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动机，猜测而已
自那以后，大公子就病倒了，那时的二公子虽然才十五岁，但才华不凡，主动承担起了沈家一部分担子。
随着大公子身体愈发好转，看到二公子上进能干，十分欣慰，便逐渐放权，想要让他担负起沈家的百年声誉与家业。
几年间，兄弟几人齐心协力，沈家的生意逐步上升，口碑也很好。
二公子娶亲之后，成家立业的他多了闲散爱玩之心，时常与一些生意上的朋友流连花街陌巷，但随着沈家的声望与地位与日俱增，二公子回家的时间也愈来愈少。
大公子虽是病弱之躯，但在沈家的地位却是说一不二的。得知二公子染上了好赌的恶习，便严加管教，执行了沈家的家法。
二公子起初一度痛悔，并发誓要改好，可短短数月，又变成了那个好赌成性的纨绔子弟，甚至暗中挪用公款，利用私下的生意钱财偿还赌债。
如此周而复始，大公子给了他几次机会，不但得不到浪子回头，却愈发变本加厉。大公子痛下决定，欲收回二公子手里的权利。然而不等决策实施，二公子负责的那批贡锦便出事了，二公子跟着遇难，大公子深受打击，大病一场，三公子也是那个时候执掌了沈家的生意。
虽然他是一个文弱书生，但经营起生意，却也是手到擒来，别有一番手段。沈家每个子弟都深谙此道，大概这也是沈家世代从商，自小耳濡目染的原因。
从三公子接管沈家家业以来，汲汲营营，兢兢业业，将沈家的生意又拉高了一个台阶。尽管贡锦失事，也未能影响到沈家与朝廷的关系。
“雪儿辛苦了。”夜灵雪将打听到的消息说完，夜桓赞许地看了眼夜灵雪，缓缓道，“大家说说自己的看法吧。”
苏湮不禁多看了夜灵雪一眼。她所说的，和云楼主给她的资料，几乎大致一样。这个小丫头，还是有几分本事的嘛。
夜璟沉默不语，神色看不出异常。
楚轻舟面色平淡，手里端着茶杯，抿了一口，也没说话。
夜灵雪见几人不说话，以为都不认同她的消息，不禁有些急了，说道：“我觉得就是沈之纸的阴谋，他为了谋取沈家的权利，雇人制造了那场事故，然后顺利上位。”
楚轻舟闻言笑了笑，淡淡道：“杀人的办法有很多，何必选这种危险悉数极高，成本又大的呢？”
“这……”夜灵雪一时哑语，不知说什么，瞥了眼苏湮，见她也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不服气道，“那四嫂说的沈之砚回来报仇，不也是一样说不过去？”
这回不等楚轻舟开口，苏湮便抢先笑道：“这只是一个可能而已，不能做任何推断的前提。其实还有一种可能，便是沈之墨自己了。动机很简单，沈之墨欠下很多赌债，若是私吞下那上好的贡锦，便能彻底还请一切债务。”
“他那时已经是沈家管理人，要钱可以随便拿啊，何必如此？”夜灵雪质疑道。
苏湮微微一笑，看着天真的夜灵雪，道：“因为他暗中得知沈之笔要收权，便先下手为强。如果想要私吞下那批贡锦，又能不被责罚，唯一的方法便是让自己与那批贡锦一同消失。”
夜灵雪站起身，语气微急：“就好像你亲眼看见似的，这不过是你的猜测。他如果想逃债，直接假死，那样也可以不用还，何必还吞那批锦布？”
“他自然要为以后做打算。”苏湮淡淡道。
夜灵雪见辩不过她，声音不自觉地扬高：“你没有证据！”
苏湮悠悠一笑，抿了一口茶，将夜灵雪的愤怒软绵绵地弹了回去：“对，所以我们现在需要证据。”
夜灵雪彻底被激怒了，她指着苏湮，冷冷说道：“你不是提前来了榆州吗？查到了什么是和我们不一样的，便倒是说啊！”
苏湮不理会夜灵雪的无理取闹，看向夜桓和楚轻舟，说道：“那些村民的假证词就是突破口，这里面一定还有官员牵扯其中，否则那个幸存者也不会不敢击鼓鸣冤，选择长途跋涉到京城谋求郑大人的庇护了。”
“没错，此人一定还知道什么，否则又怎会招来灭口之祸？”夜桓沉下脸色，微微皱眉道，“大夫说他身上的伤很多，新旧不一，看来到京城的一路也十分不顺。”
楚轻舟点了点头，接话道：“明日此人便会醒来，到时候我们细细盘问一下。”
“哼！”夜灵雪冷哼一声，气愤地看了眼几人，见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话，更是将一切怒火的源头迁怒到了苏湮的头上，看着她的目光满是恨意。
夜桓和楚轻舟都感受到了夜灵雪的怒火和恨意，不禁觉得十分奇怪。看向苏湮，见她始终一副浅淡娴静的模样，不由更觉得是夜灵雪这个刁蛮任性的公主无理取闹了。
楚轻舟站起身，说道：“如今线索不多，便先休息吧。”
“嗯，那我与王爷便回听雨轩了，二位告辞。”苏湮说完福了下身子便与夜璟走了。
楚轻舟也告辞道：“我也回房了。”
前厅只剩下夜桓和夜灵雪兄妹二人了，夜灵雪气呼呼地坐在那里，夜桓有些头疼地看着她。
灵雪身为宠妃之女，自小深受帝王宠爱，要星星便不会给月亮，任性妄为，刁蛮无理，即便是皇后，也敢恶作剧，而皇帝却只是淡淡地责备两句。
同样是父皇的孩子，差距又岂止是一点点？
夜桓静静地看着夜灵雪。他并不是嫉妒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