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前的黑色裂缝，是一条空间裂缝吧？”
孙柔柔神情变幻不定，盯着莫川身前的黑色裂缝，沉声说道。
此话一出，无论是周围那些三环海域修士，还是安星文、徐思雅、那两个幸存者，亦或是仙果岛上空，那些玄仙护卫和一众四环海域大佬……全部脸色一变。
上仙界的空间，无比稳固，只有仙王才能撕出一条空间裂缝，这是所有人的共识！
莫川只是一个人仙五窍，距离仙王还远得很，怎么可能有那个实力，击碎空间，制造空间裂缝？
“孙姑娘，你是不是猜错了？”周围，那些三环海域的修士，忍不住开口提醒孙柔柔。
仙果岛上空，剑启也是眉头微皱，觉得自家小姐太异想天开了，莫川划出的黑色裂缝，确实有点玄妙，但不应该是空间裂缝。
孙柔柔神情坚定，对于自己的猜测，十分肯定。
黑色裂缝，绝对是空间裂缝，裂缝的背后，通向广阔的虚空，所以，才能吸收恐怖的剑鞭之网，没有做到一点能量外泄！
而莫川不是仙王境，却能撕开一条空间裂缝，那便……只有一种可能了！
“你之前说的话……不是在故弄玄虚，而是真的领悟了第二种意境？”
“而且，这第二种意境还是传说中的王者意境——空间意境？！”
孙柔柔看着莫川，开口问道，神色无比凝重，语气中更是带着浓浓的忌惮。
空间意境的领悟者，对空间拥有敏锐的感知，可以轻松找到空间的薄弱点！
因此，即便没有仙王伟力，空间意境的领悟者，也可以通过击碎空间的薄弱点，取巧撕开一条空间裂缝！
莫川明显不是仙王，那就只可能是一名空间意境的领悟者了！
但是，孙柔柔又有些不确定。
空间意境，何其恐怖，乃是无数意境中的王者，被尊称为王者意境。
像自然意境和武器意境，都只是普通意境，远远比不上一个王者意境。
哪怕她的剑鞭意境，是一种很强的融合意境，那也还是在普通意境的范畴，位居王者意境之下！
而王者意境，既然这般恐怖，那自然也是十分晦涩，极其难以领悟的。
空间意境作为王者意境的一种，连凡级阶段的铺垫都没有，一起步，就是仙阶一段！
可想而知，领悟空间意境的难度系数，是多么的高。
悟性、运气、机缘等等条件，缺一不可！
因此，孙柔柔又有些不确定，莫川是否真的领悟了空间意境。
“什么，空间意境？！”
这一刻，听到孙柔柔的话，无论是周围的人，还是仙果岛上空的人，又再次震撼了。
周围那些三环海域的修士，立即明白了孙柔柔的想法。
确实，莫川不是仙王，却撕开了空间裂缝，那就只可能是空间意境的领悟者。
但，空间意境作为王者意境，是那么好领悟的吗？！
怎么可能在一个四环海域的蝼蚁身上出现？！
仙果岛上空，剑启脸色有些轻蔑，他也认为，莫川身上不可能拥有空间意境。
这等王者意境，他在三环海域都没有听到有谁领悟出来了，恐怕二环海域、一环海域也是如此。
纵观整个上仙界，空间意境的领悟者，他只知道一人，那人便是诸王海域的空仙王！
莫川一个人仙五窍，何德何能可以和空仙王相比？！
除了剑启之外，其他玄仙护卫，也一样不相信，认为莫川在吹牛。
然而，也就是这时，莫川开口了，他看着孙柔柔，淡笑道：“不错，全部都猜对了。”
“这确实是一道空间裂缝！”
“我也确实领悟了空间意境！”
孙柔柔沉默了，见到莫川如此坦然承认，她心中的最后一丝怀疑，也在此刻打消。
“此子真的掌握了空间意境。”孙柔柔心中一叹，感到十分棘手。
刚才莫川一道剑光，便划出了空间裂缝，肯定是将剑道意境和空间意境，融合成了空间剑意。
这更加印证了莫川之前所说非虚，他拥有的融合意境，远超于剑鞭意境！
剑鞭意境对上空间剑意，孙柔柔十分没有信心。
她眼中闪过一丝寒芒，看来，自己只能先认怂了，暂且忍辱负重。
之后等师兄何白海出关，再一雪前耻！
想到这里，孙柔柔漂亮脸蛋上的神情，立即迅速变化，变得楚楚可怜起来，准备开口，向莫川求饶。
但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便见到莫川手持宝剑，划出了一道剑光。
这一道剑光，刚一出现，就一个闪烁，瞬间跨越了一大段距离，来到了孙柔柔的面前，向她斩去。
“你！”孙柔柔俏脸一变，眼看着剑光即将落到她的身上，但就在这时，一道红色的符篆，迅速从她的怀中飞出，嗡的一声，释放出了一道红色光罩，将她护在了其中。
砰！
剑光碰到红色光罩，发出清脆的响声，转眼便消散了，没有攻破光罩。
孙柔柔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看向莫川，冷冷道：“想杀了本姑娘，你还早了点，本姑娘来自三环海域，拥有的保命手段，不是你能够想象的！”
“是吗？”莫川淡淡一笑，刚刚那一剑，他可并没有把全部的肉身力量和神识力量，转化为真气力量呢。
他加大了转化率，然后再次挥出了一道剑光，剑光一个闪烁，立即又到了光罩之外。
“还真的是空间意