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一打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我的大脑一下子断了片:“怎么了?我们家到底出了什么事?”好多警察在门口出出进进,采集证据的,在周围的邻居中找目击者,忙得一塌糊涂。我使劲往里闯,“奶奶,奶奶你在吗?”
警察拉住我:“这位小姐,你住在这里吗?与死者什么关系?”
“死者?谁是死者?谁死了?”
我的话还没落音,就看到两个穿白大衣的男人抬着一付担架,上面盖着白单子,有血迹从担架下面一滴一滴的往下淌。
我飞快地跑上前,掀起了单子,“奶奶……”她的脸色青灰,双眼被扎了两把切牛排的尖刀……嘴巴恐惧的张着。我吓把白单子一下子扔掉,闭上了眼睛,揪住自己左胸的衣服,痛苦地蹲到地上。
我想哭,但是那扑鼻而来的-血腥味让我忍不住一阵的恶心哕上来,我边嚎叫着,边蹲在路边干呕起来……
眼泪模糊了双眼,我浑身颤抖着问:“你们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谁干的……”
“昨夜她还和我在一起,她那双温暖的手搂着我,拍着我入睡。早上我走的时候,她在我的床上睡着。怎么就一上午,她就……就……”我指着担架问那些警察。
忽然我跟着担架跑过去,:“你们去救她啊,你们为什么不救她……”我揪住那两个穿白大褂的男人问。
一个警察推了我一把:“这老太太已死了,没救了。”我被推到一边,忽然想起了另外一个人,我急忙惊问:“瑞蒂呢?她在哪里?”我抓住一个走过的警察问。
“瑞蒂?谁是瑞蒂?”从里面走出来昨天我见到的警察局长巴伦。
他没有了昨日那么红光满面的油腻,脸色有点苍白地摘下白色染了血迹的手套。指挥旁边的警察把我带上了停在边上的警察工作车上。
他一个人上了车,坐在我对面低着头看着手中的本子。他没说话,我得以在旁边观察他,此刻他完全没有了昨天的色迷迷的样子,眼神又冷静又纠结。想想也是,如果一个警察局长没有点头脑又怎么能胜任呢。
我忽然意识到他正盯着我的包,这才想起了昨天我说的手机录音的话,急忙转身从警车中下去,从包里拿出电话。我想把电话藏起来,或者交给一个可靠的人保管。
正在这时,远处路上有一辆吉普急驰而来,一直开到我身边才停下来。
从车里跳下的竟然会是我天天挂念的米弘源和女律师帕克。我不顾一切地就要往米弘源身边跑去,被律师从后面用手臂拦了回来。
帕克律师拉着我走到巴伦面前:“我是帕克律师,从现在起我就是蒙瑞亚的律师,要对我的当事人说话,我必须在场。”
巴伦神情一凛:“律师是啊,请。”他还是把我们让进了警车。
“请问小姐姓名,年龄,与死者什么关系?”
律师对我点了点头:“实话实说,对警方要提供绝对真实的情况。”
我的眼睛看着地面,一一回答问题。
他又拿出一个透明的塑料袋,里面有一把染血的钥匙:“这钥匙是你的吗?”
我一看,这好像我保险柜的钥匙!我急急在自己的包里翻来翻去,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钥匙。只好点了点头:“是我的钥匙。”
“请问,是什么钥匙?为什么会在死者的手里。”
“在她的手里?怎么会呢?难道是昨晚睡觉时从我的包里掉出来的?”我自言自语道。
“你平时在哪个房间睡觉?”
“我平时都在北面的小房间里。”
“死者呢?她在哪个房间睡觉。”
“她平时是在南边的大房间睡,可是昨天晚上有个变态打搔扰电话,我害怕……他来陪我了。”我偷眼看了一眼巴伦,他竟然能做到面不改色。我也醉了。
“请问你这把钥匙是哪里的?”
我看了一眼律师:“我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吗?”保险箱的钥匙,是我的秘密。告诉他这个,一定会引来连串的问题。
律师还没等说话,巴伦马上就说:“不可以,这个问题必须回答。”
我的律师用眼神示意我跟她走了出去。悄悄问:“好了,你可以百分百的信任我。”
“我……”一抬头我看见在路边和阿深说话的米弘源,我激动的跑走过去:“你好吗?让我惦记死了,我把你的包和保险箱钥匙放到银行保险箱里了。现在你回来了,我就把这个难题……”
“不用担心,我跟你一起去面对。”他抱住我的肩膀,嘴唇凑了上来。
帕克律师眼神一变,快速上前拉开米弘源低声说:“米先生,回到车上,我会帮助云小姐的。”
我忽然想起了沙沙姐说的话,在巴伦的面前对米弘源太亲近就是害他。
我急忙挽着律师的手臂往回走。
一回头,巴伦站在警车门口早已看到了刚才的一幕。我捕捉到他眼中那一抹杀气,虽然只是一闪,我的心却无端颤抖一下。
又回到警车上,我的律师替我回答巴伦局长:“这把钥匙是我的当事人银行保险箱的钥匙。”
巴伦神情一凛:“噢,有趣了,云梦雅一个穷留学生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存到银行的保险箱呢?”
律师刚要张口说话,巴伦严厉地说:“我要问的是云梦雅,不是律师。”
“我的保险箱放着值钱的东西……”我脑子里紧张地思考着要说什么,才会让他相信。
忽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