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天爵笃定的说：“妈妈瞒不住你。”
而且，早晨在饭桌上，秦明华的神情就有些不对了，时不时往小柚身上瞟。
顾战笑了：“所以呢，你想就这么一直瞒着她，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你和你妈妈一样，都只考虑自己。”
“我没想一直瞒着她，等时机到了，自然会让她知道。”
顾天爵握了握拳头，眼里闪过一丝恼意。
“时机？等她怀上你的孩子，看在孩子的份上，不会离开你了是吧，你这样做，还是自私。”
“我们都自私，只有你不自私，小时候你没管过我和怡情，现在我们长大了，不需要你了，你再插手，还有意义吗？”
尽管儿子对他这个爸爸很不客气，顾战依然像看孩子一样看着顾天爵，有包容，也有忠告。
“你是想说我没资格管你，对，你长大了，成了大部长，也娶了妻子，我的忠告，对你来说可有可无，不过，作为一个曾经跟你有过类似经历的过来人，我劝你一句，强扭的瓜不甜，要以真心换真心。”
真心换真心？
这话从顾战嘴里说出来，顾天爵觉得可笑。
“我妈从没让你操过心，即使你敷衍的哄她一句，她也能开心很久，就是这么一个傻女人，被你逼到不得不用满身的刺伪装自己，独自坚强。”
是啊，傻女人。
顾战思绪飘远，回到那个激情燃烧的岁月，穿着白衬衣格子裙的女孩羞答答跑到他跟前，红着脸说：“顾战，这辈子我只嫁你，不管你要在军营呆多久，我都等你。”
尽管中途出了岔子，他遇到另外一个人，可最后他因伤退伍，仍是娶了她。
这一晃眼，沧海桑田，可心境再也回不到当初了。
顾战闭上眼睛，掩饰错综复杂的情感，听到儿子一本正经的说。
“如果你还当我是你儿子，请你不要插手，我的婚姻，我自己经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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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宅。
一名女佣从秦明华房间出来，手里举着一个拖把，走到门口，又弯着腰拖了两下，便将门关上，转身来到三楼，经过顾怡情房间，门开了，顾怡情推着轮椅虎视眈眈地看着女佣。
“拿到没？”
女佣赶紧走进去，顺带捎上门，从口袋里摸出一个袖珍录音笔。
“少爷房间有少夫人，她都是自己打扫，不让我插手，我只能藏一个到夫人房里。”
“一个也行，本来也没指望你靠得住。”
顾怡情伸手想拿过录音笔，女佣往后缩了缩，紧张望着她。
“三小姐，我这是冒着生命危险给你做事，你可得记我这份好啊。”
“记得，记得，喏，给你的，大几万呢，够封你的嘴了吧！”
顾怡情递给女佣一条铂金手链，瞪着眼珠子凶巴巴警告她。
“你要是敢泄露出去，小心我整得你哭爹喊娘。”
女佣接过手链，脸上瞬间笑开了花，“三小姐放心，我嘴巴可严了，没人能从我嘴里套出话。”
“行了，行了，出去吧，看到你就烦。”
一根手链就能收买，还说嘴巴严，怂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