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秦艾琳与女儿一番商议后,按照计划各自行动,望着女儿与阿朱一起走出宅院,秦艾琳也慌忙将阿福叫至了跟前。
阿福遵照秦艾琳的嘱咐带着糕点来到绣莊,阿川看到阿福,一愣,继而将阿福迎进内院。
阿福从未来过绣莊,而且阿福一直是秦艾琳身边的人,此次阿福突然降临绣莊,阿川多少有点疑惑。待阿福坐定之后,阿川问道:
“阿福,宅院老夫人,夫人,先生和太太可否一切安好?”
阿福脱口而出,“宅院里一切安好,而且好的不得了。阿福此次前来是遵照太太的吩咐,特地给莲少奶奶的娘家人回礼。”
阿川的目光里透着质疑,“我义母的吩咐”?
“是的,”阿福道:“阿川少爷,难道你怀疑阿福言语不实吗?”
阿川笑了笑,“不,不是”。
阿福仿佛看出阿川对他的话有所怀疑,叹了口气,佯装一副介意又似乎不介意的模样,说道:
“阿川少爷,没想到我阿福在你的心里是如此的不济,阿福在宅院里工作了二十多年,尽心尽力的服侍老夫人,夫人和小姐,从未逾越过宅院之事,虽然有时候……”
阿福顿了一下,看了一眼阿川接着说道:
“虽然有时候,做事有些欠妥,我们身为下人,又岂能不听从主子的吩咐,我们也是身不由己,也有难言的苦衷,但是,我们又能奈何?”
话说到此处,阿福似乎有意试探一下阿川对夫人的看法以及阿川内心深处对夫人的了解,于是继续说道:
“虽然夫人有些时候做事霸道,独裁,冷酷一些,但夫人身为宅院的掌门,如若事事温和宽容,又岂能立威?”
阿川听出阿福话中的寓意,连连点着头。
阿福沉思了一下,依然浅笑着,“阿川少爷,我阿福是没心没肺之人,说话不会斟酌言辞,但绝对没有对你不尊的意思,只是言谈至此,就说了此番内心的真知灼见,希望你别介意”。
阿川对阿福一言一词的斟酌很是佩服。如此缜密的言辞还声称没有斟酌,倘若再经过一番斟酌,我阿川岂不是愈加无言以对。想到这儿,阿川对阿福说道:
“阿福,你是不是误会我的意思了?”
“阿川少爷”,阿福道:“我阿福也只是就事说事,说道说道而已。就拿此次回礼来说吧,依照宅院老祖宗留下的规矩,阿福代太太和夫人前来向莲少奶奶的娘家人回礼实则是太太高抬了阿福。阿川少爷是陆先生和太太的义子,而陆先生是老夫人的义子,且现在又居住在宅院,宅院作为东家,理应遵照规矩。此事唯一的一丝不妥就是,原本应该老夫人和夫人亲自登门向莲少奶奶的家人致谢,只因老夫人多年未曾迈出过宅院半步,又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夫人呢,实事求是,考虑到她若前来,便是越俎代庖了陆先生和太太,故而才差使阿福来这一趟”。
阿福的言辞里透着真诚,阿川禁不住暗自埋怨自己多心,不该对阿福疑心。于是起身对阿福深深施了一礼,愧疚着面容对阿福说道:
“阿福,你在宅院工作了二十多年,且又年长,依礼我阿川该尊你一声阿福叔叔才对。所以,阿福叔叔,是阿川言辞欠妥,请你不要跟阿川计较。”
阿福慌忙站起来双手安抚了一下阿川的肩膀,“阿川少爷,千万不可如此,是阿福多言了”。
阿川又紧跟着说道:“你这是掏心窝子的肺腑之言。”
阿福在宅院习惯了姗姗小姐的言辞刁蛮,猛然受到阿川有礼有节的尊敬似乎有些拘谨。阿川见状,话锋一转。
“阿福叔叔,时辰已经不早,既然如此,就请随我一起前往阿莲家中吧”。
一个时辰后,阿福代宅院谢过莲少奶奶的娘家人,随同阿川一起返回至绣莊的内院,阿福思忖着此番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于是又望着阿川问道:
“阿川少爷,依照规矩,伴娘的家人也需要前去谢过,不知阿川少爷可否吩咐一人领阿福前往?”
阿川没有多想,正欲陪伴阿福前往寒烟家中,这时,雨轩和阿玲一起走了进来,阿玲看到阿福,一怔,继而脸上闪出不悦。问道:
“阿福,你又来我们绣莊干什么来了?”
阿福微笑着,“阿玲姑娘,阿福此次可是第一次来绣莊,使用“又”字似乎有些不妥吧”。
阿玲的脸色一阵涨红,阿福接着说道:“才两日没见,姑娘是越发的清秀动人了。”
“呵呵,”阿玲收回羞涩,冷着声音笑了两声,而后,嘴巴一撇。
“阿福,现在我阿玲是站在我们绣莊里,不是站在你们傅家宅院,别怪我阿玲对你言语刻薄。说吧,你此番前来究竟什么目的?”
雨轩轻轻的拽了一下阿玲的衣角,悄声说道:“阿玲,你别这样,来着是客,有阿川站在这里,我们总得给阿川面子吧,不可对阿福无礼。”
阿川见阿玲满脸不悦,知晓阿玲对阿福存有戒心,对阿玲道:
“阿玲,不可对阿福叔叔言辞无礼。”
“阿福叔叔?”
阿玲鄙夷着神情再次撇了一下嘴巴,不屑的目视着阿福对阿川说道:
“我阿玲一向对人尊重,遵从做人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礼法,可是,宅院里的人除了你阿川和陆云帆,又有哪个将我阿玲瞧在了眼里,按说宅院的主子嘛,不把我阿玲瞧在眼里是理所当然,我阿玲无话可说。因为我们高攀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