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离婚协议书的模板，要不要我再发你一份？”
苏小桐联系上秦昭，就问了这么一句。
秦昭思考了会儿，“暂时不用。”
她想到了个更好的办法，既可以和楚晏离婚，也能让楚晏在姑姑那边不能告状。
昨天晚上，秦昭仔细想了下，就觉得自己今天生闷气的行为很傻逼，她根本就没什么好生气的，反而应该高兴才对。
如果楚晏在外面真的有狗了，她把证据甩到姑姑的面前，不就能成功离婚了？
对，她不生气，她高兴死了呢。
“为什么不用啊？他都在外面有狗了，我们不能这样畏畏缩缩，应该重拳出击！赶紧把他甩了，然后找男模谈恋爱，一礼拜换一个，气死他！”
秦昭煞有其事地说道，“因为我没确凿的证据，家长那边无法交代。你帮我联系个私家侦探，我让私家侦探去抓拍证据。”
“行，我还真认识一个私家侦探，他专门帮那些豪门阔太太，调查老公有没有出轨那样的事情，肯定能帮到你！”
挂断电话之后，苏小桐就把私家侦探的联系方式发给了秦昭。
秦昭给对方发了楚晏的照片和身份信息，希望他能够跟踪调查一下他和许芷微之间的关系，并且拍到一些暧昧的照片。
私家侦探的收费很贵，而且苏小桐介绍的这个私家侦探，属于那种口碑很好，业务能力也很不错的。
幸好秦昭之前从秦彧那里赚了不少钱，所以也支付的起这个费用。
对方的流程也很正规，和秦昭约了一个时间见面。
到时候需要签订相关的合同，支付完部分费用，才能开始调查。
这几天公司有事，秦昭就和私家侦探约了周末见面。
很快就到了周末，见面的过程也很顺利。
秦昭顺便观察了一下对方的面相，知道他不是什么欺诈之辈，就把部分定金先付了。
“一定要拍到暧昧的照片。如果不是和许芷微，而是和其他女人，也没有关系的。”
说到后面，秦昭有点咬牙切齿。
不会真的还有别的女人吧？
如果真的有，那她也多找几个男朋友！
私家侦探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这位夫人，你是巴不得你先生出轨啊？”
“你问那么多干什么？按照我的要求办事就可以了。”
见秦昭有点不耐烦，私家侦探摸了摸鼻尖，没再说话。
所有流程都走好之后，秦昭就离开了咖啡馆。
咖啡馆旁边有一条小吃街。
因为是早上，所以游客不是很多。
昨天楚晏有个大手术，加班到很晚都没回来，所以也不可能给秦昭做饭，她就没吃早饭，打算去小吃街买点吃的。
刚走进小吃街，就遇到了两只小鬼。
这两只小鬼应该是刚死不久，还不知道自己死了，眼巴巴地站在卖糖葫芦的车车旁边，小女孩的年纪大一点，手里牵着她的弟弟。
弟弟吮着手指，“姐姐，好想吃这个呀。”
“可是我没有钱，等妈妈回家就好了。”
“妈妈不给买，吃了牙齿痛痛。”
弟弟大概两岁多，刚学会走路不久，他挣开姐姐的手，垫起小脚脚，伸手去够车子上的糖葫芦，够着够着，一小团魂体就飘了上去。
“咦？姐姐我会飞！姐姐，你快看，我会飞！”
小家伙兴奋地手舞足蹈，然后停在那些红彤彤的糖葫芦旁边。
嗷呜一口，他咬向糖葫芦，但是却没有尝到甜味。
小眉头皱起，他疑惑地瞅了瞅，伸手去拿糖葫芦，肉肉的小手却穿了过去。
姐姐也飘了起来，两只小鬼围在糖葫芦的旁边，大眼瞪小眼。
“为什么我吃不到？”
“我也吃不到。”
弟弟委屈巴巴的，想哭又很懂事的忍住没哭。
“老板，糖葫芦多少钱？”
秦昭走上前，拿了两串糖葫芦，还是草莓糖葫芦。
“两串三十块。”
秦昭付了钱，盯着那两只小鬼看了会儿。
她转身离开，两只小鬼就屁颠颠地跟在她后面。
等到了没人的拐角，秦昭就笑眯眯地问他们，“想不想吃？”
姐姐戒备地把弟弟拉到了身后，“你为什么能看到我们？我们用了隐身术，别人是看不到我们的。”
“这不是隐身术，而是你们已经死了。”
“......”两个小屁孩互视一眼，然后愤怒地瞪向秦昭，“你骗人！我们才没有死呢！”
“那你们为什么碰不到糖葫芦？和别人说话，别人也听不见，他们也看不到你们。而且你们也无法触碰别人吧？”
两个小屁孩没说话，弟弟的神色有点茫然，不知道什么是死亡。而姐姐的神色则是有点复杂，可见在思考秦昭说的话。
直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不远处走过。
“妈妈！姐姐，我要妈妈！”
弟弟伸手指向那个路过的女人。
姐姐看到之后，就连忙拉着弟弟跑了过去。
“妈妈！”
“妈妈，妈妈！”
两个小孩想要抱住女人的腿，但是却穿了过去，栽倒在地。
面容悲戚的女人，完全没有看到他们，自顾自地往前走去，脚步匆匆。
“妈妈真的看不到我们。”
“为什么？难道我们真的死了吗？”
两个小孩想不起来他们死亡时的事情，神色无措地站在原地。
秦昭知道有些鬼魂，死后是会忘记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