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小手试探着搭上他的窄腰,感觉他轻轻一颤,却也没拒绝。
于是她的手渐渐沿着他优美的曲线向上移,轻轻地放在他胸口的位置,艾yòu_yòu才满意一笑。
他逐渐急促的心跳传来,每一下都让她心安,这样的节拍也带起她心跳快速的频率。
终于,她伸出两只手抱住他,将小~脸紧紧地贴住他的后背。
他身上的体~香是淡淡的白莲香气,和她身上的一模一样,好闻得不得了,可他的身却一直那么冷。
“爹爹,还冷吗?”
“不冷了。”她静静的呼吸一寸寸扑打在他的背脊,温温热热,正好是后心的位置,带起一片暖流。
只要心暖,身,也就不会冷了。
“爹爹,我们为什么不住店,要来*?”她以为他是来逛窑,心里憋屈了好一阵。
“福雅派来的杀手在跟踪,*鱼龙混杂,是最好的安身之地。”何况这*是他名下的产业,最安全。
呼,终于松了一口气。
“爹爹,你有女人吗?”皇宫~内风烈邪的话还在耳边回荡,眼前是爹爹每晚在月下独自吹~箫的样,箫声那么清冷,透着比月亮还要寂寞的悲凉。
虽然爹爹从来都独来独往,但她知道,爹爹心里一定有一个女人,很爱很爱的女人。
想到这里,艾yòu_yòu心里就涩涩的。
“爹爹没有女人。”凤靳羽安静的声音荡漾着水晶般的冰凉。
“我做你的女人,好吗?”她抿抿唇,鼓足勇气开口,睁着期盼的大眼凝视着他,脸红红,呼吸也变快,等着他的回应。
半晌,等来的只是一声淡淡的叹息,像一道冷风,呼呼吹到她心里带起落飘飞。
她小~脸皱成包,将他搂得更紧,呼吸被堵住一般:“唔——你不喜欢我吗?”
“我……”该怎么和她说,她不会懂的,“喜欢,爹爹喜欢你。”
“比喜欢那个女人还喜欢吗?”她小手不安地绞着他胸前的衣襟,“呃,就是那个女人。”
“这怎么比?”那个女人就是你啊。
艾yòu_yòu下唇咬得红肿充~血,忽然张口在他肩膀轻轻~咬了一口。
哼,什么叫怎么比?没有可比性吗?
总有一天她会长大,她一定要把他心里的那个女人赶跑,让他只属于她!
凤靳羽唇角勾出淡淡笑痕,翻了个身将她抱在怀里,两个人静静相拥而眠。
那*的场景,又出现在梦里。
雨很大,风吹着打在脸上刀割般痛,没有一丝光线。
他抱着她的尸体,站在雨里,雨水顺着他的下颚流成线,他跪在那个男人面前,声音哑得比天空还暗涩,不像人声:“主人,求你救救她。”
这算是他生平开口第一次求人,第一次下跪。
他没有办法,他实在走投无路!
他不能失去她,明知道那个人不会放过她,却还是孤注一掷来求他。
只因为他不能让她死。
那个人静静地站在雨里,黑色的油纸伞遮住面颊,只看得见一头嚣张的浅绿色发丝,华丽的金色衣袍在夜里像金属般寒冷无情,被风吹起可怕的弧度。
磅礴的大雨连成刺眼的白线,从伞边流下,像是一道天然的水帘。
雨水打在地上,溅起白白的水泡,不知是雨太大,还是泪太汹涌,凤靳羽睁不开眼,只是低着头,一直跪着,衣裳湿透了贴在身上。
他的脸苍白消瘦,已经虚弱地看不出人形。
“你背叛了我,还敢来求我?”男人慵懒魅惑的嗓音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如同魔音穿耳。
“属下愿意用后半身做牛做马来弥补,只求您救救她。”靳羽没有办法,只好不断地磕着头,一直重复着“救救她”。
她过的太苦了,他心痛啊。
她一直在等他,可他还是来晚了。
他不能离开她,若她活不过来,他也不能独活。
可他的能力有限,眼看着一天天过去,她的魂魄越发稀薄,他真的没有办法。
没有别的办法。
只能求那个男人,不停地磕头。
脑门磕破流血,鲜血混在黑色的雨水被冲淡。
给人下跪,给人磕头,虚弱的他像乞丐一般卑微。
他此刻不是王爷,只是为了最爱的女人能活过来,卑微祈求爱的简单男人。
“你在黑暗门,本来就是牛马,何来牛马之说。你该知道背叛我的下场。”男人冷笑一声,血红的鞭啪地抽到凤靳羽身上。
他湿透的身体瞬间多了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翻出狰狞的皮肉。
疼,很疼。
疼得他身体斜栽倒在雨整个身都在抽~搐。
苍白的手指按在地面,血混着雨水流过指缝,他还强撑起身体跪起卑微的姿势,冰白的嘴唇一遍遍重复着那五个字:“求你救救她。”
男人血红的鞭一下下抽打在凤靳羽身上,直到那个原本就清瘦不堪的身体血肉模糊,他才解气一般停止,俯视着他:“救她要付出代价,你可想清楚。”
“只要她能活,我愿意用我的命来换。”
“不用你的命。我要你不能……”男人俯下~身,凑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之后便是张狂的大笑。
凤靳羽的心忽然被穿了个大窟窿一般,碎成血淋淋的碎片。
身体终于崩溃般倒在雨里,旁边是她冰冷的尸体。
黑色的雨水染黑了她的银发,她的小~脸还是那么美,却早已没了呼吸。
!--div c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