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柏的声音在白小雅耳边回响。
“噗……”白小雅刚喝进嘴巴里的一口水喷出来。
对面的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抽出几张餐巾纸，扔在白小雅面前。
白小雅愣愣地打量林柏一番，这么重要的事，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好像是去商场买件衣服那么简单。
他这样的男人哪个女人不想嫁？但是，想嫁和能不能嫁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林总，逗我呢？”白小雅拿起碗，转身往厨房走去。
还没走两步，白小雅就已经被林柏推到墙角，手里的碗也应声掉在地上，碎了，
“陪我出去走走。”
“现在吗？”
没有等到林柏的回答，白小雅就已经被他拽着手拖了出去。
凌晨的室外，天边露出点点星光，万籁寂静。
将白小雅塞进车里，林柏一脚油门车子就飞了出去。
路上没有一辆车，车窗的玻璃落下，白小雅死死地抓着车门，只觉得耳边的风在呼呼作响，心跳的都快蹦出来了，“你疯了！”
“想好了吗？”林柏转头问她，车速没减半分。
“不行。”白小雅斩钉截铁地回答他。
林柏没再说话，他们的车一路飞奔，爬上南城最高的山。
从车上下来，白小雅头晕目眩，趴在车门上歇了半天才恢复了状态，林柏却像个没事人。
这座山最高的山，云山。站在山顶，白小雅穿着睡衣，外面套了一件薄外套，微风习习，挺冷的。
白小雅不禁抱紧了臂弯。
看见她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林柏扔过自己的外套，白小雅毫不客气地立马穿在身上，瞬间感觉好多了。
“白小雅，最近你说的‘不’的次数越来越多了。”林柏靠在山顶的栏杆上，在凌晨的晨曦里，他的忽明忽暗。
白小雅喘了口气，“别跟我说你现在又需要一个老婆。”
林柏一愣，旋即扬起眉，“不可以吗？”
“不可以！”白小雅活到25岁，总算刚刚活的明白了一点，她还没有糊涂到再次稀里糊涂嫁人的地步，哪怕眼前这个男人各方面条件都不错。
协议归协议，婚姻是婚姻，她更没有愚蠢到做舒蕾替身的地步。
林柏手一伸，一下就把白小雅扯入怀里，用力搂住他，沙哑低邃的声音在白小雅耳边响起：“是我不够帅，还是我不够有钱？”
白小雅觉得热血上涌，微微转头，林柏那张无可挑剔的脸就在眼前。
“林柏，也许是你太帅，太有钱。”如果他不是林柏，或许白小雅可以与他，谈一场势均力敌的恋爱。
一个离了婚打过胎的黄脸婆，别说林柏，就是随便一个适婚青年，对白小雅来说，恐怕都是高攀。
“不想查清自己的身世了？”林柏挑起白小雅的下巴。
“当然想。”
“嫁给我，真正成了我的女人，还用担心这些？你想让他们今天死，他们活不到明天，你不想让他们如意，他们一天都活不舒服。”
林柏的话让白小雅有点颤栗，或许正如刘春所说，她对林柏并不了解，刘春对他的畏惧，以及刘春口中所说的、那个被林柏害死的小女孩，都是白小雅的心结。
“你曾经说过，我唯一不能从你那里得到的，就是爱情和嫁给你。”白小雅仰起头，看着林柏。
林柏松开手，望着远处整个城市开始亮起的点点星光，“我改主意了。”
不该问的别问，想起林柏无数次对自己说的这句话，白小雅憋回了“为什么”三个字。
也许是为了舒蕾吧，也许是为了其他人，豪门里多的是恩怨和纠缠。
“知道怎样才能让曾经伤害你的人痛苦吗？就是让他嫉妒，让他恐惧，让他每一天、每一刻都生活在不安之中。”林柏的视线凝望在远处，声音愈发的冷漠与无情。
这样的他，让白小雅觉得才是真正的他。
“林柏，我们合作吧。”白小雅脱口而出。
虽然这句话说出来，她的心里隐隐有些痛，这只是证明了，她与林柏之间，单纯的只有那份协议，只是交易，他从未对她有过半点兴趣。
“合作？”林柏眯起了眼睛。
“我是为了刘春和白家，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为了谁？只要你需要我，我可以一直在你身边，无论两年还是五年，但我不会嫁给你。”
“条件呢？”
“那个主题公园的项目，给刘春。”白小雅下定了决心。
林柏站直了身体，“理由？”
“第一，刘春的设计才华在整个南城，是顶尖的，由他来设计，这个项目的质量有保障。”
“说下去。”
“第二，要想让他彻底的绝望，就要先给他足够的希望。”白小雅不禁咬紧了嘴唇，光是毁了刘春的事业，怎么够，她还要毁了刘春的生活。
“不打算讨好我？报仇，非要自己上？”林柏又开始轻轻地环住了白小雅。
讨好？难道就是嫁给他。
“林柏，我做不到，我……”白小雅如何启齿，这些错综复杂的事，这些纠葛不清的情愫。
“好了，别说话，看日出。”也许是一夜未睡，林柏真的累了。他不让白小雅再说下去，“这么美好的清晨，别让那些无关紧要的人，破坏这么好景色。”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清晨的微弱光渐渐明亮起来，山顶上人越来越多，三三两两的情侣开始出现。
直到一轮红日慢慢地从天边升起，白小雅一扫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