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念直接走到最中央的那扇门面前，将门推开。
顿时。
一股混杂着浓烈酒味的烟雾，从里面向两人狠狠袭来。
在烟雾的尽头，白御枭躺在沙发上，一手拿着啤酒，一手拿着烟，他侧头，见到慕念，他讥讽地笑了笑：“我真没想到，第一个找到这来的人，居然会是你。”
“你准备的人太弱了。”慕念说。
“他们不弱，是你身边的这个人太强，厉司南的高向天，是吧？”
“哦？你认识我？”高向天倒是对面前的男人，有了一丝丝兴趣。
“你居然不记得我们见过？”
白御枭低声笑了几下，感叹道：“真好玩，我白御枭居然也有一天，会被其他人遗忘，我还以为只有我把其他人遗忘的份。”
高向天耸肩：“那抱歉，我忘记的人可太多了。”
“你们找我什么事？”白御枭放下酒杯，摇摇晃晃地起身，“你们也看到了，我现在这个状态，解决不了任何事。”
“你是想把自己灌醉吗？就算是想把自己灌醉，也该先把事情处理好吧。”
“慕念，这事我根本没法处理，我不能，也不想见到那个孩子，他要闹就让他闹，他要……”
“他要你死。”
白御枭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那就让他和他的人来，反正你现在也已经知道我的位置了，你大可直接告诉他，我就在这。”
慕念皱眉：“你不是这样的人。”
“你又了解我几分？”白御枭眼神突然一冷，“就该妄言我是怎样的人了？”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没有我哥哥和傅斯年的话，我是最了解你的人。”
“笑话，月下办了这么多场，出了许多第一，他们都排不上号，更别说你这个还没当第一的，了解我？做梦呢？”
“他们不了解你，是因为他们拿世俗的眼光看你了。”
白御枭眯起眸。
慕念继续道：“如果用旁人的视角，去看你的所作所为，当然看不懂，但如果代入到你身上想一想，却又能想得通了。”
“比如说，把自己心爱女人弟弟关起来这件事，是个人都会觉得气愤不已，但是如果我是白御枭，我拥有这个世界上最好的资源，我知道这个世界是什么样的，比起让一个瘦弱无法控制自己的男孩，去经历这个世界上的悲欢离合与磨难，还不如自己当个坏人。”
“比如，把他所有在乎的人，看似以囚禁的方式留在这里，是个人都会觉得这太疯狂，但如果我是白御枭，他们想吃什么我就给他们什么，他们想研究什么我就给什么，他们问我要的东西，我从来不问目的，哪怕是用来杀我的我也给。”
“我做到这样，如果还是不能被他们了解……”
“那就这样，那就看看谁的命硬。”
慕念一字一句地说完，一双眼执拗地盯着白御枭：“我说得，对不对？”
此时。
高向天有一种呼吸不过来的感觉。
他从未想过，白御枭的所作所为还有这么一种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