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广州白云机场下飞机已经是傍晚的六点三十分,林小语在下机后提着不多的行李又立即办理了飞去厦门的登机手续。在等了两个小时候,林小语坐上了飞去厦门的飞机。林小语这次回国的时间只有一个星期左右,因为还得去办理再法国的签证等事宜,所以时间有些赶林小语也只能坐飞机去厦门。
在这趟从广州的上空降落到厦门的土地的航班虽然只要一个小时左右,但是一张机票的钱几乎是林小语在上大学时一个月的生活费了。虽然现在林小语有了一份丰厚的收入,但是想想一个小时就耗掉了自己以前一个月的生活资金,林小语还是有些感慨。这飞上蓝天的感觉甚至没有挤公交车舒适,起码林小语坐公交车不会感觉到轻微晕机的胸闷。
生活在时间里不断变迁,新的环境不断地取代旧的环境,就如同当年林小语初中时代踢完足球后的下午躺在球场上喝着的五毛钱一瓶的橘子汽水,现在无论多么昂贵的饮料也喝不出那时的感觉。但是有些东西是经得起时间的考验,例如,此时在机场大厅站着的某个长发披肩的美丽倩影。
李静如在学校的食堂里吃过饭以后就从学校赶去了厦门机场。从厦大坐22路车到中山路,然后转坐上27路车直达厦门机场。虽然坐公交车比在打的要多花上半个小时时间,但是却能剩下将近三十多块钱,一向节俭的李静如总会选择最节省的方式。尽管公车上总是有很多男性或躲躲闪闪或明目张胆落在她清丽面容上的目光让李静如十分厌恶,但是能省下三天的生活费,李静如还是选择了公交车。
公交车比打的要慢半个小时,但是提前去机场李静如还是在林小语那趟广州飞来厦门的客机到达前半个小时就来到了机场。李静如这个从翡翠小城来到厦门念书的女孩从来没有坐过飞机,但是聪明的她依照着机场的路标,很快找到了机场的接机室,她娴静的俏脸上让人完全看不出这是一个第一次来机场接人的女大学生,她那从容不迫的神态更像是一个经常在航班间往返的乘客。
还有半个小时林小语的飞机才到,于是李静如找了个安静的位置坐了下来。她先把手里的那个款式有些跟不上时尚,但却大方好看的小提包放在旁边的空椅子上,然后优雅地理顺自己身上的那件淡黄色连衣裙,便轻轻坐在了椅子。坐下后很淑女地交并住腿,用手轻轻地扯了扯被坐压着的裙摆后,李静如用白若葱管的手指将几缕散落在额头的秀发撩到了耳际后。李静如举手投足间总是那样的温柔娴静。
李静如慢慢地拿起身边的小提包,从里面拿出一本书,轻轻地翻开,从书页中拿出了一张充当书签的照片。照片上是两个略带稚气的少男少女,那个戴着一副无框眼镜的美丽少女就是三年前的自己,而靠在自己身旁的笑得很阳光的少年就是她现在在等着的邻家男孩。这张在眼镜店里照的相片李静如总是会带在身边。总是在不经意看到的时候,嘴角弯出一抹醉心的微笑。
李静如把照片小心地放入小包后遍低头看着书,这本原版的《追风筝的人》是李静如刚刚从某位跟她忘年交的外语系教授送给她的,在国内的书店里还没有译文版的出来,李静如已经细细地读了三遍这本书,总在为书中那个叫“哈桑”的孩子那句“foryou,ateover(译:为你,千千万万遍)”而噙着热泪。
“为你,千千万万遍”这几个铮铮有力的字眼,不断地李静如心中默念,只是在这句话的结尾李静如总是要加上一个让她温暖的名字······可是,那个名字的主人,他会知道么?
等待,是一个复杂的过程。它可以是一个人焦虑不安地迎接着某个未知的结果,它或许是一个人彷徨无助地守候一个难测的结局,它可能是一个人望穿秋水地盼着一个希望······它也会是一个人目光坚定地盼望某个身影的出现。当那个熟悉的高个子身影在机场的出口通道出现时,李静如脸上露出的那抹由心而发的微笑便是赋予了这次等待一个最好的结局。
李静如看着那个戴着灰色鸭舌帽的身影,虽然两人隔着二十多米的距离,没戴眼镜的李静如还是一眼就在出口人群里认出了一年多未见的他,哪怕他现在身上的打扮跟以前很大不同。
李静如暗暗加快了脚下的步幅迎上去,到两人在出口五米处相遇,刚刚用脸上的微笑着压住心里那份由想念转化为相见的激动跟他打招呼的李静如,正准备对自己仰着漂亮的脸看着的男孩说句“好久不见”。可是她的红唇刚刚微张,却只能发出一声轻微的惊叹。
“啊。”
面前那个高大的男生上前一把抱住了李静如娇柔的身子。李静如从来没有想到他会这样突如其来一把抱住自己。被一股熟悉的男性气息罩住了整个世界的李静如在那双有力地搂住自己的双臂中差点失去站着的力量,要不是男生抱住了李静如恐怕此时的她几乎就要娇软无力地倒下。
“好久不见了,小如。”熟悉的声音在李静如的耳旁响起,让李静如原本无力的娇躯顿生了一股力量,让李静如双手也紧紧地搂抱住了对方结实身体······
一辆出租车在厦门机场的高速路上飞快的行驶着,飞转的车轮碾过马路的声响在这车流外的响,而这辆出租车里却显得得格外的安静。出租车里的收音机正放着一个电台的音乐节目,音量不大,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