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算了。既然离开了也没什么好再犹豫的了,世间之大何处都可为家。哪怕仅仅只有一张苇席,天为被地为床,哪都可以待!”素心靠左在树干上自己给自己打着气说道。
恩,就是这样!算了,想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还是先找个今晚能够落脚的地方再说,不然可就得露宿森林咯!
既已做好决定,素心也不愿在此再多做停留。尤其是看到天色渐渐黑下,而风也渐渐地刮起。在这样的情况之下,雨天还远吗?
“好像就在这附近的,那个小山洞应该可以让我熬过这一晚吧。这一晚之后,该去哪就去哪吧!”
“轰——”雷声隆隆,闪电划破长空,惊扰了满林的动物。
“看样子这天是要变了,得快点赶到那个山洞,不然可就要成为一个落汤鸡了。”素心皱眉地看着天,脚下也不由地加快。
“啊,找到了。”素心欣喜地跑进干燥的山洞,甩了甩被雨水打湿的衣物。
素心拧了拧身上的水,嫌恶地皱着眉:“湿成这样,真是讨厌。咦?”
感觉到这洞里多了一丝不一样的气氛,似乎……
“是谁?”素心拿起放在背篓中的药锄,放在身前做防卫状。
没有人回应吗,但素心却真真切切地感觉到在这个山洞中还存在着另一个人的气息。凭直觉那人……就在那个最隐蔽的角落里。
“出来!再不出来的话,我可就不客气了!”素心眯眼威胁道,试图将他从角落中逼出:“告诉你,我可是很厉害的!”
“嗯……”一声细弱浅闻的呻吟声传入素心的耳际。
不会吧?那人受伤了吗?素心迟疑着往发声处走去。
越靠近鼻尖的血腥味越是浓重,看来他受了很严重的伤!或许是好奇吧,素心不由地加快了脚步。
“天!这到底是有多重的伤啊!”只见那人竟浑身上下都是血迹,干涸的、未干涸的都浸染在素衣上,并且地上还有一滩鲜红的血迹。
“多大的深仇大恨要下这么重的手?”素心捂着嘴巴,难以置信地看着地上那血红的一片。
恰在此时,原本背对着素心的他竟翻转过来,一双充满倔强的眼神看进素心眼里。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关键的是这张脸素心清楚的记得现在应该远在云州城!
没错!虽然血污以及乱发有遮挡住,但素心很清楚的认出他便是三月前被柳芸狠狠放了个鸽子的云州首富——聂飞!
“喂!聂飞,你怎么了?”看到聂飞的眼睛慢慢阖起,素心惊慌地跑上前,也不管那满地的血污以及拿些纠结的乱发。
发现他只是昏过去了,素心不由地松了口气。
“没事就好,没死就好!”素心松了口气:“不过……你没事出现在这里干什么?我和你又不熟,难道你是调查到我这个神医今晚会在这里过夜,所以就在这候着的吗?”
不会这样的吧?他聂飞好歹也是云州首富,应该不会做出这么没品的事吧?
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他人品会不会像他的长相那样端正?
素心脑中两种性格不停交换着心得,惹得素心一阵烦乱。
“恩……”一声痛苦的呻吟声算是将仍在天人交战的素心唤了回来。
“不管了,先把你救活。但是你要记住本姑娘的诊费可是很高的,付不起的话……嘿嘿,你就以身相许吧。”素心怪笑道。
不知道素心自己有没有发觉到,自从到了沉雾国,或者说自从三月前心中小小心结有放下的迹象开始,她的心态渐渐地变了很多。要说以前别说是怪笑,就是不阴不阳的语气都不愿施舍。尤其是先前她在李村治病这件事更是不可能了!
她很孤僻,不喜欢到人群中去。尤其是受不了旁人过分热情的眼神与语气,常常一个人躲在家里玩玩电脑,看看小说什么的。说她天性凉薄也不为过,但这段时间观察下来,感觉她真的变了好多好多。就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会发现这一现象,那时的她会是怎样的表情呢?
素心撸开缠绕在聂飞脸上的发丝,不禁松了口气,好在没有毁容,毁容了谁愿意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素心细细地将聂飞把脉,感觉到他的脉象有些许的异常。下一刻,素心忘却了聂飞脸上还粘有发丝带上去的血丝,以手背轻抚聂飞额头。心一跳,感觉到事情的棘手。
外面在下雨,水汽太重,天气也渐渐地暗了下来,空中的寒气有些倾入聂飞重伤的躯体,需要将火堆架起来让他烤烤火取取暖。
心念一动,素心赶忙找来干枯的树枝点火架火堆,并七手八脚地将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草堆,并费力地将聂飞扶到草堆上休息、取暖。
从角落中取出先前藏在这里的瓦罐,在外面等了点水,随手在衣摆上撕了一段布条,轻轻地为聂飞清洗伤口。
“你赚了!”素心没好气地说道:“这样的待遇还没几个人享受过呢,我要加诊金。”
将脸洗干净后,感觉到他身上的伤肯定更加的严重,遂果断的抛却羞涩,替聂飞清除掉一些没必要存在的衣物。
“虽说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但是为了救你,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素心对昏迷着的聂飞说着:“所以,不要肖想我会对你负责哦。”
至于聂飞昏迷着的他又怎么能够抵抗得了素心的禄山之爪呢?最终当然是如同死鱼般,任由素心为所欲为咯!这是必须滴……
虽然在此之前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