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司衍只是用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乔汐。
乔汐不明所以。
“你做好准备进入这个世界了？”厉司衍问了一句，比较魔幻现实的话。
他这句话是在暗示她，是不是准备好，要接受这个世界最残酷的一面了——而这种魔幻现实，残酷的事，是一个小小演员，原本不需要承受的。
厉司衍和厉司南的出发点完全不一样，厉司南是觉得简瑶就该在自己身边，那些是非不需要她管。
而，不管是乔汐还是慕念，厉司衍只是担心，她们是否准备好了，独自去面对这一切。
与厉司南偶尔故意表现出来的温柔不同，厉司衍是真的温柔，面面俱到，敏感又会换位思考。
他只是担心，乔汐能不能承受得了，夜君身上的那些过往。
“我……”乔汐被这么一问倒是有些退缩，但是想到夜君那么可怜一孩子，她突然坚定了信念，用力地点头，“我当演员就是希望，可以给很多人带来快乐，我想站到更大的地方，影响更多的人，让他们都觉得快乐和开心，所以，夜君当然也是一样。”
灵倒是在这一瞬间，对乔汐刮目相看。
他侧头，笑着对慕念说：“你的朋友很有意思。”
慕念弯起唇角，点头。
她并没有去解释，乔汐不是她的朋友，因为在这一刻，她也觉得，有乔汐这样的朋友，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厉司衍倒没想到乔汐会这么回答，他缓缓抬起手，想在她头上拍一拍，却惊觉，这么做似乎没有意义。
他跟她说白了，只是同事的关系。
如此越界的举动，还是少做。
“那就去吧。”厉司衍道，“彼此有个照应，也不错。”
“我会照顾好乔汐小姐。”灵毕恭毕敬地说道。
“麻烦了。”
灵要把人带走前，朝着傅斯年的方向鞠了一躬。
傅斯年淡淡颔首算是认可了他的举动。
慕念与乔汐与灵一同离开。
乔汐忍不住问：“为什么傅斯年看灵叔的眼神，特别淡漠啊？”
“他看谁都很淡漠。”
“可是，看灵叔的眼神更淡漠。”乔汐说。
慕念倒是没关注傅斯年，她现在一心想解决夜君的事，以至于整整二十四小时了，她都没跟傅斯年说上一句话，也当然不会关注他的表情和眼神变化。
倒是走在前面的灵，低声笑了笑：“也许，是因为对我有防备吧，我跟他在很久之前，碰过一面。”
“啊？”乔汐好奇地瞪大眼睛，像个孩子似地问道，“是怎么碰上面的，你是他的属下吗？”
“我只认过夜家这一家主。”
乔汐更好奇了。
但她身侧的慕念，却拉住了她的手，对她摇了摇头。
乔汐立刻反应过来，知晓自己不该继续问下去了。
“倒也不是我想回避，只是那段记忆不愉快，你们知道了也没有好处。”灵叔侧头对两人笑了笑。
他虽已处在中年偏中期的年纪，但属于男人独特的魅力并没有减少一分。
儒雅又成熟且体面。
乔汐忍不住问道：“灵叔，你都是怎么保养的啊？这皮肤也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