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歆语，你为什么要躲着我？”左尹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很沉重的悲伤。
以前的赵歆语，虽然也不会回应他的感情，但是至少还是把他当做亲人来看待的，但是现在歆语却一直都不敢面对他，好不容易见到，也是像现在一样，没有什么话可以说。
“我没有躲着你。”赵歆语避开左尹的视线，落在桌子上的玻璃杯上。
左尹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像是压抑着什么情绪，说：“那你跟我说，你为什么不能面对我？”
上次在电话里她亲口说的，没有把他当做陌生人，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心里像是一团被扯乱的丝线，各种念头和情绪闪过，让她莫民觉得烦躁。
赵歆语站起来，走到窗边，背对着左尹，沉默了很久，才慢慢开口：“我也不知道。”
她自己都不能理解自己在想什么，又怎么能跟左尹说清楚呢？
不管怎么说，现在左尹已经跟舒萱结了婚，而左尹又对她……所以保持距离才是对彼此最好的吧？
“你怨我当年跟舒萱结婚？”左尹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悲痛，看着赵歆语的背影，脸上第一次露出那样的哀伤的表情。
当年舒萱那件事情，他虽然知道是有人事先设下的局，但是他那时候一心想着不让赵歆语知道，反而忽略了去查这件事情。
等赵歆语突然走了，他又把这件事情完全忘记了，一心只想找到赵歆语。
直到舒萱挺着肚子找上门来，说肚子里面的孩子是他的，还说如果他不愿意娶她，她愿意把孩子打掉。
说真的，左尹那时候的第一反应就是想让舒萱把孩子打掉，然后给她一笔钱，但是不知道是谁泄露了消息，让媒体知道了这件事情。
迫于无奈，他只好选择跟舒萱结婚。
而这些，或许以前他还会想跟赵歆语解释，但是现在，他说出来，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没有。”赵歆语很快回答，似乎想要掩饰心里那种慌乱，“我没有怨你。”
想了想，赵歆语又补上后半句话。他们都是她最亲密的人，不管发生什么，她都不会怨他们，恨他们。
像左尹在还跟她是订婚状态的时候却跟舒萱发生了关系，像左澄现在对她的恶语相向。
她只是一下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他们，却没有一点觉得他们不好的意思。
“既然没有，你为什么不看着我？”
左尹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赵歆语身后，说话几乎就在她耳边，赵歆语突然变得紧张起来，全身的肌肉都僵硬了。
“我……”赵歆语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说什么。
左尹伸手从后面轻轻抱住赵歆语，把头放在她肩上，熟悉的味道从鼻间传递到心里，空荡荡的心里一瞬间被填满。
“左尹！”赵歆语浑身一震，大叫了一声，同时把左尹推开。
气氛突然就变得尴尬起来，赵歆语低着头不去看左尹，而她如果抬头，就会看到他眼中的痛楚。
“我们这样，不好……”赵歆语咬了咬嘴唇，试图为自己的举动解释。
“有什么不好，以前你就不会推开我。”左尹看着赵歆语，蓦然露出一个苦笑。
他有时候不懂，是什么让赵歆语和自己之间隔了这么一道鸿沟，明明以前那么亲密。
“已经不一样了，左尹。”赵歆语抬起头，双眼泛红，“你现在已经结婚了，我们不应该这样……”
“如果你是因为我结婚才会对我疏离，那我马上就去离婚！”左尹的情绪有些激动，说话声音也稍微大声了一点。
赵歆语不敢置信地看着左尹，像是才认识他一样，半晌才开口：“你让舒萱怎么办，让甜娜怎么办？”
如果因为自己的关系，让一个这么小的孩子失去了完整的家庭，赵歆语简直不敢想象。
左尹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你知道我根本就不喜欢她，如果继续下去，只会让她受到更大的伤害，而甜娜，我会抚养她长大。”
从舒萱嫁给他之后，他就从来没有碰过舒萱，已经达到了离婚的条件，而且，他上次已经跟舒萱提过了。
不管舒萱同意不同意，他都会跟她离婚的。
他不爱她，所以连让她占有他身边的位置，都感到难以忍受，何况，他爱的人已经回来了。
“你不能这么做！”赵歆语有些生气，“我认识的左尹，是不会做这样不负责任的决定的！”
“我认识的赵歆语，也从来不会这样跟我说话。”左尹静静地看着赵歆语，淡然说。
赵歆语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反驳左尹的话，或许他们说得都没错，他们都已经变了，她，左尹，左澄，都已经回不到最开始的状态了。
心里像是被什么重重撞了一下，说不出来的难受，逼得她忍不住想要流泪。
赵歆语抬头看了看天花板，把要流出来的眼泪逼回去，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轻轻说：“左尹，就算你离了婚，我们也回不到原来的样子了。”
“为什么？”左尹有些难过，喉咙里像是卡着什么硬块，让他说话的声音都变得低沉。
五年了，从她走的时候，他就一直在等她回来。
本来计划着今年顺利跟舒萱离婚，然后他就去把赵歆语找回来，到时候不管她怎么想，他都要留在她身边。
可是事情还没有做，赵歆语却突然回来了，而且，还带着钟桐的孩子。
想起念朣，左尹突然明白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