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倩倩不去照顾父亲吗？”/p
“她也去，但她值班时间大多安排在白天。还有一件事情也很蹊跷。”/p
“你快说。”/p
“赵倩倩的工资收入并不高，而且大部分工资都交给赵大妈——我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赵倩倩在这方面做的确实不错，你们想一想，赵倩倩把大部分工资交给父母，她自己就没有多少钱买衣服和首饰了。”/p
“不错。”/p
“可只要你们看到赵倩倩的穿戴，就会产生和我一样的想法。我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赵倩倩哪来那么多的钱捯饬自己呢？”/p
欧阳平已经和赵倩倩照过面，赵倩倩的穿戴确实不一般——她应该是走在时代前面的那种女人。/p
“赵倩倩的衣服和首饰很多吗？”/p
“多。衣服常换，首饰换的也很勤，隔一段时间就要换一个。有一回，赵大妈问女儿哪来这么多的首饰。”/p
“赵倩倩是怎么说的呢？”/p
“她说是地摊货，不值几个钱，可我看不是几个小钱能买的到的。”/p
“是啊！我看都像是真的。”/p
“还有一件事情也很奇怪。”/p
“什么事？”/p
“我经常到井上去洗东西，你们可能不知道，水井就在赵倩倩的窗户跟前——只有几步远，只要赵倩倩把女孩子带回来，窗帘总是拉起来的——我说的是大白天，我不知道她在遮掩什么——两个女孩子能在屋子里面做什么呢？”/p
“赵倩倩带回家的几个女孩子，你们认不认识？”/p
“不认识，他们肯定不是谢举人巷的人。”/p
“赵倩倩是怎么称呼她们的呢？”/p
“最后一个女孩子，赵倩倩喊她什么来着，得君，你帮我想一想。”/p
“赵倩倩喊她‘曦子’，还是‘希子’，要么就是‘西子’，或者是‘喜子’。反正就是这两个音，这个女孩子和赵倩倩相处的时间不长——也就个把月的时间吧！之后，就不来了，她经常帮赵大妈摘菜，烧菜，赵大妈很喜欢她，赵大妈可能知道这个女孩子的姓名和工作单位。自己的女儿带回来一个女朋友，又相处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做父母的一点都不过问这个女孩子的来历，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甘得君道。/p
韩玲玲在“曦子”，“希子”，“西子”，“喜子”旁边画了一个五角星；欧阳平在笔记本上写了一行字：找赵老师夫妻俩（或者直接找赵倩倩）了解“希子”的情况。/p
欧阳平没有忘记他们到甘得君家来的真实目的：“我们随便问一问，平时到你家去打麻将的都是一些什么人？”/p
大概是欧阳平的话题转换太快，夫妻俩一时还没有转过弯来，甘得君和尤大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p
“我指的是你们住在陈家大院的时候，到你家打麻将的人都是固定的几个人吗？”/p
“是——不错，是几个熟客。”甘得君道。/p
“你们能不能告诉我们——他们的名字。”/p
“就是你们刚才见到的这些人。”尤大美道。/p
“他们姓甚名谁？”/p
“我们只是进园子，输赢不大，无非是玩玩。”/p
“我们是来调查案子的，你们赌钱的事情，我们不感兴趣，所以，你们不必紧张，陈家大院出了这么大的案子，只要是住在陈家大院里面的人，包括陈家大院附近的人家，我们都要调查走访，前面，你们夫妻俩谈的很好，下面，还希望你们继续配合。他们的年龄，姓名，工作单位，家庭住址，我们都想知道——而且越详细越好。”/p
严建华又递给甘得君一支香烟。/p
甘得君接过香烟：“有崔家大院田奎——崔家大院就是陈家大院后院门对面那个院子，田奎四十五岁，在菜场卖肉；还有郁长松，年龄三十六岁，也住在崔家大院里面。还有一个谢大头，大名，我们从来没有问过，所以不知道，年龄五十岁左右，住在谢熙故居，他是谢熙的后人——是旁支，他是做风筝和灯笼的，每年春节拿到夫子庙去卖，平时也有人上门来买，现在住在朝天宫驻马巷17号。”/p
“这样吧！请你把其他人的情况写在纸上，只要是到你家去打过麻将的人，一个都不要漏掉。”/p
韩玲玲从笔记本呢的后面撕了一张纸，连同钢笔一起递给了甘得君。/p
甘得君在尤大美的帮助下，将九个人的情况写在了纸上面。/p
下面是甘得君写在纸上的情况：/p
田奎，年龄，四三十五岁，菜场卖肉，崔家大院。/p
郁长松，年龄三十六岁，列车员，崔家大院。/p
谢大头，五十岁，风筝艺人，谢熙故居（朝天宫驻马巷17号）。/p
车大华，四十五岁，谢举人巷291号，朝天宫电影院的放映员；/p
汤裕隆，四十一岁，夫子庙永安商场站柜台，家庭地址不知道；/p
冯昌盛，五十二岁，冯昌盛牙医诊所，地点，朝天大街637号，家庭住址同上；/p
张瑞清，三十七岁左右，朝天宫澡堂修脚工，住在澡堂（安徽人）；/p
任睿云，四十岁左右，市物资学校，驾驶员，家庭住址，不知道。/p
柴一壶，四十九岁，柴记茶叶店，家庭住址同前。/p
欧阳平接过纸条望了望：“这个任锐云是女人吗？”/p
“这是个男人。”/p
“难道没有女人吗？刚才，我们还看见两个女人。”/p
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