一下子被冲得烟消云散,紧随其后的一种紧张感,如一团凭空出现的乌云一般压在萧飞的头上。
“不应该啊,这里已经没我什么事了。”萧飞心里想着,但却还是无法克制地紧张,毕竟自己刚刚在学校的讲台上当众检讨过,回想起来,此时自己身上还背着一个处分呢。
“该不是之前自己翘课溜出去跑山顶上散心的时候被这帮子眼尖的发现了?”
“也不应该啊,自己走的是小路。而这小路一般只有村里的村民们上山放羊的时候才会走。而那条小路本身就是与学校的教学楼是视线的死角,不可能会看到他。”萧飞坐在那里,紧张的情绪使得其思绪如风中秋叶般乱飞。
自己一边心里安慰,另一边却又不时地给自己增加压力。仿佛两个一直在角逐的小人,一方挂着的是积极,而另一方却是举着消极。
看着那几个人出现在三楼走廊尽头的时候,萧飞不敢去看了。下意识地转过头来,心里默念着不关自己的事。
约十多分钟之后,那三个人才出现在萧飞所在教室的门口。原本拿着教案正在讲课的老师留意到门口有人出现,转头看去与门口的三个人互相点头示意。
教室里的老师放下书,教室外面的三个人走了进来。
三个人站在讲台上,板着脸像是三尊塑像一般扫视着讲台下面的学生。
“醒醒。”萧飞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讲台上的三个人,一边用胳膊肘捅了捅一旁和周公下棋正酣的良子。
“怎么了?”良子半眯着眼睛,无奈地问道,转过脸来看了一眼萧飞。
在注意到萧飞严肃的表情之后,良子方才依依不舍地赶走睡意,随着萧飞的视线看去,那讲台上的三个人此时正向着自己的方向看来。
其中一个身材消瘦,三个人里唯一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子背着手,站在讲台上,一番环视之后目光落在了角落里良子的身上。
而一旁的萧飞误以为是看到了自己,心里咯噔一声。暗骂道“坏了,他们找到自己了。虽然不知道自己倒底又犯了什么错误,但上次两个人来就可以把自己开除,这次三个人,怕是要把自己拉到某个角落里直接给活埋了。”
“那个长头发男的!”此时眼镜男子开口了,指着萧飞的方向喊道,这声音像是寂静夜空的一阵清雷,干脆而响亮地打破了教室里的宁静。
也打破了一些人的睡意,他们只注意到了良子,却没有注意到萧飞另一边的天亮之前也将头埋在桌里,好梦作得正美。
正在睡觉的其他人先后都从睡梦中痛苦地醒来,而此时,原本还有一丝睡意的良子被这个声一喝,顿时睡意全无。
声音把萧飞的心都吓到了嗓子眼,平日里亏心事做了太多,现在这帮家伙一上来,自己心里就开始发虚。那个家伙一个声音,却是让萧飞差点从座位上站起来。
而当他听到“那个长头发的”的时候,心里一惊,又是一个疑问。自己从小到大都是标准的板式寸头,虽然曾经有过几次想要换个发型,但每次都是下不了决心。
自己的头发此时在班里虽然算不上短的,但也算不上长的。而在自己这个方向,真正能算得上是长头发的,除了那几个女生之外再有就是自己身边的这位了。
良子的发型是良子自己精心设计的,极度随意地将那些长得遮挡了自己视线的头发剪掉,其他的则被留了下来。标准的中分男式发型,原本在良子的身上可以被演绎得很完美。但疏于修理的良子硬是将这种完美发型打理成了刘欢式的发型。
“啊……啊?!”良子或许是觉睡多了,当那个眼镜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