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谢三爷剑眉轻皱,目光深沉的看向陌南秧,默不作声的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问道:“什么忙?”
闻言,陌南秧眼底的笑意又深了一些,浅笑过后,她对谢铭爵勾了勾食指,沉声道:“跟我来。”
又来?谢铭爵显出一副极其无奈的表情来:有什么事儿不能在这儿说完吗?来来回回的换地点是什么毛病?
心中虽颇有微词,不过谢铭爵还是跟着陌南秧一起离开了秦慕泽的房间,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离开秦慕泽典雅却空荡的房间后,陌南秧把他带回了自己的房间。
“呃……”面对着这一屋子的狼藉,以及床上赤身裸|体,被毛毯盖住了下|半身的秦慕泽,谢三爷感觉自己的心情相当的复杂。
“你……你……”嗅着空气里还未散去的淫|靡的气息,谢三爷皱了眉,指着四处散落的衣物,僵硬的笑道:“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该不会是想跟我炫耀一下你们昨晚玩儿的有多嗨吧?”
呵呵……好好的总统套房都被毁得完全无法直视……看这样子,他们昨晚玩儿的是挺嗨的。
谢铭爵感觉自己很有必要向秦慕泽还有陌南秧要一下房间的维修费。
“你不把我激怒就不甘心是吧?”谢三爷的一句“炫耀”成功的把陌南秧给激怒了,陌南秧强压下心底瞬间燃起来的火气,没好气的瞪了谢三爷一眼,眼眉之间,皆是怒气。
“喂喂喂,讲点儿理好不好?”被陌南秧这么一瞪,谢三爷立刻喊起了冤:“是你把我领过来,强行给我展示你们的‘战果’的,又不是我想看……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倒先怪起我了!”
这人胡搅蛮缠起来向来厉害,陌南秧现在又没什么心思跟他闹,于是便举手投降道:“行行行,我不讲理,我炫耀!都是我的错,我的锅,我背还不行吗?”
她的语气里满是无奈,偏偏那无奈细细品来,又掺杂着几分宠溺,这微妙的宠溺让谢三爷哭笑不得:这种大男人哄女朋友一样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儿?
自己果然不该跟女人逞这一时的口头之快!
懊悔不已的谢三爷无奈的摇了摇头,在心底长叹了一口气后,他伸手从睡袍的口袋里掏出一根烟来,点燃了。
“说吧。”寥寥的烟气从谢三爷的口中缓慢而又轻盈的飘了出来,烟雾朦胧中,谢三爷幽着沉冷的眸子凝向陌南秧,低声问道:“你这么大费周折的把我从那个屋交叫到这个屋,究竟是想干什么?”
飘渺的白烟在空气中消散开来,慢慢的匿去了踪影,可即便那白雾消失了,陌南秧还是闻道了空气里尼古丁刺鼻的味道。
换做平时,她肯定会强行挤出几抹微笑来,礼貌而又毋庸置疑的请对方把烟掐灭,不过此时此刻,她却没心思去管这该死的尼古丁。
“呐!”待萦绕在谢三爷面前的厌恶彻底与空气融为一体后,陌南秧扬了一下头,拿下巴指了指躺在床上的秦慕泽,沉着调子开口道:“我要你做的事很简单——帮我解决掉他。”
一句话,简简单单的十三个字,却生生把谢三爷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解……解决?在黑|道混久了的谢三爷本能的把这两个字想歪了,他睁大了眼睛,墨色的瞳孔有一瞬间的颤动,满脸惊愕的盯着陌南秧,像是不确定一般,他把陌南秧的要求又重复了一遍:“解决掉秦慕泽?”,
说这五个字的时候,他将手伸到脖子上,配合着自己的话语,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见状,陌南秧被气笑了,她没好气的瞪了谢铭爵一眼,颇为无语道:“当然不是了!怎么可能……你想什么呢?”
说着,陌南秧稍微皱了一下眉,似乎在组织语言,好更清楚明了的向谢铭爵传达自己的本意,深思片刻后,陌南秧有些犹豫的开口道:“我的意思是说……你能不能帮我把这件事儿给压下来?”
压下来?听完陌南秧的话,谢三爷不由的愣住了,他抬起头来,蹙着眉很是困惑的看向陌南秧,问道:“你什么意思?压什么?这事儿本来也没闹出去呀,就你知我知床上睡着的秦慕泽知……除了我们三个以外,根本没别人知道,有什么好压的?”
没错,这件事情,只有陌南秧,谢铭爵,和还在昏睡中的秦慕泽三个人知道,只要他们三个不把这事儿说出去,没人会知道她陌南秧在某个煽情的夜里,和药性大发的秦慕泽在谢三爷的地盘儿,反反复复的折腾了一整宿……
可是不行,知道的人还是太多了,而且,陌南秧最不想面对的,就是这件事端的另一个受害者——秦慕泽。
她和秦慕泽之间的恩怨已经够多了,多到至今她都没办法理清她对秦慕泽的感情,究竟是痛恨多一点,还是爱慕多一点儿……也许都有吧,恨他撒下的这个弥天大谎,害死了自己的亲妹妹,也还惨了原本无辜的她……可那恨里还有爱吧,生命里最快乐的时光都是他给予的,事到如今,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在牵扯她的心。
这错综迷离的感情,已经够乱了,若是再加上这荒唐的一夜……她实在不知道以后自己究竟该如何面对秦慕泽。
而且,以秦慕泽的个性,保不齐他回去以后就会拿这事儿去刺激秦泽西,秦泽西现在正在治腿,她不希望这期间出任何差错。
“怎么说呢?”面对谢三爷的困惑,陌南秧有些为难的蹙了一下眉,沉默片刻后,她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