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方院长已经出现在了跟前，“我这不过是刚离开一小会，你们就找到这里来了。”
阚施泽眯了一下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对方，“你刚为什么要撒谎？”
方院长觉得他这话问得有些可笑，“我撒谎不是很正常么，刚刚你们的话我都听到了，我可以告诉你们这些药是用来干什么的。”
“打住！”阚施泽板着脸道，“你都说你对我们撒谎很正常了，把我们为什么还要听你的话不可。”
方院长微微抬了抬下巴，趾高气扬道：“因为如果不听我说，你们就什么都别想知道。我说了，你们可以自行评估真实性。”
“呵”，任治抒冷笑了一声，想着这就是n的优越性么？
“大佬，你让他说说看，我倒是想看看，他们这对变态父子到底要干什么名堂？”
“啧啧啧。”方院长听到任治抒这话后摇了摇食指，否认道：“不要把我包含进去，是我那个逆子。”
“切。”任治抒轻蔑地哼了一声。
方院长踱步到他们跟前，拿起盒子里的药水举到跟前后晃了晃，“虽然我那个逆子一根筋，固执己见，但是他的心是好的。他醉心于研究这些，不过是想给那些精神病人一线生机罢了。”
任治抒：“你这话什么意思？”
方院长瞄了他一眼，“这位姑娘，性子不要这么急，让我慢慢说……”
“你叫谁姑娘呢？”任治抒嚷嚷了一句。
方院长眯了一下眼睛仔细瞧了瞧，“可不就是个英俊的姑娘么？”
“你膈应我？靠，我……”说着任治抒就捋袖子准备干架。
阚施泽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他。
“大佬，他嘲笑我……”任治抒委屈巴巴地开口道。
袁洁：“……”
她整个一大无语，心中的疑问同时被解了开来。
原来任治抒真的是男的！
同样无语的还有阚施泽，如果任治抒再不停止，他怕自己忍不住先把他给解决了。
“院长，你别理他，讲正事。”阚施泽沉声道。
方院长这才继续说道：“小健的初心是好的，他潜心研究，就是为了能找出治疗各种精神疾病的特效药，好让医院里的病人都恢复健康。”
“这不是扯么？他以为自己是谁，观世音菩萨还是玉皇大帝，还真以为自己能炼成仙丹？”任治抒禁不住吐槽了一句。
方院长心里万马奔腾，满脸都写着“你就不能等我说完的么”。
任治抒心领神会，手一伸，“您请，您请！”
方院长咳嗽了两声，“他研究了好几年，最后终于研制出来了。但是那些医生们都不能理解他，觉得他是在异想天开，为此在会上吵了一架，吵完后他们就都离开了。这件事我起初也不同意，我除了是这家医院的创始人以外，也是一名资深医生，我根本不相信有什么特效药。但是小健还是背着我给所有的病人用了。”
说到这，他忽然停了下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后面的事阚施泽大概能猜得出来，无非就是失败了，所有的病人都命丧这里。
袁洁气愤地锤了一下桌子，“他这不是在谋杀么？没有经过临床试验的药物居然就私自用在了病人身上，还真是丧尽天良。”
任治抒听得云里雾里的，疑惑道：“他给那些病人使用，不就是相当于在做临床试验么？”
“不是这样的，真正的临床试验，之前会通过很长时间的试验测定，包括它的一个毒性什么的，而且后面由医学那边出来的方案还要获得国家审批，之后会参与遗传办的审核，lún_lǐ的审核等，有严格的入排……”
“等等等……”任治抒打断了她，“太专业了，听不懂，这个也不是重点，先不管。”
袁洁闭上了嘴巴，不再继续她的大论。否则任她说下去，关于临床试验的事，能跟你讲一整天。
半晌，方院长艰难开口道：“也不是全失败了，有一个成功了。”
听到这话，阚施泽眼睛一亮，“你说的该不会是那个小女孩吧？”
方院长点了点头，“她用完药后症状明显轻了许多。”
任治抒：“她最后还不是死了？”
“她的死跟这个药没关系，那是个意外。”方院长争论了一句，说完之后脸色有些发红，并且眼神开始闪烁不定，到处飘移。
阚施泽回想了一下，那个叫“芳芳”的小女孩，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属于精神病，他相信对方之所以没有因药物死亡，大概率不是因为药物有用，而是其他什么特殊的原因，比如说对方的体质？
“我还有一点想要确认一下，负一层的那些护士们是不是也是因为被注射了这些药物才会变成那样？”
听到阚施泽这话，方院长迟疑了一下，半晌才点了点头，“病人们一死，小健的精神状态就不好了，他不能接受自己的失败，最后竟丧心病狂到开始给医院里的护士注射药物，如你们所见，被注射药物的人身上都起了疮并开始溃烂了。”
“她们被关在负一层是因为有传染性？”阚施泽禁不住追问了一句，不管对方会不会说实话，他决定把想问的都问出来。
本来方院长还想隐瞒，但他一想到刚刚已经去打开了负一层的电梯，便觉得好像没什么了。于是开口回道：“对，病毒会通过血液传播，如果你的身上有创口，再被她们身上的伤碰上后，就会被传染上。”
“果然如此。”阚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