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苏牧尘第一次和慕念表露心声，却是第一次让慕念感觉到，她跟苏牧尘也是一家人。
“好，我会……”
她话还没说完。
回来的傅斯年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了身边。
他垂眸，清冷的眸色，不带任何一缕情绪。
“那么我就先下去，不打扰二位工作了。”苏牧尘推了推眼镜，儒雅温柔地开嗓。
傅斯年微眯眸，视线始终落在慕念的身上。
他双眼透出来的占有欲，几乎让慕念呼吸不过来。
她不禁向后倒退了两步。
“你不想说，我也不会非要你说，但你最好清楚一点，你该做什么。”
“我知道。”
慕念也的确不想让他知道，她找苏牧尘做的事。
放好所有东西后。
慕念原本是想回房，谁知傅斯年却直接带着她去了书房，如今，他对厉家比她还更熟悉，轻车熟路地找到了书房不说，还刚好是厉司爵为他准备的那一间。
傅斯年在办公室后的老板椅上坐下，示意慕念坐他对面。
慕念入座。
傅斯年指了指桌子上的文件，慕念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一张地契。
她有些意外：“地契？”
“嗯。”
慕念又看了两眼，看到地址的时候，她一怔。
这个位置，好像是在厉司衍那块地的旁边，傅斯年怎么把那边买下了？
“以后，那块地是新的刻瓷协会办公楼。”
慕念错愕至极。
傅斯年也没指望她说什么感谢的话，他淡淡道：“出去吧。”
慕念看着那张地契，人还没有缓神过来，过了许久，她才稍微动了动，然后喃喃地说：“谢谢。”
说完，她离开了书房。
傅斯年看着那门关紧拿起烟，打火机冒出火花，点燃了那根烟，他深深吸了一口，慵懒地吐出烟圈。
烟这种东西，对于他来说，是想戒就戒的。
不过。
也正因为如此，他想要烟的时候就会要。
傅斯年另一手拿出手机，是一段看起来非常温馨的视频，里面有一个女孩和一个男孩。
女孩几乎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男孩扑过去护住了她，随后是120出现。
男孩子保护着她，守护着她，等了很久很久。
他给她安排进入了一个新的孤儿院，还定时定点地看望她。
女孩的身体一点点好起来，直到一次高烧昏迷不醒，故事在这里结束。
整个视频里，有许多的小细节。
许多镜头都是外人拍得，但是少有几个，是男孩自己拍的。
他似乎是很喜欢这个女孩子，所以把什么都记录下来。
傅斯年放下手机。
和厉司南的聊天框里，只有这么一个视频，下面没有任何回复。
傅斯年的神情越来越阴郁，终于，他白皙修长的指尖，在屏幕上轻点：“这是谁。”
那侧。
厉司南并没有马上回复。
过了很久，厉司南才发来了一个字——顾。
傅斯年呼吸一紧。
原来。
不止他一个人，在小时候遇到过她啊。
原来。
他不是唯一。
当那个小哑巴对他好的时候，也有一个人在她的记忆里，毫无保留地爱护她。
难怪，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