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那粗犷的脸上一派平静,瞧见我的眼神还露出些许疑惑,仿佛是在问我怎么了。
“怎么会是……”我的话还没有说完,那瘴气就猛地朝着我嘴里头钻去,我顿时觉得头昏脑胀,他急忙捂住了我的嘴,摇头示意我不要说话。
吸了这么多瘴气进去,我现在大脑都快不是自个的了,猛地摇晃了几下脑袋,差点摔倒了。
傅彪的脸上也带着些许红润之色,但配上他那张豪迈的脸来说,实在是有些不太好看,像是顶了两抹高原红一样。
走。
他在我手心写下了这么一个字。
我甩开了他的手朝前走,没走十来米就觉得难受极了,热气缭绕,像是要从我体内迸发而出似的,想发泄,真的很想发泄出来……
我使劲在胳膊上掐了好几下,又拽出小冰果让它朝着我胳膊上咬,但它似乎也被熏得迷迷糊糊的,整个身体都特别的软。
没事吧?
傅彪扶起了我,一脸担忧。
他的手很炽热,像是会着火一样,一碰到我,我就忍不住的哆嗦,连忙躲开了他的触碰。
我不想因为瘴气而变成这么一个yin/dang的女人,那样龚驰逸会怎么看我?
如果我拉措了人,那龚驰逸现在应该和夏依白在一块吧?
夏依白喜欢他,龚驰逸难保不会对她……
不行不行,我得相信驰逸。
将脑袋里头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了出去,我看着傅彪打算跟他说继续走,可谁知道我发现自个已经产生了幻觉,傅彪的身形模模糊糊的,渐渐的凝聚成了龚驰逸的模样。
妈的,再这么下去的话,我肯定不能活着走出去,而且还得丢了尊严!
我咬了咬牙,从乾坤袋里头拿出来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直朝着手腕狠狠的割了上去,血液四溅,剧烈的疼痛让我头脑瞬间清醒,豆大的汗更是顺着脸颊滴落下来。
傅彪不可置信的看着我,眸底的炽热暗了暗,他急忙撤下衣服给我包扎起来,我拒绝他的触碰,大步流星的朝着瘴气之外走去。
血流的速度越来越快,可大脑却比任何时刻都清醒,每每炽热感又上来的时候,我会捏一下伤口,让疼痛更加鲜明。
熬着走出瘴气之后,我早已经脸色苍白,失血过多。
夕阳像是鎏金一样映在了哗啦啦响彻着的小河,空气中飘散出清凉的气息,凉风习习,舒爽不已。
随意的包扎了一下伤口,我使劲闻了闻正常的空气,感受着消退而去的炎热,不由得眯了眯眸子,蹲下身子就着水朝脸上拘了几把水。
傅彪走到了我身边,对着我说:“你真勇敢。”
我没说什么。
“也很佩服你,能为了他守身如玉到这个地步。”
我看了他一眼,“我和他是夫妻。”
“我知道,说实话,那些瘴气确实很厉害,若是你当时有一点把持不住的扑上来,我都会控制不住。”傅彪的话让我有些生气,“不过你别误会,我只是受瘴气的影响而已,毕竟那玩意能迷惑心智。”
我心头有些不安,是啊,如果当时我朝着傅彪扑了过去,指不定后果会是什么,一旦失去了理智,他可不会管我是谁的女人。
好在,傅彪这个人也是很能忍的。
但……
夏依白……
似乎是猜到了我在想什么,傅彪沉声说:“能做到你这样的女人,不算多,能做到我这样的男人,也一样。你我二人能忍住,不止是靠自身,假若对方有一点动作,都可能使星星之火燎原,夏依白很好看,也很优秀,听闻她和你丈夫还有一段感情。也不知道,能不能从这瘴气之中出来。”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狠狠刺入掌心,竟觉得比刚刚割腕还要疼。
我没回答他的话,只是一直盯着瘴气出口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眼瞅着就过去了半个小时。
我们和他们前后也不过差了一两步而已,怎么可能落下半个小时的路程?而半个小时,又能做什么呢……
我猛地深吸了一口气,觉得心头难受的要命,像是有一只大手一样狠狠的揪扯着。
沙沙的脚步声渐渐传来,我唰的一下抬头,就见瘴气之中走出来一道身影,离得近了我才瞧见,龚驰逸红着脸走了出来,脸上还有着红色的唇印,脖子上也有。
而夏依白,正被他打横抱在怀里,衣衫凌乱,头发更是乱七八糟的不像话,好像刚刚做了那种事情一样。
我一眨不眨的看着龚驰逸,我本来以为我会暴怒的冲上去给他一个巴掌,可我并没有,只是站在这等着他过来。
他一如清冷的脸上涌现着些许不耐,直接将夏依白扔到了傅彪的怀里,傅彪低头看了看说:“裤子怎么裂开了?”
我顺势看去,只见夏依白的裤子有着一条长长的裂痕,几乎开到了大腿根部。
龚驰逸没回答,他一步站定到了我的面前,将我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一番,声音温和:“没事吧?”
我伸出手,一下一下的抹去他脸上的口红印,还有脖子上的,脑袋变得十分僵硬,好像转不动了一样,我生硬的吐出了俩字:“没事。”
迟疑了一会,我又问:“你呢?”
“我也没什么事。”抬眼对上了他的视线,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中清晰的映出我的脸,龚驰逸微微怔了怔,逐渐收起了唇角的笑容,“笙笙,你相信我吗?”
我点头,没有丝毫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