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比熊掌差不了多少的大手,确定不是在拿牙签做手术?
这么小的手术刀,您能使得明白吗?
难道你要在人家肚子里舞上一套血炼刀?
“嗯,你说我照做。”
白十三聚精会神,这还是他穿越过来做的第一场大手术。
“说实话,这我也不是太在行,因为没人会让我这么做。你现在慢慢缝合……雾草!你拿刀干什么?”
“说好的照做呢?!”
***
“爹的身体好些没有?”黄嫣围着一条蓝布围裙,坐在土垒的灶台旁,停下拉扯着风箱的素手。
“哦,是有些好转,多亏了娘子日夜照顾。”王二有些倦意的笑笑,自家娘子似乎保养有术。
家里的活计干了不少,可皮肤依旧细嫩的出水。
比一些大家小姐都不逞多让。
黄嫣听到羊圈内的声响微微一笑,没有多过问。
“我做了些吃食,夫君你外出劳累一天,就先歇息吧。”
说着黄嫣栖身王二,替他脱下滴着雨水的蓑衣,作势还要替他脱下不知是什么动物皮制成的皮靴。
“诶,娘子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行了。”王二身躯一颤,感受着压在自己后身的柔软,身子一下子就酥麻起来。
黄嫣生的漂亮,标准的鹅蛋脸,眉毛如同被雪压弯的桃枝儿。
秋水似的眼睛潋滟,让人一看便移不开眼睛了。
街坊邻居都眼馋王二这狗小子的桃花运,这是踩了多少狗屎才换来的运气?
黄嫣被娶过来,要是会个刁蛮小姐一般,他们还不至于这么不平衡。
偏偏黄嫣出落的水灵,人还勤快,据说王二老爹的顽疾还被她治疗的有所好转。
怎么就偏偏看上了王二这个和英俊丝毫不沾边的糙汉子。
“那怎么能行?还是要好好犒劳一下夫君才是。”
黄嫣从背后环住王二,在他耳边气吐如兰,贝齿轻轻厮磨着王二的耳垂。
“娘子……”王二的眼神渐渐迷离,被黄嫣牵着入了纱帐。
入夜,雨停。
崔文子贴着墙根走,裤腿挽的老高,在雨后的泥泞路上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
白十三静静的在他后面跟着,一言不发。
谢槐的手术可以说是十分成功,在崔文子几次不理解白十三的操作,以为他要草芥人命的时候,偏偏白十三总能带给他惊喜。
崔文子佩服白十三的怪异医术,问他是怎么那么清楚人体构造的。
白十三无法应答,总不能告诉他自己是穿越过来的医学生吧。
于是给他列举了庖丁解牛的故事,把崔文子吓得差点当场报官。
这特么是得杀了多少人,才这么清楚人体构造的哇!
崔文子想要偷偷溜走,但一想放着这么个杀胚不管,总觉得是个祸害。
所以便试探性的问白十三有没有兴趣学医,或许学医救人能磨平白十三的杀性。
正好白十三也想深入的了解一下这个世界的草药,然后看看哪几种是最毒的,制成毒药用来杀人。
二者各怀心思,却奇怪的似是一路。
“喂,小兄弟你不觉得这里有点冷吗?”崔文子缩了缩脖子。
“刚下过雨当然冷。”白十三背着拂血,拨开一处枯丛。
“不是那种冷,是……是凄冷。你不觉得这村子狗都不带叫的吗?”
“或许狗也觉得冷呢?”
崔文子语塞,看着周围黑压压的树林,紧紧的跟着白十三。
“小兄弟我觉得你太草率了,为什么我们非得要大晚上的来?”
白十三停下脚步,看着黄土墙内散发出的黯淡灯光道:“这些牲畜大多是晚上死亡,下午我特意让华大哥联系王二,让他牵走了三只绵羊。
这村子里的牲畜已经死的差不多了,如果那个怪物真喜欢吃,那么那些绵羊无异于暗夜里的火炬,我们只需要守株待兔。”
“那我们直接去王二家借宿不就行了?这大冷天的何故守在人墙根下。”崔文子嘟囔着嘴,牙齿冻到打颤。
“那你最好祈祷王二媳妇指甲里的肉丝清洗干净了。”白十三诡异的看了崔文子一眼,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崔文子一个激灵,要不是白十三提醒他都忘了这堵墙里面还藏着一位有撕人喜好的主儿。
夜渐渐深了,周围起了些薄雾。
周围越来越静,除了一些窸窸窣窣的风声,在没别的声响。
啊~啊~~
阵阵曲折婉转,抑扬顿挫的魅惑音节从墙内传来。
让蹲在墙根下的一老一少顿时来了精神。
“咳咳……那个小兄弟,你确定我们守在这里管用?不如让我们翻上墙头,进入院中,岂不是更好作案……不是,是破案。”
“你不怕那个吸血的怪物了?”
“我觉得为了大义,我的个人安危算不得什么。”
崔文子拍拍胸脯,假模假式的打了一套拳架子,一副为了人民安危,他无所畏惧的风发模样。
白十三认识他这么长时间,就没见过崔文子这么积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