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阿朱匆忙着脚步迈出西苑大门,楚慧珍一阵惊慌。转身朝着卧房里说道:
“展鹏,云帆又不见了。”
“胡说。”卧房里传出陆展鹏凌厉的声音。
“是真的。”楚慧珍说着走进卧房,“阿朱在找云帆。展鹏,云帆又一次无影无踪了,怎么办?”
陆展鹏白了妻子一眼,“没有根据的事儿,切不可乱了心慌了神,我相信云帆不会。”
“怎么不会?”楚慧珍脑海里闪现着儿子上两次突然消失的影像,内心一阵惊怵。“不行,我得赶紧去问问姗姗。”
说着,脚步迈出卧房。
阿朱匆忙着脚步走进正堂,一眼瞧见阿梅端着老夫人的早餐进来,问道:
“阿梅,看见云帆少爷了吗?”
“云帆少爷正陪着老夫人说话。”阿梅道。
阿朱松了口气,脸上绷紧的神经稍稍松弛了一下。“那,寒烟呢?”
阿梅目光里透出疑惑,“阿朱,这一大早你不在西苑的东院里服侍姗姗小姐,跑这里问寒烟做什么?”
阿朱朝周围张望了一下,朝阿梅附耳了几句。
阿梅嘴角透着微笑,“姗姗小姐真是神经过敏,怎么会有这么龌龊的念头。阿朱,你去告诉姗姗小姐,寒烟小姐此时在莲少奶奶的南院里。云帆少爷今早要陪老夫人吃早餐,姗姗小姐如果不相信的话,可以过来验证。”
阿朱点点头,转身返回西苑。迈进西苑大门的时候,差点与匆忙着脚步的楚慧珍撞个满怀。
“太太,”阿朱道:“对不起,阿朱惊到你了,云帆少爷在老夫人正堂里。”
楚慧珍双手安抚着胸部,“吓死我了。阿朱啊,以后可不要再咋咋呼呼的了,会把人吓出心脏病来。”
阿朱点点头,“太太,阿朱记住了。”
“哎,阿朱,这两天姗姗和云帆有没有在卧房里一起住?”
“太太,云帆少爷如果在卧房里住,姗姗小姐也不会……,姗姗小姐推开书房的门,见书房的床铺整洁,误以为云帆少爷和寒烟小姐……,所以才大发雷霆之怒。”
楚慧珍平静着面容摇摇头,朝阿朱摆摆手,“去吧,阿朱,你去吧。”
此时在老夫人的正堂里,云帆和老夫人一起吃着早餐,云帆不停的朝老夫人的碗里夹菜,老夫人慈祥着面容。
“柏文,你也吃啊,别总是给娘碗里夹菜。哎,对了,柏文,展鹏和慧珍又有半年没有来了吧,你让阿海抽空去平镇一趟,告诉展鹏,就说义母想他们,要他们过来看看我。”
“奶奶,”云帆咽下口中的食物,“我不是柏文,我是云帆。我爹和我娘现在就住在西苑里。稍后,吃过早饭,他们就会过来了。”
“什么?展鹏和慧珍现在西苑里?”
老夫人放下碗筷,看着云帆。“柏文,你是跟娘说笑吗?阿梅刚从西苑里过来。”
云帆跟着放下手中的碗筷,“奶奶,你看着我,我告诉你,我不是柏文。我是云帆,是你义子陆展鹏的儿子。”
阿梅不知道云帆想对老夫人说什么,朝云帆说道:
“云帆少爷,老夫人磕着额头后,顽疾愈加的重了,你何必要跟老夫人争辩呢?这会儿,在老夫人的眼里,你就是柏文少爷。”
云帆望着阿梅,“阿梅,我不管奶奶是清醒还是糊涂,我都要告诉奶奶,我要离婚,与珊珊离婚。我要与寒烟在一起,任何人都阻挡不了,我不能再等下去了。”
“可是,云帆少爷,”阿梅道:“你手里有寒烟和孙少爷的合婚庚帖吗?”
“即使没有,也改变不了我的决定。”
云帆脸上透着坚毅,“阿梅,我手里有岳母的声明书足够了,更何况寒烟的手里还有着一份合婚庚帖。”
“合婚庚帖?怎么会?”阿梅目光里透着疑惑。
“阿梅,我知道,那份庚帖是假的,是我岳母因为阴谋假造的,我就是要拿这份庚帖说事儿,说不定……”
“云帆少爷,饭菜都要凉了,你还是赶快吃吧”。
阿梅突然话锋一转,云帆惊讶着目光望着阿梅。
这时,门外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瞬间已经到了门口,云帆朝门外一看,姗姗和阿朱走了进来。
姗姗的脸色霎时由阴转晴,在云帆身边坐下,朝着云帆说道:
“云帆,你过来陪奶奶吃早饭,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姗姗,贤孝出自个人内心,如果一个人的心里原本就没有装着旁人,又岂是旁人所能强求的?”
姗姗的脸色又有睛转阴,“云帆,你什么意思?你是指责我对奶奶不孝了”?
云帆摇摇头,“我可没有指责的意思。你是宅院的大小姐,脚下的每一寸地儿都属于傅家宅院,我陆云帆吃不下豹子胆,所以不敢指责。”
姗姗蹭的站了起来,“云帆,你给我说清楚,我心里装不下旁人,这个旁人指的是何人?”
云帆朝姗姗看了一眼,“姗姗,这个旁人包括的多了,可能是跟我们有关联的每一个人,也可能是跟我们没有关联的人。”
姗姗连连点着头,“云帆,我明白了,我装不下旁人?你所谓的旁人是那个小贱人吧。陆云帆,我告诉你,这辈子你想都不要想,白日梦你尽可以做,你的大脑想些什么我管不着,可是想要我心里容下小贱人,除非太阳从西边升起,天塌地陷。”
阿朱悄悄拽了一下姗姗的衣角,“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刚才看不到云帆少爷的时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