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唰的一下睁开了眼睛,眼前漆黑一片,只有龚驰逸的手搭在我的腰上。
说来也奇怪,我睁开眼睛之后,那声音就消失了。
我看了龚驰逸一眼,他面色凝重的道:“冤魂。”
我撑起了身子,将手机的手电筒打开朝着远处照了照,又四下移动着。
其实我不太喜欢这样照,万一照出个什么恐怖地东西……
在一次眼睛扫过的时候,我发现墙角好像站着个人,我急忙将手机放到一旁,摸到了手电筒,唰的一下打开。
和之前不同的强光瞬间亮了起来,直直的映在了墙角,墙角的位置,有一个小男孩正歪着脑袋对着我笑,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我那天看到的幻像,他全身上下都是血,而且肉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啃咬了一样,露出森白的骨头。
他嘴角一扯,发出诡异的咯咯咯的笑声,然后转了个身,缓缓消失不见。
“当时我看见的是这个小孩和他爷爷在一块……怎么死的。”我缓缓出声,“他们一家人都死了么?”
龚驰逸摸了摸我的头,似乎是在安慰着我,“只能等刘队那边了……看看什么时候能查清楚。”
“嗯,也不知道晏余什么时候能到……”
低低的叹了一口气,我窝在怀里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清早刘队就来了,他看见我还活着松了一口气,然后询问我昨天有没有遇到什么事情,我告诉了他,他听完之后脸色变了,不是恐惧,而是感觉有些不大相信的样子。
“刘队,我们顺藤摸瓜,查到了失踪的人,不过只找到了一个,现在正在带回来的路上。”一个警察从外面走了进来,语气严肃。
刘队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了我,“好,先回警察局再说。顾小姐,你是打算留在这,还是跟我们一块去?”
我思索了片刻,“一块吧。”
回去的路上我们解决完了早饭,一直待到了下午,那个人才被带了回来,果然不出我所料,是那个女人。
女人呆滞的坐在那,表情看起来十分茫然无措,刘队叫了她好几次她都没有什么反应,旁边的警察说:“一直就是这样,一路上问什么都不说。”
刘队嗯了一声,拿起笔来,“叫什么名字?”
那女人没说话。
“你儿子和你丈夫的父亲呢?”
她还是没说。
刘队问了大概有五六分钟,终于放弃,然后将眸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想了想,低低的道:“你儿子已经死了你知道吗?他身上的肉都没有了,不知道是被谁吃了,你知道吗?”
那女人唰的一下抬起了头,眼睛里头布满了血丝,她狰狞的朝着我吼,然后扑了上来,撕心裂肺的喊着:“他没有死!没有死!我的儿子还在……他一直都在我身边,一直都在!”
刘队诧异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没有想到我这么容易就激起了女人的情绪。
然而女人还没扑过来,就被警察压回了原位,使劲挣扎。
“看来,你很清楚你儿子已经死了?那他是怎么死的?能告诉我吗?”我这话一说完,女人就不挣扎了,她浑身僵硬,抱着脑袋,使劲抓着头发。
“说话!”我语气严厉了些。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都是血……好多血……好可怕……”女人哆哆嗦嗦的说着,十分恐惧的道:“小天一直在跟我说他好疼……好疼……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小天,应该就是她儿子的名字。
“为什么疼?哪里疼?”
“我不知道……不知道……”
眼瞧着这也问不出什么来了,我们便走了出去,我沉吟了片刻说:“男方的父亲呢?找到了没有?”
警察的脸色变得怪异起来,他犹豫着开口:“他已经死了,那个女人的丈夫死后不久,他也受到了刺激,身体一下子不好了,紧接着就住进了医院。可有一件事情特别的奇怪……”
“什么事情?”我拧起了眉头。
“那个女的的丈夫是在一年前死的,他爸住进医院的时间差不多就是在得知他死因的时候。我昨天去医院问了问,那老头身体器官衰竭,加上受到刺激,按正常情况来说,绝对活不过一个月。可奇怪的是……半个月之后,老头就出院了,身体一下子硬朗起来。当时都以为是回光返照,可谁知道他身体十分健全。直到上个月,小天死了,紧接着那老头也死了。”
我摸了摸下巴仔细沉思,“非正常的生命和突如其来的死亡……很奇怪啊。”
刘队看着我,“顾小姐有什么想法没有?”
“我觉得,小天的死,应该是跟他爷爷有关。可是他身上一口一口的……难道是被他爷爷给咬了?”我说完之后,就瞧见那些警察诡异的看着我,完全是不敢相信,别说他们了,我也觉得这个推理很奇怪。
“咳咳。”我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我还是再去案发现场看看吧,你们再看看能不能从那女人的嘴里问出来点什么。”
“好。”
和龚驰逸又折腾了回去,才进小区不久就听到一对夫妻在那争吵。
“你妈那老不死的东西什么时候才能从我们家搬走啊!我都说了把她放到养老院,你怎么就不听啊!”
“你这死女人说话咋那么难听?我妈在咱家,咱俩还能多伺候伺候她,让她多活两年!”男人气急败坏的吼着。
“多活两年?”女人嗤笑出声,“你没觉得自从她来了咱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