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下面被我一顿狠揍,脸都瞧不出半点颜色的黑衣人,用力在他胸口碾了两下,再开口时我带着几分试探,“你是阴墓派的人?”在我的认知中,恨不得让我死的,我又得罪过的,能使出这种邪门歪道的手法。
也只有阴墓派的人了吧?
谁知我的话音一落,被我踩在地下疼的脸都变形的人都没哼声,这会儿听到我说他是阴墓派的人竟然一声冷哼,对着我忍不住撇了下嘴,“阴墓派的人算什么东西,他们也配和我们相提并论?”
“哦,原来不是阴墓派的啊,那行了,说说你的来历吧。”
地下的人有些懊恼被我给套了话。
他瞪了我一眼,一句话不说的扭过了头。
我却一下子看到了他腰间的一个东西,好像有些熟悉?我想了想,弯腰从他腰间扯了下来,是一枚玉佩,半月芽儿形,我曾在一个人的身上见了十几年,当然,她是戴在脖子上的。
而且,那一枚和眼前的这枚还是多少有些区别的。
我把这攻月芽儿形的玉佩拿在手里,眼神多了抹复杂,“你和冯依依是什么关系?”是的,我刚才说瞧着熟悉,说一个人戴在脖子上十几年,自然指的就是冯依依。
我记得很是清楚,她对自己脖子里头的玉佩很看重。
有一回我故意逗她,趁着她睡着解了下来,当时她吓的脸色都变了,直到我和她翻脸,我都以为那玉佩真的如同她所言的那样,只是她家的传家宝,但现在,看着这个男人腰上出来的这么一块儿相似的月芽儿玉,我突然就笑了起来,冯依依,你和我待的十几年里,可有一句话是真的?
“什么依依二二的,我,我不认识。”
原本一脸平静,哪怕是疼的不能忍也死撑着不出声的黑衣男子此刻却是狠狠的瞪向了我,一脸的怒意,“技不如人,你要杀要怎样都由得你,我也没有二话,那些有的没的可别往我头上栽。还有,别牵扯到别人啊。”
我听着这话喝的一声轻笑,“你一定很喜欢冯依依吧?”
“你,你胡说什么呢,我才不认识她。”
不认识?
才怪呢。
一个人的双眼是最不能隐藏东西的。
刚才这个黑衣人虽然极有骨气,而且也能忍痛,不管我把他的肋骨踩断还是怎么着,他都一声不哼,但刚才我无意间发现他身上的玉佩,继尔牵扯到了冯依依,没想到他一下子就急了起来。
我刚才提到冯依依时他的瞳孔一下子紧缩。
这可不是他一句不认识就能骗得了我的。
我就站在地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直到他的眼神不自然的闪烁起来,我才突然开口道,“你和她是一个师傅?或者,是同门?你们的师门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一个两个的都想着要杀我?”这个时侯我问他,其实我也是真的疑惑极了,当初听了冯依依的话我就觉得疑惑和震惊。
我和她的师傅从来都不曾见过面吧?
不认识的人啊。
她哪里得来的我的消息?
从冯依依嘴里我没有问出现,现在好不容易碰到个和冯依依或是和冯依依师门有关系的人,而且还是对方这傻子自己一头撞上来的,我要是不能问出点什么来,岂不是太对不起老天爷送给我的机会?
“你要是不说,我就放只厉鬼来吞了你。”
“哼,你尽管放马过来。”
咦,还真的不怕呀?
我看着他倒在地下脸色惨白,却仍是嘴硬的扭了头,不禁一声轻笑,“你不怕这个啊,也对,你这样的人心志自然是竖的,更何况你们师门怕是也会在你们身上做点什么手脚来制衡吧?你一心想要求死也是情有可原的,不过嘛,”我咪了咪眼朝着他冷笑,“你想死?我偏不让你死!”
“你说,我要是把你扒光了身子,弄两个女的来陪陪你,然后再录段视频什么的送给冯依依看,她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欣赏你身为男人最为原始的恩爱运动吗?”
他听到这话一下子气的脸色铁青。
看着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愤怒至极的表情,“你果然是个恶女。”
我耸了耸肩,“那又如何?你说还是不说?”说着话我冲着他晃了下手里的手机,一声冷笑,“要是不说的话我可是找人了啊,不过我这会心情还不错,你可有没有什么要求?我会尽量满足你的哦。”
“你,你杀了我!”
我看了他一眼,直接拿起手机,“毛安啊,对,我在徐家呢,对了,我有点事情需要几个人,呵呵,男的女的都好,嗯,那种地方出来的就成,你知道的,行了,赶紧的把人弄过来,多谢了啊。”话罢,我收了手机。
“你敢。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我怎么不敢啊,我之前什么都没做,甚至都不认识你,你不也照样没有让我好过,甚至想着把我给弄死吗?”我看着脸色惨白如纸的黑衣男子,吃的一声笑,“你不用再考虑了,她们很快就过来了。”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
转眼就是十几分钟。
两侧除了树上的叶子沙沙作响,就是地下那黑衣人粗重的呼吸声。
他看着我,双眼全是戾气,“你杀了我……”说到这话的时侯,他的眼底竟然多了抹祈求,他看着我,是真的很想让我一刀解决了他。
我也能理解他的心情。
他可是堂堂修行界的人。
对于我们这些老百姓或是寻常的人来说,他们就是高高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