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无尽迷雾中,有道巨大的身影正缓缓走来,高大巍峨,足足有数丈之高!它煞气凛然,气势滔天!
身影巨大可怖,在蒙蒙迷雾中头发苍然黑影,显然是一尊难以想象的存在!
“呃~~过了这条河,就是神的居所?”
黑影巨大,轮廓可怖,隐约中已有漫漫煞气袭来,汹涌澎湃。
好似扛着一样什么东西,它步伐沉重,威压渐盛。
“呃,又有客人前来,凌云渡开始热闹了。”猛地收回尖刀,李福菊撇了一眼左侧小亭右方,他轻叹一声,迈起夯实步伐,走向小亭左侧石堆,启来一坛泥罐,等候迷雾中的存在进来。
“凌云渡,不归路啊。”李福菊始终埋着头,看都不看他们一眼,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不过,这都是与我无关。”
呼!
“呵……”强大气势开路,破开云雾,这时走出一道身影,它高大无边,足足有八九米,血铠金边斧,它卑躬着身子,两昏黑犄角寒芒熠熠。“过了这条河,就是神的居所?”
“牛……牛魔!”这次,李福菊再也无法淡定,遥望几十米开外的那道身影,他猛然倒退几大步,抬起头骇然的看着它。
双目昏黄,李福菊面无血色,枯瘦而扭曲,不成人样,这正是他不敢以真面如展露在人前的原因之一。
牛魔!
莫非云灵光一现,他瞬间想到了什么,扭过头仔细打量着这尊初来的牛魔,眼神中闪过一丝丝异样。
“牛魔一族,它们也出现了?”莫非云心生疑虑,联想到了很多,最终画面定格在亘古之前,那个令他恐惧的时刻!“看来,真的是天命难违。”
一声叹息,婉转几许无奈。莫非云静坐小亭主位长凳,却步离身启程,以他的修为,自然能够看出这头牛魔的深浅,若真动起手来,胜负未知啊!
噔~
将一罐泥坛横摆在方桌左侧,李福菊退了几步,走向小亭靠横桥之处。
凌云渡自成天地,方圆百丈内,迷雾水汽皆无,空灵飘逸,恍如人间故土!
咚!咚!咚!
“凌云渡,唯一能够到达对岸神山之所?”踏着沉重的步伐,牛魔扛着丈二金边斧,走到小亭前,驻足长望。
呼!
抬头凝望片刻,这头牛魔跨步走来,高高抬起黑蹄,顺势踩来。
哧!
小亭不足四米高,不到牛魔半身,牌匾之处刚为它黑蹄高度。眼看小亭就要被踩塌之际,一阵青光拂过,直接将牛魔纳取了进来。
“玄门道术?”牛魔不以为意,以它修为,自然能够看出一二。“或许真的只有经过这里,才能达到彼岸神山。”
“呃,名字是?”牛魔煞气浓烈,威压滔滔,李福菊此刻所展现出来的实力只有聚精初期不到,怎能承受得了,他不住后退,最后依靠着小亭木柱之力,才堪堪卸去这道威压。
掏出怀中尖刀,李福菊虽然恐惧,却似有所托,无惧牛魔凶煞,他径直来到小亭正中方桌前,挥刀便要刻画。
“呃~~”牛魔不达,仅仅呼了一口热气,而后便兀自掀开泥罐封坛,不用李福菊提醒早已仰头豪饮而下。“酒是好酒,给那些凡夫俗子喝光,埋汰了!”
咕噜咕噜!
烈酒润喉,牛魔几大口便把漫漫一大坛陈酿喝光,继而瞥眼看见石堆旁散乱的空罐,无比惋惜。
“你要去朝拜那山顶的佛光?”李福菊枯黄的脸上闪过一丝惊异,出口便问。
“不,我要去扫清那终年不化的积雪!”牛魔漠然,依旧扛着金斧,站在方桌靠左位置,低头转看莫非云,神色异动。“道友,若积雪不化,怎有抽芽嫩叶的新生!”
牛魔修为高深莫测,甚至已经超乎炼气境界,它眼光独到,神术超然,一眼便已看出莫非云的恐怖潜力和龙武滔天的战力。
“这……”被忽视,李福菊显得有些不自然,从来都是他随意质问他人,而今却被人赤裸裸忽略掉。
“呵,他们就要来了!”牛魔依旧紧紧盯着莫非云,目不转睛。几十个呼吸后,它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每次有旅人问我,我都会说,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现在,我就更不知道了。”李福菊听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继而又走到路旁石堆下,又拿起一罐酒坛,走向小亭中,递给高大牛魔。“我不过,我这人办事还是有原则的。”
“该做的便做,不该做的摸屁股走人,以至于我才活到现在。”
讲述着自己的高坛阔论,李福菊有点洋洋自得,对于自己的经验,他还是有些心得。
“行尸走肉!”莫非云肩头,龙武再也忍不住了,它早就看不惯李福菊那种处身世外与我无关的神情。“他妈的就怎么不淹死你呢!”
“天命难违!”李福菊也不恼怒,早就司空见惯。
“他们是谁?”比起他们争论的,莫非云更在意的是牛魔口中所说的那些人。强大蛮横的牛魔竟然选择避而离开,这令莫非云有些惊疑。“过了这条河,就是神的居所?”
联想它出现时所说的话,莫非云心中无法淡然。
如果一切都如莫非云所猜测的那般,事情的严重性,超乎上古神战的波及!
“牛魔?牛魔王!”突然间,龙武砸吧小嘴,极具人性化的站起来,扬着两只前足,捂在嘴前,闷闷低语。“万古妖王牛魔一脉,连同其它妖王血脉,不是在上古之时被诸神屠杀殆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