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应,我嘀咕着,下床揉着空空的肚子走了出去,哪里有吃的呢?
房子好大,也没人,怎么都找不到吃的,我急了,肚子一直咕噜咕噜的叫,饿的好难受,我舔了舔嘴唇,坐在台阶上,眸子就像是蒙上一层灰一样,呆呆地,出神的看着大门口。
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这房子明明有很多人的啊,有老夫人,还有刘管家,有傅宛如,有楚天逸,怎么一个人都不在了呢,就连佣人都不在了。
我想了想,难道是容庭带我搬家了吗?
我怎么一点儿也不记得搬家了呢。
揉了揉脑袋,好疼啊,怎么想不起来了呢,我使劲儿想,肚子咕噜一叫,空空如也的脑袋里也就只惦记着肚子饿了。
我望着望着空旷的房子,心里慌慌的,跟肚子一样。
噔噔噔……
大门口渐渐走进一抹纤细的身影,落日余晖洒在大厅里,投下影子,我睁大了眸子盯着大厅里那抹走近的影子,看着影子由长变短,听着咚咚的声音,心口没由来的紧张,抱紧了栏杆柱子,将屁股朝楼梯栏杆紧紧地挨着。
影子慢慢地上了台阶,一双漂亮的水晶高跟鞋停在了我的面前:“楼笙,听说你疯了,我特意过来看看,还记得我吗?”
我眼睛紧紧地盯着水晶鞋子,眸子都亮了:“好漂亮的鞋子啊,我也要穿,我也要。”
我松开柱子伸手想去抓鞋子,鞋子它自己跑到另一边去了,我懊恼的又伸手去抓,鞋子再跑,跳到台阶上去了,我趴在地上,眼睛盯着漂亮的鞋子,将食指放在唇边:“嘘,别跑……”
我朝鞋子扑过去,又扑空了,下巴撞到地板上,疼的我眼泪花都出来了,坐在地上哭。
“还真的疯了?楼笙,别给我耍花样。”女人缓缓蹲下身子,仔细端详我,伸出纤细的手,指甲上的水钻又大又漂亮:“别给我来这套,我苏姗是不会相信的,楼笙,你看着我,我就不信你能不认识我,就算你能忘记我,你难道能忘记了你的孩子是怎么死的?忘记了容庭是怎么死的?容庭死了,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容庭他就不会追上来,你怎么不去死啊。”
我嘿嘿一笑,盯着漂亮的指甲,眼前浮现好多好吃的,我舔了舔唇,抓着苏姗的手放在嘴里狠狠咬了一口。
“啊……”一道惨叫声响彻了整个房子。
“疯子,快松开,松开。”一记耳光扇在我的右脸上,好疼,一脚踹在肚子上,好痛,我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痛的哭了,苏姗愤恨地过来又踹了我一脚:“你这个疯子,是你害死了容庭,你该去给他陪葬。”
我一愣,容庭死了?
不对啊,之前我还看着容庭了。
“你骗我,容庭没死。”
“楼笙。”
有人喊了我一声,我看过去,看到那白色衬衫,黑色西裤的男人急匆匆的跑上来,痴痴地笑了:“你看,容庭回来了。”
苏姗转过脑袋去看,看着姚天明跑上来,身子好似晃了晃,讥笑了一声:“楼笙,你果真是疯了,你怎么能把这个男人当作容庭?”
她笑的癫狂,整个屋子里都充斥着阴森森的笑,我看了眼姚天明,又抬头撞进苏姗恶毒的眼神里,她的眼睛好可怕,我吓的连连将腿蜷缩起,连连后退,将脑袋埋在双腿间,瑟瑟发抖:“别过来,别过来。”
姚天明急急上来,一只腿跪在了地板上,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地放在我的肩膀上,低低地喊了我一声,熟悉的声音让我缓缓地抬起了头,泪眼婆娑:“容庭,我好饿。”
“地上凉,先起来,现在我就带你去吃东西。”姚天明摸了摸我的头,扶着我起来,记忆中,容庭好像就是这样摸过我的头,对,没错的。
我咧嘴笑了笑,欢喜道:“好啊,有东西吃了,容庭,我要吃鸡腿,好多好多鸡腿。”
“好,都给你。”
姚天明带我下楼,苏姗伸手拦住,目光凌厉,语气讥诮:“姚天明,你还真的是被这个女人给灌mí_hún汤了,她明明就是装疯的,人家叫你一声容庭,你还就真当真了,你觉得自己哪里有一点跟容庭比得上。”
我看了看姚天明,伸手挡在他面前,狠狠地瞪着苏姗:“不准你欺负容庭。”
“楼笙。”姚天明害怕地将我拽回他怀里,护在他身后,噙着寒光的眸子看向苏姗:“这是我自己的事,以后这个地方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再踏进一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苏姗气乐了:“姚天明,你想怎么不客气?别忘记了,你只是天逸的一条狗,你还真以为是他弟弟呢,如果上次不是天逸救了你,你的这条命早就去向阎王报道了。”
姚天明冷冽勾唇,眸子里的寒光一点点冷下去:“那你试试看,你给楼笙注射毒.品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如果你想再动她,我不妨老账新账一起算。”
“姚天明。”苏姗气的大吼:“你要反了是不是,敢跟我这么说话,我告诉你,别以为现在天逸下落不明,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样了,这个女人是我带回来的,现在,我要将她带走,你要是拦我,那……”
“如果不是看在你为楚家生了一个儿子的份上,你这条命不可能留着回到北城。”苏姗话未说完,姚天明已经掐住了她的脖子,她的脸色涨的就跟猪肝似的。
我觉得好玩,在旁边拍手,欢呼:“容庭,掐死她,掐死她……”
苏姗目露惊恐,气急败坏,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