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
“好吧！”程池无可奈何地应道。
……
“小汐，都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出来吃早餐？要是饿坏了肚子怎么办？”餐厅里，林城诺系着围裙，一脸慈祥。
这样的场景，以前的她都不敢想。
“爸，妈这些年一直都没有回来？”
喝着热气腾腾的稀饭，林汐随口询问道。
“嗯。”
“你有没有她的联系方式？”
“小汐，你怎么突然问这些？你妈离开我们后，一直没有和我们联系。我已经忘了她了。”话至尾声，林城诺的声音里有了一丝赌气。
这些年，他们似乎从未联系过。
联想到妈出现在她面前为数不多的时间，林汐默然了。
妈一直在国外，绝对不会知道她现在遭受的事情。
不，只要联系上她，有些事情就不攻而破了。
毕竟，妈嫁入简家，就算布局之人势力再大，也不可能对她下手。一念至此，林汐沉寂的心再次复燃了，匆匆吃完了早餐，便去了客厅。
“小汐！”
身后，传来林城诺关切的声音。
“怎么了，爸？”
“你腿怎么了？”
“……”她怎么能说，做了春梦，折腾太狠，以至于走路都不舒服？
当然不能。
轻咳了好几声，林汐才回道，“哦，没什么事，估计这些天跑狠了，所以有点不舒服。”
“哦。”
见林城诺不再追问，林汐长吁了一口气，“……”坐在沙发里，她还在想，难道做梦，也真有这么累？怎么可能？
总觉得什么地方怪怪地，又说不上来。
整个上午，她都在寻找林凤的电话，不管是通过什么途径，得到的回复都是，不好意思，简夫人在国外，联系不上。
地址，没有。
电话，没有。
信息，没有。
什么都没有。
哪怕简霖江的信息，去国外出差了，回来时间不详。
具体地址，不能奉告。
具体电话，不能奉告。
……
什么情况？怎么感觉就像是在逃避她，理由却是冠冕堂皇的。
折腾了整个上午，一事无成。
“小汐，你不要瞎折腾了。这些年，我不是没有找过你妈，可是她一直不露面。我也没有办法。你要是觉得跟我在一起，没出息，那你就离开这里吧。”
不知什么时候，林城诺站在一旁，神情落寞。
在他眼里，林汐之所以这么折腾，都是因为想离开他，去过好日子。
林汐无语，“……”
短暂的沉默后，林汐起身说道，“爸，走吧。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小汐，我没毛病！”林城诺眼神闪烁。
“没关系，年纪大了，身体总有些不适。”林汐勾唇，笑了笑，尽量让表情变得坦然。
“……小汐，其实是你……”有毛病吧。这句话，林城诺生生吞了回去。
“爸，我们之间不管谁有毛病，都去医院看看，好么？”
“……好。”
这句话，终于打动了林城诺。
……
半个小时后，林汐带着林城诺来到了第一人民医院，面对科室医生，林城诺理直气壮地说道，“医生麻烦你给我闺女看看，是不是脑子出了什么问题？怎么老是会臆想些与现实不想符合的东西？比如……”
后面的话，他生生吞了回去。
毕竟，一个大姑娘臆想她高攀不上的男人，还是有点丢人的。
说出来，以后会影响找对象。
“什么？”
医生抬头，轻声询问道。
“……”林城诺语噎。
“爸，你先出去想想怎么说？我在这里坐会儿。”
“……好。”
等林城诺身影刚消失，林汐便坐了下来，一脸严肃地询问道，“医生，我想请问你，对于我爸出现些选择性失忆的情况，怎么解释？”
“有可能受到过刺激，有可能意外造成……但是你爸的情况比较特殊，没有这两方面的情况。除非……”
“除非什么？”林汐急切地询问道。
“听说现在有种药物可以控制人的思想。”
“真的？”
“只是听说而已。”医生合上了面前的诊断本，笑着回道，“作为一个医生，说话是要负责任的。对于这些没有正式上市的药物，我们不好断言。”
“医生，请问你对于癌症灵药上市有什么看法？”
“……这，不好说。至少在我们看来，目前这项技术还不成熟。”
“谢谢医生。”
说完，林汐不待医生回话，直接走出了病房。
走廊上，林城诺刚刚从走廊尽头卫生间里走了出来，见林汐也走了出来，连声询问道，“小汐，你怎么出来了？医生怎么说你？”
在林城诺的心里，永远都是林汐心里有病。
“这个医生说了，没什么大毛病。可我觉得他可能专业知识不行，这就带你去看别的医生。今天，我们不要干别的事，就专心看病。”
“好！”
林城诺连声应道。
难得林汐如此配合，他还能说什么？
走出医院大门，林汐直接上了出租车，奔赴傅信毅所在的医疗机构。
四十分钟后，当林汐带着林城诺出现在傅信毅面前时，他有了一瞬间的怔愣，很快恢复了自然，“林小姐，你怎么有时间过来？”
依旧是邪痞的声音，落入林汐耳里，却是如此的亲切。
自从她觉得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