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头一回说出这么感性的话，一句句扎她心尖尖上，桑小柚内心最后的防线终于被击溃，原本缩回去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顷刻间破溃决堤，无声无息的泪流满面。
“大喜的日子，不可以哭，要开心！”
顾天爵没想到女孩会哭得这么厉害，拿手一点点的给她擦拭眼角滑落的泪珠，打趣她。
“你如果是美人鱼变的，掉下的这些眼泪，够买一座城了，我以后就得管你叫倾城了。”
“哪有那么夸张。”
桑小柚被逗笑，可眼泪依然在流，不是一下子就能收回去的，她吸了吸鼻子，哽咽着声音，也试着开玩笑。
“求婚好像要下跪，你这不太专业呢。”
一辈子就这一次，怎么可能专业，他要是做得太好，她又要怀疑他的节操了。
“想要我下跪，那你答应我一个条件，这样才公平。”
求个婚还要跟她讲条件，不愧是资本家出身的政治家，贼精了。
“什么条件？”
她先听听看，不过分的话，可以考虑。
顾天爵身体微微前倾，捧着她的双肩，闪亮的黑眸，脉脉的柔情，看得她心都要醉了。
“你对着月亮，和满天星发誓，从这一秒这一分这一刻开始，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不会离开我，哪怕是死，也要葬在一起，生同衾，死同穴。”
男人这么认真，这么慎重，好像在宣读最神圣的誓言，脸上看不到一丝笑意，甚至还有一点点紧张，全神贯注的望着她，似乎很怕她拒绝。
桑小柚忽然有些心疼他，反手紧紧握住他，一脸正色。
“只要你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我发誓，我绝对不会离开你，就是死，我们也要葬在一起。”
“不是我做的，你就不会离开我，是不是？”
桑小柚听不出男人的画外音，以为他太紧张了，为了安抚他，重重点头。
“是的，你若不离，我便不弃！”
“说了，就要做到！”
心，有了着落，膝盖也跟着落地，扑通一声，顾天爵单膝跪下，执起桑小柚戴了钻戒的左手，嘴角轻轻扬起，绽出妖孽般令人目眩神迷的笑。
“戒指戴在你手上，你就是我的人，我的妻，我的皇后，今后伴在我身边，陪我看遍盛世繁华的女人，只能是你，这一生，我顾天爵，非桑小柚莫属。”
非她莫属！
多么动听的誓言，能够做到的，又有几人？
很想保持清醒，可心已经失守了，被这个狡猾的男人彻底攻占，桑小柚双眸迷蒙，嗓音润哑。
“顾天爵，你真的会一辈子对我好么？如果你背弃了誓言，我会诅咒你八辈子不举。”
八辈子......
谁说这丫头弱来着，该狠的时候，比谁都狠。
“不止这辈子，下辈子，我们也要好，只有我和你，没有别的男人，女人。”
“这辈子已经很长了，下辈子，我们还能遇见么？”
“只要你相信，我相信，就能。”
也许是今晚的夜色很美，也许是漫天的烟火炫了她的眼，才会在刹那之间，产生想要和他一起到白头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