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身的。”穆商答。
“那缘缘的妈咪……”顾心瞳原本想问缘缘的妈咪是怎么死的，又怕触了人家的伤心事，最终还是放弃了寻问。
这一次穆商却没有回避这个问题，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到缘缘的小床前坐下后，注视着她安静的睡脸说：“缘缘的妈咪原来是个身体健康的女人，可是在生缘缘的时候难产去世了，她跟缘缘的病情没有关系。”
“对不起……”
“顾小姐为何要说对不起？”穆先生扭过头来望向她：“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我应该感激你才是。”
“不，我并没有帮到你什么。”
“你有。”穆商幽幽地吸了口气：“自从缘缘的妈咪去世后，我忙着研究她的病情，寻找能治好她的方案，却一直忽略了她的存在，也没有好好照顾以及陪伴她成长。如果不是你的出现，我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什么问题？”
“家人的陪伴，对孩子的身体和心理成长很重要了。”
听他这么说，顾心瞳不禁又想到盛思北。
盛思北也是出生后不久便失去了妈咪，所以一直以来对母爱的渴望极大，如果连爹地也不在了，他会不会变得跟缘缘一样孤僻起来？
不，盛思北那么活泼开朗，一定能成长得很好的。
“那……”顾心瞳小心翼翼地问：“穆先生难道就没有想过要给缘缘一个完整的家？”
“想过，不过我平日里工作太忙了，况且……”他捏了捏缘缘的小手，无奈道：“不是每个女人都像你一样对缘缘有耐心的，我不想强求。”
“怎么会。”顾心瞳道：“我觉得缘缘很乖很懂事啊，应该有很多女人愿意当她妈咪的。”
“是么？”
顾心瞳郑重地点头：“穆先生还不知道吧，您在我们学校的人气可旺了，不管是哪国的学生都很喜欢您的。”
“那是因为她们不知道缘缘的存在。”
“我觉得这不冲突啊，爱一个人就愿意包容对方的全部嘛。”
穆商突然朝她笑了笑：“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会对盛沐寒那么执着，甚至不顾自己的性命了，原来你对爱情的理解是这样子的。”
“我……”顾心瞳不好意思地干咳一声，道：“我对盛沐寒只是……出于不忍心啦，并非您想象的那样。”
对他执着？怎么可能！
顾心瞳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会对一个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男人执着。
事实上她跟盛沐寒从认识到结束，一直都处在相爱相杀中的，其间还夹杂着顾美婷的存在。所以，她怎么可能爱上他，怎么可能对他执着。
“我只是不想眼睁睁地看他死去，只是有那么一点不舍，真的只是这样而已。”她似是在安慰自己。
“你不必在我面前强行辩解的。”穆商道：“你对盛沐寒的感情，全在那一袋袋往他身上输的血里了。”
“我那是被逼的。”
她哪次不是被他们强行摁着抽血的，哪次不是！
好吧……除了最近这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