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我，愿意
听着齐夜的话，莫希月的双腿一软，整个人都跪坐在地上。
这一次，他没有再扶她。
看着她在大雨中崩溃，他的大掌握成拳头，周身溢着绝然的冷清。
冷冽继续蔓延，顺着雨水，似有着要毁灭一切的错觉。
“你我做真正的夫妻，从此以后，你都不能逃离我身边，你……能做到？”
莫希月呆愣地看着齐夜。
他带着面具，看不见他的表情。
但是，他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身子？
心？
她勾了勾唇角，不由的笑了。
笑声那么凄厉，那么狼狈。
她被雨水冲刷着，从头淋到脚，仿佛要被打入泥土中一般。
“轰隆隆——”
一记惊雷落下，落在她的头顶，似将她劈成几半，抽干了她身上最后一丝力气。
她的眼眶通红，微张薄唇，声音很轻很轻：“我愿意。”
齐夜的鼻息加粗，沉默了会儿，语气略微僵硬的出声：“决定了，就不可以再改。”
莫希月颤抖着揪紧拳头，任雨水和泪水打湿她满脸，一字一顿道：“我做事从来不会反悔！”
那个旖旎的夜，也是这句话，让她彻底成为他的女人。
话音刚落，齐夜就下车，将莫希月公主抱起，迈开大步，径直向别墅内走去。
扯过被褥将她包裹好，将卧室的温度调高，他拥着她，再沉声吩咐：“不许乱动，我去放水，你先泡个热水澡。”
望着齐夜走去浴室的背影，莫希月还懵懵的，没有回过神来。
她真的……不会反悔吗？
她真的……要把身子和心，都交给齐夜吗？
要她交付身子就已经很困难了，竟然，还要交付心？
不容她考虑清楚，齐夜就已经折回。
再次将她抱起，两人进到浴室，他将她放进浴缸，伸手就准备为她脱衣服。
她吓得浑身重重一抖，抗拒的看着他，抬起准备推开他的手又无力的垂下。
她认命似的站在那儿，任由他打量，任由他触摸，任由他……索取。
雷声、雨声、风声一齐敲打着窗户，仿佛是地狱里的恶鬼跑出来了，咆哮着要将她撕碎。
莫希月闭上双眼，直直地站立，就像被定好的僵尸。
没有表情。
没有呼吸。
可心脏，却紧张地仿佛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出奇的，莫希月身前的男人一直都没有动。
空气仿佛也被冻结了。
她几乎在怀疑，齐夜是不是已经离开了？
无边的猜测因未知而更显恐惧，不安感将她团团包围。
终于，她试探般的睁开眼。
当看见那张已然熟悉的面具时，她双腿一软，往后倒的顷刻间，一只大手立即伸出，绕过她的后腰，臂弯强有力的将她托起。
她撞进他的胸膛里，脸颊贴住他结实的肌肉，有种被厚厚疼爱的温暖。
只是，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腰间的手就收了回去，她也从温暖的怀抱离开。
“伤口尽量不要碰到水，待会儿我来上药，你先洗澡。”他的声音很粗，很急，话音才落，就转身走了出去。
望着那扇关紧的磨砂玻璃门，莫希月紧了紧胸口的衣服，卡在喉咙眼的气息到现在才得以顺畅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