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雷达便带来了让杨清震惊的消息。
杨清看着宣纸上记载的词谱，心情莫名。
“芳雪落天际，伶人歌楚凄；
自古红颜多哭泣，泪落洗菩提。
......”
歌词并一字不落的记了下来，顺带还有曲谱，也不知雷达是怎么办到的。
手中的东西让她之前的猜测得到印证，明明很期待的事情成真，可她却有些不知所措。
这对她来说究竟是好是坏？
一时间，有些没底。
“老大，怎么了？”雷达见自家老大的神情不对，赶紧问道。
杨清摇头，表示自己没事，问道：“这首独有吗？”
雷达点头：“据说昨晚是第一次亮相。”
杨清想了想，走到桌案前提笔在宣纸上“唰唰唰”的开始写起来，她现在已经能够自如的运用毛笔了。
咳咳，虽然字少了些风骨，但比起之前，已经好看很多了。
雷达知道老大有事情要吩咐，便在一旁等候着。
突然，杨清执笔飞速游走的姿势停了下来，她看向雷达，道：“你去帮我约个人。”
说着，杨清在他身旁耳语几句，雷达点头应是，快速的离开。
一个时辰之后，杨清只身来到了品味观的包间里。
这一次，她以权谋私，拿出了姚瑾安特意为她准备的信物。
品味观本就以服务保密出名，看到信物更是小心谨慎，赶紧将人引入楼上的雅间。
杨清刚坐下，门便被敲响，应声而来的，则是一名女子。
那人看到杨清，赶紧上前，热情问好，并歉意道道：“姑娘，让你久等了。”
艳娘在接到对方相约的消息时还以为对方是在逗她玩，再三确认后才激动的不行赶紧穿上相对正式的衣服，一点也不敢耽搁的到了约好的地点。
本想着让对方看到自己的诚意，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杨清见她有些拘谨，招呼道：“先坐吧。”说着，端起茶杯，为她斟了一杯茶递过去。
刚落座的艳娘赶紧起身道谢，她可是红花楼方兴衰的最后层出不穷的东西，艳娘急的每顿多吃半碗饭。
杨清见艳娘这般作态，有些忧伤：“数日不见，艳娘怎的生份了？”
艳娘苦笑道：“姑娘，您就别笑话我了，上次......”她话音顿了顿，道，“上次实在是抱歉，是艳娘怠慢了。”
杨清摇头，她整天需要忙的事情那么多，可没有闲工夫与一个自以为是恃宠而骄的风尘女子计较。
艳娘见状，心里稍微松了一点气，却更加小心翼翼的说道：“这些日子，我一直想联系姑娘弥补之前的过错，可知道姑娘不喜打扰......”
说到这里，她没再说下去，而是有些尴尬的看向杨清，当初的确是她自以为是想当然了。
艳娘的话没有说完，杨清却知道，对方是对之前调查她的事情表达歉意，并很有诚意的表示一切尊重她，不会再做任何她所不喜的事情。
杨清挑眉，道：“有一点，我始终不明白，还请艳娘解惑。”
艳娘赶紧带着谄媚道：“姑娘请说，艳娘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或许是她最后的机会了，红花楼的姐妹要生存下去，就要让掌柜的看到他们的价值，而面前的女子，是她必须要争取的。
如果，能够达成合作意向，她对上面就有交代了。
杨清点头问道：“究竟是什么让你这么有信心，觉得我能改变红花楼？”
艳娘知道，今天若不能把握好机会，以后恐怕再无可能，她没有隐瞒，道：“直觉。”
杨清摇头：“直觉你并不是这么冲动之人。”不管对方对红花楼在乎与否，三言两语之间就将命运交付在别人身上，这不是戏剧小说。
艳娘抿唇，直觉相信面前的女子能够给红花楼带来不一样的未来，这并不是她故意说出来哄人的，只是，真正下定决心的，并不只有这一个原因，可她总不能说是上面传达下来的意思，找到她，红花楼就有翻身的可能吧？
于是，她只得面带认真，慎重道：“姑娘只需明白，我红花楼想与你合作的诚意，是绝对满满的。”
杨清的视线落在艳娘的脸上，很快收回，只那么淡淡的一眼，艳娘就感觉自己被人看透了一般。
杨清从怀中掏出一张宣纸递过去，“今晚，我希望能够看到它。”
艳娘双手接过宣纸，只那么一眼，她的目光就被上面的内容所吸引，快速的扫过去，她抬眸看向杨清，“姑娘......”竟是无语凝噎。
“这就当是对你们的考验吧。”
艳娘点头，眸光中竟有点点泪光闪烁。
......
却说慕言在离开仁和堂之后便赶紧收拾东西准备第一时间赶回慕家。
可想到母亲的心愿，他只得按捺住内心的想法，将瓷瓶拿给书剑，让他赶紧给母亲送回去。
至于药效，他刚刚已经亲身感受过，他相信，即使不能根治娘亲的病，也能让她轻松一些，精神一些，这也算给他争取了不少时间。
这些年母亲的身体都不是很好，尤其是近段时间，可以说只有一个信念支撑着她，眼看着他即将迎娶姨母家的表妹，母亲眼中的欣慰非但没能让他放松，反而更加担忧焦急，他在怕。
若这枚药丸对母亲的身体真的有效，那他便再无遗憾。
为了尽快回去看母亲的情况，慕言不再耽搁，在第二天早膳后，带着书棋和一车礼物来到了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