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抱有必死的决心
莫希月被莫盛芸问得哑然，张口，想回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她根本就想不通任何关于“齐夜就是顾安爵”这件事的问题答案。
她从来都是逃避的。
因为，这个结果，她绝对接受不了。
“齐夜。”莫盛芸冷声，脸上是漠然的嘲讽，“这下，你可以摘面具了吧？”
“我要去看看外婆是不是还活着。”齐夜沉声。
莫盛芸当即提高音量：“你别得寸进尺！”
“外婆现在就在你的人手里，我还能拿你们怎么样？”齐夜反问，“等确认外婆确实没事，我就摘下面具，让你看看我到底是谁。”
莫盛芸狐疑着，犹豫了会儿，再点头，“好，你过去吧，最好别耍花样！”
“你回到陆战身边去。”齐夜对莫希月轻声，“我过去看看外婆。”
“齐夜！”莫希月赶紧抓住他，“我不要你出事！”
“放心。”他轻声，“我不会出事，只是取下面具而已。”
“可……”
“我有分寸。”他拍了拍她的手，似在示意她安心。
莫希月点头。
她应该要相信齐夜才对。
他会主动要求走向外婆，肯定是因为他有把握吧！
说不定，待会儿他就会将外婆救下。
而且，还不用揭开面具。
想着，莫希月就往陆战那儿走。
见莫希月走了几步，齐夜也向外婆走去。
“齐夜。”莫盛芸忽然一声大喊，“谁规定你一定会预料到所有的事情？”
话音刚落，只听见一声枪响，齐夜的左腿就中了一枪。
莫希月回眸，惊叫出声：“齐夜！”
然后，她就立即向齐夜身边跑。
陆战也惊了，大步要将莫希月抓回来，可是，却已经晚了。
莫希月去齐夜身边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
她那么担心，那么害怕，甚至恨死了自己为什么要让他跟着来！
如果他不来，就不会受伤啊！
莫盛芸不是只要揭开齐夜的面具就可以了吗？
为什么还要让齐夜受伤？
“月儿！”齐夜惊声，“别过来！”
与此同时，莫希月还没跑到齐夜身边，莫盛芸就忽然将她抓住，一把刀也抵住了她。
“莫希月，你想不到吧？”莫盛芸冷声，“我想要的，可不止是这些而已！”
“莫盛芸，你得意得太早了！”莫希月怒得揪紧拳头。
随即，她忽然就将莫盛芸的手腕扼住，只听见一声痛呼，莫盛芸手中的刀就落到了莫希月手上，人也反被莫希月劫持。
“想不到吧？”莫希月的语气中难免有几分得意，“虽然我才锻炼了这么点儿时间，但是，齐夜教的招数都是很有用的，对付一个大男人我可能力气不够，可对付你，足够了！”
莫盛芸气得直咬牙，却没有输掉气势。
她不屑道：“你敢对我怎么样吗？现在，我们顶多是平局。别忘记，你外婆还在我手里呢！”
“你把我外婆放了！”莫希月怒吼，“否则，倒是让你看看我们之间是不是平局！”
“哦！是我赢了！”莫盛芸笑得开心，“莫希月，我早就抱有了死的决心，可你，却不敢让你外婆出事吧？”
顿了顿，她又补充一句：“我敢杀你外婆，而你，却不敢杀我！”
“杀你还需要她吗？”齐夜站起身，虽然受了伤，但也还是一副凛冽的模样，“莫盛芸，你现在站的位子没有任何遮拦，只要我下令，你就立刻会出事。”
莫盛芸看着齐夜，嘴角勾起的弧度很是悲伤。
虽然已经接受了自己始终是被他舍弃的人，可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会更恨，更想报复。
“顾安爵。”莫盛芸愤恨地咬牙，“那你就杀了我吧！让我死在莫希月眼前，也让她外婆死在她眼前，让她一辈子噩梦不断！”
莫希月火大，她也是没有想到，莫盛芸这样的人竟然会抱有必死的决心。
怎么可能呢？
莫盛芸分明是很想活着的呀！
深吸一口气，莫希月看着手中的刀，犹豫了会儿，再冷道：“如果你觉得我是个很善良的人，那你就想错了。我的善良，只针对关心我、爱护的人。”
顿了顿，她又继续出声：“而你，这么多年来对我做了那么多坏事，我有多恨你，不需要我说明吧？”
“那又如何？”莫盛芸反问，“莫希月，你还真敢杀了我不成？”
“我为什么要杀你？”莫希月的唇角勾起一抹讥讽至极的笑意，“如果外婆真的出事，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做难受！”
边说话，那把刀就边距离莫盛芸近了些。
这瞬间，莫盛芸已经感觉到了痛意，连呼吸间都带了些血腥味。
莫盛芸难免慌乱，听莫希月那么愤恨地语气，她不能确定自己真的会好好的。
毕竟，莫希月在复仇的时候，可从来都没有心软过。
“放了我外婆！”莫希月嘶吼一声，眼眶里布满了红血丝，“莫盛芸，你没有别的选择，如果你非得逼着我做坏事，那我就只能做了！”
“你不顾你外婆了吗？”莫盛芸怒声。
“我怎么顾她？”莫希月哽咽着，锋利的刀子又朝莫盛芸靠近了些，“连齐夜过去看看外婆你们都不同意，外婆……该不会是已经……出事了吧？”
不等莫盛芸说话，莫希月又继续出声：“就算没出事，外婆现在的状态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