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就得到了答案。
在下午即将下班的时候，黎月请我喝下午茶，说是要感谢我。
在咖啡厅里面刚坐下，我就听到她冰冷的声音淡淡地开了口，“很累吧？”
我摇头，“不累。”
她抬起那双优雅的丹凤眼静静地看着我，“昨晚伺候我老公，今天伺候我，这感觉是不是很享受？”
我心里一紧，还真被我猜对了，这个女人就是知道我和宋南城的关系，故意来折腾我的。
“他睡你一次多少钱？”
见我不说话，黎月端起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口，“虞小姐你可知道，我和他结婚，已经三年了。”
坐在我面前的这个女人，有尊贵的身世，有良好的教养，有涵养有气质，一身普通的衣服都能穿出尊贵的感觉。
而我，只是个拖着病重的妹妹的穷酸女人，再浓妆艳抹，都是恶俗。
她生活富足，无忧无虑。
而我处处算计，能省一分是一分。
黎月坐在我面前，端庄优雅地讲述着她和宋南城之间的婚姻和过去。
最后，她红着眼睛看着我，“虞小姐，你觉得介入别人的家庭，是一件很光彩的事情麽？”
看着面前这个端庄优雅的女人的眼泪，我莫名地觉得自己恶心。
“我不会介入你们的婚姻。”
从兜里摸出一盒烟，拎出一根给自己点上，吞云吐雾之间，我告诉她，“一百万，我离开宋南城。”
烟雾缭绕中，我看到黎月那双充满了不屑和厌恶的眼睛。
没错，我要的只是钱。
不然的话，我跟在宋南城身边那么久，为的是什么？
感情这种东西，对于我这样的女人来说，太奢侈。
那张一百万的支票扔在我的脸上的时候，天空飘起了蒙蒙的雨。
从咖啡馆出来，我站在路边打车，宋南城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放好洗澡水，我八点过去。”
我捏着电话冷笑，第一次对宋南城爆了粗，“去你妈的，回你老婆怀里睡去！”
挂了电话，我没有再回宋南城给我安排的那栋别墅，而是直接去了城北的棚户区。
我和虞白的家，就在那里。
我从来就没有把宋南城的那栋别墅当成家，比起送房子，我更希望他能够将房子折算成-人民币给我。
可是当我将我的这个想法说出来的时候，高大的宋南城别扭地站在我低矮的的小房子里，用一种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我，“送房子？”
“你未免将自己的地位看得太高了。”
他悠悠地点起一根烟，“我只是不想让我每一次的放松身心都弄得像是避难一样。”
我恍然大悟。
原来是身份体面高贵的宋先生觉得来我这里是委屈了他。
从那以后，我就搬到了宋南城的那栋别墅里面去，随时恭候宋先生的“临幸”。
许是因为房间空了太久，在我拿出钥匙打开我家破烂不堪的铁门之后，一股浓烈的霉味和灰尘的味道扑面而来。
我咳嗽了许久，才进了门。
放水，打扫。
我用了几个小时才将房间打扫干净。
筋疲力尽地躺在床上，我拿起手机，上面有两个未接来电，全都是来自宋南城。
时间是一个多小时之前。
我拿着电话看了许久，才将手机甩到一旁。
眼不见为净。
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
梦到宋南城凶狠地压在我身上，狠狠地在我低矮的房子里面要着我。
正面一次，反面一次，拎起来抱到阳台上再来一次。
我颤抖着抱着他，问他，“你老婆那么漂亮，你找我做什么？”
他冷笑，狠狠地顶着我，“找你做什么？你说找你做什么？”
灭顶的快乐让我整个人痉挛了起来。
后面他说了什么，我已经记不清了。
我只知道，第二天早上，当我在嘈杂的棚户区的房子里面醒来的时候，原本整洁的房间一片凌乱。
床头的桌子上面放了一张金卡，满屋子都是疯狂暧昧过的痕迹。
我头昏脑涨地看着这一切，猛地拍了拍脑门。
怎么忘了，宋南城有我这里的钥匙！
我疯了一般地拿起手机来，想要给宋南城打电话，却收到了一条来自主管的短信，“你被解雇了。”
不用说，肯定是黎月的原因。
来不及去管公司那边的事情，我拿起电话就给宋南城打了过去，“你什么意思？”
彼时的宋南城似乎是在开会，周围的环境安静地有些可怕。
他淡漠的声音响起，“退烧药在卡下面，吃了。”
我冷笑，下意识摸了摸额头，温度的确是有点烫手。
怪不得我会觉得昨晚的一切都像是在做梦。
“用不你狗拿耗子！”
“宋南城，我收了你老婆的钱。”
“我和你之间玩完了，我特么不想再像个妓-女一样地被你睡来睡去，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
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似乎是笑了。
“黎月的钱，也是我的。”
最后，在电话被挂断之前，我听到他风轻云淡的声音，“拿了我的钱，还不想被我睡。”
“虞楚，你的职业道德呢？”
去你妈的职业道德。
姑奶奶连职业都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