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毋庸感觉嗓子都紧了。
“奴才让人私下查到过,这个叫海棠的丫鬟是内务府出身,家里世代包衣奴才,但是她认了一个干姐姐是正院桂嬷嬷的干女儿金菊,听说两人关系很是亲近。”
站在一边的苏培盛听到这话,额头都开始冒冷汗了,这事牵扯到了桂嬷嬷,可想而知背后的干系。
不管这事是到底是不是有人授意让海棠跟春菊暗示她,还是真的只是这个**菊的为了讨好正院做的,阿哥爷这次恐怕都要对四福晋有意见了。
如果真的是四福晋心腹桂嬷嬷授意的话,那么这背后表达出来的意图很明显,四福晋对袁格格母子几人忌惮颇深。
如果不是的话,那也是四福晋督管后宅不力,纵容奴才惹是生非,苏培盛缩紧脖子,生怕事情牵连到他身上。
“启禀爷,奴才还审问出来海棠似乎跟春菊许诺让她好好“当差”到时候找机会给她求情,换个差事。”高毋庸小心翼翼的道。
四阿哥听到这话,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换差事,谁给她的权利,哼。”
然后四阿哥冷眼看着眼前把自己当成木桩子的苏培盛,又看看一脸自责的高毋庸,冷声道:
“你待会回去让人把嘴巴给我闭好,不要走路任何风声。另外从这个现在起,每日给我盯紧了桂氏几个,有任何异常立刻来报。”
苏培盛听到这话,顿时就明白四阿哥不会立刻发作出来的,但是这个桂嬷嬷怕是要不得好了。
高毋庸则立刻心领会神的点点头,保证完成任务。
从始至终,四阿哥一个字都没提四福晋,但是苏培盛和高毋庸却知道,阿哥爷这是疑心上了福晋了,两人连忙都不约而同身子一颤,想到了什么。
这天晚上,四阿哥吩咐完时事情后,还神色如常的去了正院看三阿哥弘晖,晚上还留宿在了正院。
第二天早上,四阿哥接到了太子邀请,在东宫内太子亲自设宴接风洗尘。
然后还不等四阿哥出门,三阿哥就带着贴身奴才上门了,说他也收到了帖子,要跟四阿哥一起进宫去东宫。
四阿哥看到三阿哥都上门了,他也不好拒绝,两人就一起出门进宫了,到东宫后,太子果然是准备的饿歌姬舞乐盛宴接待他们,四阿哥对于这种舞乐没什么兴趣,就埋头猛吃,到是三阿哥很有fēng_liú才子的情调,还一一点评了一番,然后说起这次去西藏时候,那边胡姬乐理。
太子看到三阿哥如此上道,主动说起西藏的事情,自然就不客气的问了很多此行的具体细节,这一次三阿哥也没有回来当日在宫内一副事关机密不可说的遮掩劲儿了,反而太子问什么则他都抢在了四阿哥面前就一五一十的全都说了。
四阿哥看他如此,还乐的安心吃了一顿好宴,不过等宴席结束后,三阿哥已经醉倒被人扶下去歇息后,四阿哥就跟着太子去了东宫的书房,然后太子又再次问了一遍四阿哥,四阿哥自然知无不言的说的个明白。
那天两人足足谈了两个时辰,四阿哥把他一路的见闻,以及剿灭噶尔丹残余的所有经过都详细的说了一遍,太子十分满意。
直到前面传来三阿哥酒醒了,宫内才下锁了,四阿哥才跟太子告辞,然后就架着三阿哥出了东宫。
等到目送四阿哥和三阿哥离开东宫,太子带着贴身奴才回到了书房,这时候书房隔间的门突然就大开了,走出来的赫然就是领侍卫大臣索额图。索额图为太子生母孝诚仁皇后的叔父,自从孝成仁皇后去世后,太子就和母族关系十分密切,平日里太子私下还会称呼索额图一声叔舅公,由此可见太子和索额图的关系又多密切。
“舅公,您看老四如何?”太子胤礽看到索额图出来后,立刻让身边的太监赐座后,轻声问道,他觉得四阿哥这几年虽然异军突起,很是在皇阿玛面前得脸,但是老四还是跟以前一样对他很是忠心,所以对于叔公说的让他防备四阿哥,太子不以为意。
今日他宴席后带老四来书房说话,索尔图就在书房隔间里面,能够听清楚他们说的所有的话。
索尔图摸着两瓣胡须,却眉头紧皱,似乎并不如太子一般看好四阿哥,而是摇头道。
“殿下,老臣以为,您对于四阿哥还是应该多留个心。”虽然四阿哥在太子面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是就是太坦诚了,才更让索尔图忧心,这位爷如果真的没有城府野心的话,如此忠于太子确实是好事。
但是这位四阿哥可不是没有城府的人,他能够领兵生擒噶尔丹,能够在山西地龙事件里面,完美处理好赈灾就不是个没有成算的人,可是他在太子面前表现的却太俯首陈臣了,这让索尔图怀疑他是否是装出来的。
“叔舅公,你怕是不熟悉老四。老四从小在孤面前就是如此,孤对他这点还是相信的。”太子连忙笑着说道。
索尔图看到太子如此笃定四阿哥,他也不是蠢人,没有继续说四阿哥的不好,而是换了个话题说道。
“既然殿下如此说的话,那就是老臣多心了,不过老臣细心看下来,四阿哥以前看着不显,但是这两年看下来,允文允武,陛下也十分看重他,在剩下的一众阿哥里面也是头一份的能干啊。”
索尔图他是太子的叔舅公,同时也是赫舍里氏大家族的大家长,他支持太子的原因有血亲的关系,同时也是希望太子能够荣登大宝到时候更倚重他这母族的叔舅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