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照邻望向在断臂残垣中反抗的宋千流等人。
轻笑着摇了摇头。
之前杜求仁豁出五百人来试探宋千流的战力。
推断宋千流收下的弓弩手不过三四百人。
他手中的兵马也不过八百人左右。
一千五打八百。
优势在我!
眼下一千五百兵士结阵推进。
宋千流想要抵抗无异于痴人说梦。
箭矢终有射完的时候。
等到箭矢没有了,宋千流要么狼狈奔逃,要么和自己决战。
不论宋千流选哪一个,自己都必胜无疑。
此时宋千流看着缓慢推进的叛军战阵。
当即对着手下兵士说道:“不要射击了。”
“弩手先行后撤,准备设伏。”
“弓手和步卒跟着我诱敌深入。”
弩手们听令在军官的指挥下先行后撤设伏。
宋千流则带着弓手和步卒继续袭扰追兵。
杜求仁看着时常飞来的箭矢。
冰冷的眼神中满是杀意。
宋千流越是这般垂死挣扎,自己越是想要亲手斩下宋千流的人头,
同时他的心中又无比的兴奋。
他渴望看到宋千流绝望的眼神。
并在绝望中被自己斩下首级。
“继续推进!”
杜求仁指挥手下兵马继续逼近。
一旁的卢照邻看到杜求仁谨慎的推进。
心中也放松了不少,只要自己和杜求仁不麻痹大意,宋千流不可能绝处逢生了!
宋千流看着追兵缓步推进。
也反应过来杜求仁和卢照邻对击败自己志在必得。
同样,自己也对击败他们志在必得。
“弓手不要吝啬,把弓箭全部射出去。”
弓手们只是一愣,随后便在军官们的催促下执行命令。
瞬间杜求仁和卢照邻的兵马遭到了持续不断的箭雨袭击。
杜求仁索性直接勒令兵马停止推进,专心致志地用圆牌(骑兵圆盾)抵挡箭矢。
不多时,弓手们的箭矢便射完了,
宋千流直接一挥手。
“把弓都扔了,我们快速后撤,装出逃跑的样子。”
言毕,宋千流转身开始大步奔跑。
众兵士见状,也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弓扔掉。
毕竟箭矢都没了,就算再怎么舍不得,这弓也没什么大用了,
发现不再有箭矢射过来,杜求仁心中一动。
“好,他们没有箭矢了!”
“加快推进速度!”
卢照邻此刻也杜求仁的想法一样。
没有了箭矢的宋千流等人就要周走投无路了!
两人指挥兵马快速推进,很快便发现了被丢弃的硬弓。
“升之,这下可以放心了,宋千流他们没了箭矢,开始逃窜了。”
“现在可以大步追击了!”
“清点一下人员!”
很快手下的人员便清点了出来。
还剩下一千三百余人能够继续行动。
剩下的一百余人被密集的箭雨射到了小腿或手臂,虽然不是致命伤,但是也无法继续作战。
不过一千三百余人依旧占有人数优势。
杜求仁和卢照邻并不慌张。
下令快速自己宋千流等人。
宋千流此时一人当先,飞奔着向后面跑去。
剩下的兵士们也大步奔跑,紧跟在宋千流的身后。
带着弩手设伏的军官看到宋侯爷带着众兵士飞奔而来,
心中也清楚追兵很快就要到了。
“全体上弦!”
而此时陈玄礼带着两百名虎贲已经摸到了杜求仁他们放置战马的地方。
留守的兵士们并没有太过警惕。
在他们看来,此战已经稳赢了。
于是陈玄礼便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惊喜。
两百名身披双甲的虎贲忽然出现。
摸鱼或养伤的兵士们还没来得及反应。
被步槊刺穿了甲胄。
“杀!”
陈玄礼高吼着握着步槊冲向叛军留守的军官。
叛军军官只是一个慌乱,便已经被陈玄礼刺穿了腹部。
刹那间,叛军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而是去了指挥官的他们更是乌合之众。
在士气崩溃之后,开始溃逃。
陈玄礼见状没有下令追击溃兵。
而是翻身上马指挥两百兵士驱赶这一千余匹战马支援宋千流。
如今宋千流已经和卢照邻跟着几十步对峙起来。
宋千流在没看到陈玄礼前,没有急着下令让弩手暴露。
而是故意和卢照邻对峙拖延时间。
“卢兄,如今我已经山穷水尽,我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
“不知你能够为我解答?”
卢照邻闻言看了眼杜求仁。
杜求仁冷笑一声上前说道:“带着遗憾和疑惑死去,才是你归宿!”
宋千流不理会杜求仁,直接开口问道;“我想要知道骆宾王到底在什么地方?”
“我若是没有猜错,之前我和许阁老搜查时,骆宾王应该就在你的别业之中吧?”
“可是为什么我就是没有发现他呢?”
听到宋千流的询问,杜求仁大笑起来。
“宋千流,我承认你有些才智,可惜你跟错了人!”
“我来告诉你吧!”
“当时你发现的密室,就是关押骆宾王的地点。”
“只是我趁着你们被升之转移了注意力,将他从密室中转移了出来。”
“而他转移之后,就在你和我们交谈的屋子里。”
“他被我绑在了偏厅之中。”
“你啊,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