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肮脏的气味和这群男人的样子好像刀一样刻在她的心头。
“为什么笑？”
在白色节能灯的光芒下，一群男人笑得东倒西歪。
钱芊芊忽然觉得想吐。
她本来就爱干净，这里刺鼻的味道和男人的体臭味让她作呕。
一个没忍住，她真的吐了出来。
“咱们今晚一起慢慢玩死这个小娘们！”朱龚龙一把抓住了钱芊芊的头发，“我倒要看看，这个曾经让顾深爵和一掷千金的女人，到底有多么厉害？”
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住手！”
熟悉的嗓音，蕴着威严。
朱龚龙愣了愣，这个声音……是顾深爵？
他转过头，看向了门口。
果然是顾深爵。
钱芊芊正吐得昏天暗地，趁着朱龚龙转身的功夫，将胃里的东西都送到了朱龚龙的身上。
她的秋刀鱼……
她的六合米饭……
她的茶碗蒸……
……
钱芊芊吐得昏天暗地，被顾深爵抱着洗了好几次脸才勉强算干净。
“晚上吃了什么，是不是又喝酒了？”
在车内，钱芊芊又想吐。
慌忙打开了车窗。
“是怕了吗？”顾深爵无奈地问道。
冷风吹来。
钱芊芊索性将白色裙子也脱了，只穿着一套内-衣，半躺在车里。
“钱芊芊。”
“嗯。”她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买裙子啊……然后不巧遇到流氓啊……”
“你看到裙子的卖家是谁了吗？”
钱芊芊转头看着顾深爵。
“你以为是谁？”
顾深爵没有说话。
他原本以为，卖裙子的会是钱芊芊。
如果都是她谋划的话，一切就简单了，钱芊芊收购白氏这一步做的很好，他却没有力气阻止她。
在月光下，她的身体玲珑可爱，一双脚丫子放在车窗上。
这是一个可以轻易点燃顾深爵所有欲-念的身体。
钱芊芊一笑，“好了，你现在知道了，不是我。”
席秘书走了过来，双目看也不看随便躺在车里吹冷风的钱芊芊。
“先生，除了朱龚龙，其余一个也没有留下。”席秘书有点犹豫，“朱先生是薇薇小姐的恋人，不怎么好处理。”
“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钱芊芊冷淡地说，“就让我妹妹以为她的男友又跑了吧？”
“朱先生说，他和薇薇小姐已经领过证了。”
钱芊芊心塞。
不小心就要杀了妹夫呢。
可是她还不小心差点被妹夫……
“为什么我妹妹总是那么眼瞎。”钱芊芊问道。
“这应该问你妹妹。所以钱芊芊，你决定好怎么处理了么？”
这个人……杀了沈夫人。
钱芊芊闭着眼睛想着。
“把他送到警察局吧。他身上的案子应该不止一起，最好能判个无期，如果判不了……”钱芊芊微微一顿，她从来没有这么冷过，那几个字说出来，就是一条人命。
沈夫人就是这个人杀的！她必须要为沈夫人报仇！
“如果判不了的话，就让他出个意外，死在监狱里好了。”
“好的太太。”席秘书道。
顾深爵平静地看着钱芊芊，“你变了。”
钱芊芊回头看了一眼顾深爵，伸手就去扒拉他的衣服。
他一脸顺从，甚至还带了一点期待的样子。
钱芊芊把他的质料精良的西装脱了下去，然后是雪白的衬衫。
衬衫料子也是极好，就好像柔白细软的纸张，衬衫下，是那好看的腹肌，一块儿一块儿的……
钱芊芊转身将衬衫穿在了自己身上。
顾深爵赤果着上半身看着钱芊芊。
敢情……这丫头是嫌身上的裙子有味道了，要换他的？
白色的衬衫散发着好闻的香水味道，在钱芊芊的调教下，顾深爵已经不再使用那些ck之流，而是用了钱芊芊最爱的，调香华丽的午夜巴黎。
——一款牛郎最爱用的，并不是很贵的香水。
“再见。”钱芊芊下了车，对还半果着，殷殷期待着什么的顾深爵说道。
顾深爵一脸被蹂-躏被玩弄的样子。
“钱芊芊！”顾深爵下车打开车门，“你一个人要去哪里？”
“回家呀。”
“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
钱芊芊打了个哈欠，“晚安。”
他为什么……明明知道是错的，明明知道两个人再无可能，身体却很诚实的想要挽留她？
“顾深爵，你不要再拉住我了。”钱芊芊道，“你这样不穿衣服在街上乱晃很不好的。”
钱芊芊说的理直气壮，好像她穿着男士衬衫在街上晃就很正常一样。
“我就不应该见你。”顾深爵道，“我就不应该来找你。”
钱芊芊半垂羽睫，声音越来越低，“你后悔了吗？后悔没有让那些人带走我？”钱芊芊一笑，“顾深爵，你好狠。”
用力想要甩开顾深爵的手，可是顾深爵却越抓越紧，最后直接吻上了她的唇。
钱芊芊觉得自己明明体格很棒，学校打架总能赢，现在却打不过整日坐办公室的顾深爵，这不科学。
她想一个过膝摔，把顾深爵撩倒在地，然后再用高跟鞋踩在他的头上，让他跪着唱征服。
当然，她也就是这么想想而已。她不敢。
好不容易吻完了，钱芊芊吭哧了吭哧，“顾深爵。”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