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定定地看着那个清晰的鞋印,脸色有些僵硬。
“算了。二郎自幼脾气古怪,不爱听人唠叨——你这个奴才,必是自作主张,又在背后替太子殿下表功了。二殿下最烦跟人道谢,你这样替太子殿下逼着他感恩戴德,他不踹你才怪了。”
周行温声细语地劝慰天赐,“你还不知道二郎的?他心里都有数。”
天赐的脸色缓了下来,挥挥手:“打发了吧。”不管小内侍惊恐地睁大了眼,堵上嘴被拖走,只管对周行道:“你说,二郎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东西?我怎么觉得谁都能看得懂,就看不懂他呢?”
周行好笑地用折扇敲他的椅子把手:“太子爷,您今儿才十五岁零十天,您谁都能看得懂?陛下都不敢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