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赵子宁的眼中则多了鄙视和不屑。
无非是看人家眼红了而已,就拼命的诋毁人家,这是什么人啊?赵子宁平日在朝中就没有个好人缘,现在这种时候谁会相信有着蓝合布庄做后盾的宗大人去贪?
看人家坦坦荡荡的样子就明白,好吧,就算是你赵子宁没有长眼睛看到,你瞧瞧人家丰厚的家底儿啊,至于去贪那点儿银子么?
这时候有人质疑了,“赵大人新娶的妻子就是宗大人曾经的妾吧?”
顿时有人附议,吐槽道,“怪不得,原来是看人家眼红啊。”
“搞不好是家中那位心里不甘,也罢了没有做夫人的命还撺掇自家男人闹事。”有人小声的在底下说道。
虽然没有明面上说,但是赵子宁听得一清二楚,顿时气得面色发红,浑身直哆嗦。
下朝之后,皇上开始查了。
派人去丞相府走了过场,象征似的查了一下,来的人都是皇上的心腹,都跟人精似的,皇上交代了什么没有人知道,但是来的所有人的情绪就是两个字就能形容了——敷衍。
例如:
“大人,搜出银票六十万两。”一个锦衣卫从宗海宁的房中抱出那个小木匣,里面全是银票,上面唐朝的大印在阳光下赫赫发亮。
“那是丞相夫人赚得,还不送回去?”那位大人横眉竖眼,锦衣卫摸了摸鼻子送了回去。
“大人,无任何发现。”
“大人,无任何发现。”
.......
唐曼在暗中观察之后,心中确定了皇上并不是想办了宗海宁只后,心中舒了口气,唐曼脑中不停地思索着,脑中一闪。
这不合常理。
当初淑妃在宫中暗暗地害自己,皇上都无声无息的发现了,二皇子秘密谋反篡位的时候皇上也知道了,而海宁这段时间根本就没有没有掩饰过的意思,就连孙廷军、赵子宁之流都听到风声了,没有道理皇上不知道。
这些都是皇上的心腹,态度却十分的敷衍,那么只能说明了一个事情:皇上不想办了海宁。
难道是因为海宁曾经的护卫之恩吗?
还是?
唐曼心中倒吸了一口凉气,难道是自己的身份被发现了,唐曼忍不住手指抚上眉心的朱红色的火焰标记,这个根本就遮不住。
这个,唐曼不得不多想,她现在毕竟是一国的圣皇,她忍不住去猜测皇上心中如何去想,唐曼跟宗海宁商量着,她必须马上回到秦朝,秦朝尚且不平静,凤云一伙人蠢蠢欲动,她刚刚继位,皇权并不稳固,宗海宁的意思是坚决不跟唐曼分开,他要去当唐曼最坚实的后盾。
宗海宁决定辞官,唐曼十分赞同,她猜测皇上这次并没有怪罪海宁,但是最为帝王,心中肯定会心里存着个疙瘩,留在唐朝,唐曼着实担心宗海宁。
宗海宁第二日在朝上,直接向皇上提出了辞官的请求。
朝堂上顿时轩然大波。
不少人愤怒的小视线投向了赵子宁,但是皇上意外的答应了宗海宁的要求,让宗海宁携着妻子下午进宫,宗海宁并没有表现的十分意外。
皇上发现了。
唐曼心中并没有多少愕然,心中思索了再三,跟着宗海宁到了皇宫,见到了久闻大名的皇上,皇上十分威严,唐曼并没有着命妇的朝服,反而穿上了一件朱红色的衣衫,只有在袖口处一只金色的凤凰若隐若现,唐曼见到皇上并没有怯场,微微一笑,凤眸中漾起了波纹。
皇上深深地看了唐曼一眼,“朕从未相信过命运,现在却不得不信了。”
“晚辈也谢过皇上的宽容。”唐曼手挽着宗海宁,言语暗指。
在场的三人都心知肚明,从皇上要求见唐曼的那一刻,以宗海宁的聪明怎么会不知道皇上已经猜到了曼曼的身份。
“秦朝新的金凤,朕在有生之年有幸一见,实在是幸事。”皇上哈哈一笑,“果真是火凤的传承,圣皇实属出类拔萃,圣皇自谦,朕怎么当得起?”
“唐朝与秦朝百年交好,况且晚辈与九皇子乃生平挚友,皇上不必如此客套,若不嫌弃,就叫我一声曼曼吧!”唐曼不卑不亢的说道。
一方面强调秦朝与唐朝交好,一方面暗指曾经对九皇子有救命之恩的事实,一面又与皇上攀上关系,唐曼不得不小心谨慎,毕竟如今在唐朝的地盘上,而她又是微服前来,事情可大可小,一旦皇上起了什么歹心,只怕自己真的要这在这了。
唐曼几句话就将话圆了过去。
皇上神色复杂的凝视着唐曼片刻,哈哈大笑,“你这丫头,真是个鬼灵精。”
称呼从公主到丫头,可谓是从疏远到了亲近。
宗海宁手心渗出秘密的汗珠,紧紧地握着唐曼的手,他刚刚是真的紧张了,生怕曼曼会有危险。
皇上顿了一顿,言语中略有深意,“老九有了你这挚友,也是他的福分。”
“高山流水遇知音,我想便是如此了。”唐曼眼睛也不眨的胡乱吹嘘。
知音?
宗海宁顿时竖起耳朵,在他不知道的什么时候曼曼和那个九皇子有了这么深的交集了?宗海宁心中顿时不悦。
“何为高山流水?”皇上挑眉,疑惑,“似乎没有听说过的典故。”
“这是我们秦朝的最古老的传说。”唐曼便天花乱坠的和皇上掰起了钟子期与俞伯牙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故事,说的皇上频频点头,最后十分心悦的拍了桌子,豪气道,“好,丫头果然是至纯至性之人,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