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模糊他的眼睛,哽咽着泪水涟涟。他握着丝帕紧紧攥在手中,像等到失而复得的珍宝。
一个男人在陌生人面前毫不掩饰,哭得像个小孩,他的悲伤深深触动了凯瑟琳的母性。
余冰臣终于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知道不能只激动,他要晓得事情的来龙去脉。
“请、请问——这金鱼是沈一赫绣的吗?最近绣的!”
“一臣纱厂”是他回国后创办的,这就表示,一赫还活着,一直活着,沈家人说一赫去世的话是骗他的,是谎言!
余冰臣目光炯炯地看着凯瑟琳,深怕她会说出他不想听的答案。
没想到凯瑟琳并不隐瞒,很爽快地承认道:“是。这丝帕是赫赫寄给我的,小金鱼也是她绣的。”
“那、那一赫还活着!”
“是、当然是。”凯瑟琳奇怪地看他,认为他问了可笑的问题。
得到肯定答案余冰臣的心激动地要从口腔中跳出来,恨不得立即要知道这几年所发生的而不知道的一切。
“一赫在哪里?她现在在什么地方,在上海吗?我要见她,请你马上告诉我吧!”
他激动地语无伦次,兴奋、高兴、忐忑、伤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