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对质，捏造伪证
苏湮听得愣住，反应过来双颊忽然就红了，心跳猛地加快，不知道要怎么反应了。
“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夜璟阴沉沉的声音传来，眼神也变得凌厉。方才夜墨华的话他听得清清楚楚，说什么要将什么戏做真，他不在意她的身份，什么意思？
“我怎么知道？”苏湮随口否认了，见楚轻舟和夜桓已经走出了府衙，松开了夜璟的手，跟了上去。
夜璟脸色一沉，心里压着火。这个夜墨华，根本就是故意和他作对，不给他一点颜色，以为他好欺负吗？
一行四人前往沈之笔住的地方，沈家毕竟是大户人家，在沧宁也有田地与别院。
沈氏别院，沉意已经站在门口等候，见马车到来，忙上前迎道：“在下参见几位大人。公子已在前厅等候，诸位请跟在下来。”
楚轻舟道：“看来大公子已经料到我们会来了。”话落，他看向夜璟与苏湮，“王爷王妃先请。”
夜璟点了点头，与苏湮并肩走了进去。
夜桓与楚轻舟两人客气了一下，也走了进去。
这次来沈宅，并没有带多少官员，因为楚轻舟很清楚，沈之笔既然敢明目张胆拒绝过堂，自然是料定他们手里的证据不足。而事实上，他们的证据，确实很不足。
前厅，沈之笔与沈之纸都在。
沈之纸起身行礼，沈之笔依旧坐在轮椅上，也许是怕冷，他穿的比常人要多，脸色是一如既往的苍白，可笑意，却是丝毫不会因为病痛，而褪去消减。
“在下身子不便，无法成行，劳动诸位跑这一趟，实在是惭愧。”沈之笔微微一笑，拱手一礼，并未起身。
“大公子不必多礼。我等前来，是因有几个问题希望大公子能释疑。”楚轻舟直接道出来意。
“在下定然全力协助几位。”沈之笔淡淡一笑，“诸位请坐。”待众人落座，奉茶之后，等着楚轻舟开口。
苏湮看着沈之笔，又瞥了眼夜璟的神色，见二人一点异样的反应都没有，好像两人根本没见过，不禁心生敬佩之意。
楚轻舟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道：“大公子，本官这里有一封信，你看下。”说着让人把信递了过去。
“好。”沈之笔接过信打开，看完里面的内容，不禁笑了，“不知楚大人此信是何意？”
“大公子不觉得此信的笔迹很是熟悉？”楚轻舟目光微冷。
沈之笔笑了笑，将信放在了桌子上，然后道：“自然十分熟悉，这字迹与在下极其相象。”
“相像？”楚轻舟眼眸微眯，沉吟道，“大公子的意思是此信并非出自你手？”
“熟悉在下的人都清楚，在下写‘照’字时，下方的四点，并非如此一边顺倒。”沈之笔淡淡一笑，看向身边的沉意，“去将我的手稿拿来给诸位大人过目。”
“是。”沉意点头退了下去。
楚轻舟微微凝眉，看了眼夜桓，见他也是一副不自然的神色，心底少了几分笃定。夜墨华与夜桓行了个诱敌之计，却并未将具体细节告知于他，难道这信，真的是他们伪造的？
同样满心疑惑的还有苏湮，她犹如一个局外人，静静地看着面前的戏码，想进也进不去。偏头去看夜璟，他神色浅淡，目光盯着自己的茶杯，低垂着的眼眸让人看不见他的心绪，也不知昨夜他与沈之笔的见面，到底是个什么结果。
不多时，沉意捧着一堆书稿来到了前厅，然后将书稿一一分与众人，相互传阅。
看完这些书稿，众人沉默了。
即便苏湮这种对书法不太了解的人，也能看出沈之笔说的问题，的确存在。如此一来，那封信便是伪证，他们陷入了被动的境地。
“楚大人，不知您拿出此信是何意？大哥与贡锦一案，又有什么关联？”沈之纸见状，忙开口问道，“难不成你们以为这背后之人，与大哥有关？”
“是否与令兄有关系，本官说了不算。”楚轻舟神色冷然，看向侍从，“将李德与毛侯字带进来。”
李德和毛侯字进来之后，先看了沈之笔一眼，然后向夜璟等人行礼。
楚轻舟作为此案的主审，几乎都是他先开口。他看着李德，面无表情地说道：“李德，你呈给本官的信，并非是沈大公子的亲笔所书，而是他人冒名代写。你制造伪证，愚弄本官与王爷，该当何罪？”
李德大惊失色，立刻磕了一个头，忙辩解道：“罪臣不敢欺瞒各位大人，此信的确是罪臣收到的，大人可以问毛师爷！”
毛师爷连忙点头：“罪民可为李大人作证，收此信的时候，罪民也在旁边。李大人虽不是为民造福的好官，但万万不敢做出捏造伪证之事啊！望王爷与楚大人明察！”说着，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楚轻舟没说话，看了眼夜桓，然后沉默了下来。
一时间，气氛陷入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尴尬。
苏湮见大家都不说话了，看了夜璟一眼，见他总算是看她了，冲他笑了一下。
夜璟一怔，嘴角轻轻抽了抽，将手放在了桌子上，掌心朝上，眉目微微挑起，意思很明显。
苏湮瞪了他一眼，站起身来，走到李德的面前，清淡似水的声音打破了一厅的沉寂：“李大人，在府衙的时候，你说在贡锦出事以后，一切看似尘埃落定，可江中却出现了浮尸。此事你本想上报，但有一个人找到了你，让你压下一切。”
“正是。”李德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